第12章 轉移,東部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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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旁邊柴火裏,取出兩截比較規整的木棍,一根粗另外一個細,隨後用匕首將細木棍削的筆直表麵光滑。
    把粗木棍上麵鑿出一個小凹槽,然後用細木棍抵在凹槽裏,手掌夾住開始飛速摩擦。
    我的手速很快,五分鍾後胳膊就開始發酸,凹槽那裏沒有半點要冒煙的跡象,我控製住發顫的胳膊繼續耐住性子告訴摩擦。
    十分鍾後,胳膊又酸又麻,導致動作不穩細木棍多次從凹槽裏歪出去,但我依舊不死心,因為凹槽那裏已經開始若有若無的冒煙,我以為快要成功了繼續堅持。
    十五分鍾後,盡管我咬牙切齒的用出渾身解數,可那裏僅僅隻是煙冒的大一點,沒有半點火星的樣子。
    此時胳膊再也支撐不住,扔掉細木棍活動酸麻的大臂。
    觀察著凹槽裏,發現那裏有焦糊跡象,這證明剛才的溫度已經達到產生火星的臨界點,可惜我沒有繼續堅持住。
    第一次嚐試鑽木取火以失敗告終,但我沒有氣餒,感覺下一次肯定能成功。
    這時,架在火堆上的野兔已經烤的芳香四溢,獨特的烤肉味不斷鑽進鼻腔,刺激著口舌分泌唾液。
    翻了個麵,發現下麵的肉已經烤的表麵焦黑,用匕首輕輕割下一塊肉,簡單吹了吹直接整塊放進嘴巴裏。
    燙的我嘴巴瞬間張開吹氣,但隨著快速咀嚼,一股濃濃的肉香綻放在味蕾之上。
    這烤熟的野兔肉幾乎沒有肥肉很有韌性,但沒有以前吃過炒出來的那麽難咀嚼,味道有點像是烤鵪鶉,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噴香,而且隨著咀嚼,能吃出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大概是我已經連續很久沒有吃到肉的原因,此時這兔肉仿佛比餐廳裏的牛排還要好吃。
    最後一整條兔子被我吃的幹幹淨淨,隻剩一地小細骨頭,要不是這些骨頭太硬,我甚至會把它們都嚼碎咽下。
    風卷殘雲後,喝了一口帶回來的山泉水,滿足的躺在沙灘上愜意的看著滿天繁星。
    解決掉飲飽問題,我才發現原來這裏的滿天繁星是這麽美,那些星星亮閃閃的比城市裏見到的完全不同,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童話般浪漫、美麗。
    心裏突然升起一個很危險的想法:似乎,如果能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島嶼上一直生活下去,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思想情緒給拍下去,我的家裏還有父母等我回去,這麽久沒有聯係他們一定擔心壞了。
    可能經過這幾日,遊輪被海盜劫持的消息已經登上國內報紙頭條,我不敢想象他們看到這個消息時該有那麽絕望,想著想著,眼睛又濕潤起來,我多麽想趕緊回到二老身邊,像以前一樣喊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我站起身來,朝著遠處放聲大喊,宣泄心中紛亂的思緒,此時的我多麽希望有人能夠回應我的呼喊,可惜除了身後林子裏被驚動的鳥類,沒有任何其它聲音。
    這天夜晚格外難熬。
    前幾日,由於精神高度緊張,心裏一直被危險、食物、淡水問題困擾,腦海裏想的都是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但當這些問題得到解決、暫時安穩下來後,人類獨有的各類情緒全部冒了出來,前半夜我幾乎都在哭哭啼啼裏渡過,後半夜則是在連續不斷地夢境裏徘徊。
    夢裏,母親端著一碗我最愛吃的紅燒肉,肥瘦相間的豬五花晶瑩剔透,我剛要伸手夾一塊那筷子卻突然夾住手指頭。
    “啊!”
    我驚呼一聲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手上居然被一隻該死的螃蟹給牢牢夾住,那螃蟹個頭不小兩隻鉗子粗壯有力。
    任我怎麽甩就是不鬆開,最後我暴躁的將其一腳踩碎!
    用手摸了摸滲血的傷口,這時發現沙灘上居然爬動著許多這種螃蟹。
    由於昨晚吃了很多兔肉肚子並不餓,但我還是抓來許多這種大個螃蟹,像糖葫蘆一樣穿在木棍上放在火堆上烤,今天打算把東西都搬到東邊那片麵積很大的沙灘去,一定要保持足夠體力。
    這種螃蟹口感差極了,被火一烤幾乎沒有多少肉而且有很多沙子,嚼起來咯吱咯吱的。
    我眼光掃到一包爛餅幹,就是之前被海水浸泡的那些,現在經過晾曬已經重新幹燥。
    想了想,我往裏倒了些淡水攪拌,看上去特別沒有食欲,但我還是強忍惡心把這些漿糊吞咽下肚,味道很鹹特別難吃。
    這下,我帶來的食物除了從廚房找到的那些豆子、辣椒、土豆,其餘徹底吃光。
    接下來隻能靠狩獵來維持生活,好在手裏有槍暫時不用擔心打不到獵物。
    登山包被塞的滿滿的,脖子上掛著雙筒望遠鏡,後背背著長槍,手裏還拎著一大堆物品,滿滿當當朝著目標方位進發。
    為了防止在林子裏迷路,我打算順著右手邊海岸線一直繞到東邊沙灘去,雖然這南邊海岸線亂石林立,起碼植被相對來說少很多,可以避免掉大部分毒蛇毒蟲,尤其是那種令我心驚膽戰的花蜘蛛。
    至於那艘殘破的快艇,我趁著海水漲到最高時,用力的拖到沙灘上麵,隨後把上麵的韁繩拆下,這是目前來說唯一比較有價值的東西。
    渾身裝備加起來估計有個一百多斤,攜帶這些物品爬在這種高低起伏的亂石上麵簡直異常麻煩,大家可能對此沒有概念,打個比方,要你背著自己女朋友去爬山,還是那種沒有台階的野道。
    有時候想要爬到一塊高大的石頭上麵,身上的裝備需要來回折返運輸三四次,所以當我抵達東邊沙灘邊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而我則累的精疲力竭,手上、腳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擦傷。
    我忍痛在海水裏麵泡了泡,也算是殺菌了。
    順便把身上的衣服洗了洗,我的長褲在下一道坡的時候被上麵的小枝杈勾到,豁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上身的t恤衫也是破破爛爛,搭配上亂糟糟的頭發,整個人就像是逃荒者。
    想到這裏我自嘲一笑,自己現在難道不是逃荒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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