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曉生被逼重回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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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還有異?”
靈獸紛紛搖頭,於是溫離又問:“可還記得是什麽人擾亂了你們的靈智?”
其中一個靈獸冒出來回答了她的問題:“有一個高個子的人,手上拿著一塊很好看的東西,一路經過這裏,然後我們就混亂了。”
“去了什麽方向?”
“好像,往那邊去了。”
靈獸指了指藥山的方向,溫離了然,沉思一會兒後好像想到些什麽,邁腿就往藥山趕去。
屋內的若銘和若曉生各站一處,若銘在等待著若曉生做決定,可他等了許久都不見對麵有反應。看著時辰,溫離怕是要趕回來了,他沒有時間再繼續和若曉生耗下去了。手一施力,床上的螢夢被靈氣圍繞的麵露痛苦,若曉生緊抓著手裏的劍,麵色難看。
“好!我和你走!”
此言一出,若銘看著他,滿意至極,轉手收回附在螢夢身邊的靈力,將其化作一個木鐲鎖在若曉生的手上。
“早這麽做,不就好了嗎,這個木鐲可以製約你,今日開始,你不得離開若家,如有所動,我便會知曉。”
邊說邊往房外走,若曉生正欲去查看螢夢的情況,卻因手中木鐲的緣由被拽著離開了螢夢的屋子。木鐲上附有若銘的靈力,二人直接的距離也都按若銘的意願。若是起了反抗之心,此鐲主人所受之力皆會反之於他身,若曉生如今被此鐲限製,已無選擇的餘地,隻能被若銘牽著走。
他回頭的看向螢夢的屋子,臉色擔憂,腳步卻無法停下,溫離趕至的時候,他們二人早已遠離茅屋。她站在二人麵前,麵色淡漠,眼神隻是盯著若曉生卻未有言語。若銘停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若曉生,隻見他麵色慚愧,卻也不說一句話。
見此情形,溫離從他們身前往側後退了幾步,若銘看了眼溫離,見她不加阻攔,於是邁開了腿就一路往山下去。買酒回來的溯溪在另一側也看到了此景,他沒有動作,隻是站在那裏,手中緊緊攥著吊酒籃子的繩子。
待若曉生跟著若銘下山後,溫離在原地站了許久,而後一步一步回了茅屋,直徑走向螢夢的屋內。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螢夢,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一揮,靈力注入螢夢的身體而後又從中而出,消散於空中。
隨著靈力的消散,螢夢才緩緩醒來,她睜開眼來卻沒有其他動作,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思慮著什麽。
“醒了就起來吧,再躺著也沒有用了。”溫離坐在桌前,拿了桌上的杯子就往裏倒茶,淺嚐一口。
“他,還是走了,是嗎。”螢夢坐起身來,開口說道。
“是,頭也不回的就跟著他的兄長走了。”溫離轉頭看向螢夢,接著說道:“可有後悔當日那般救他?”
螢夢搖了搖頭:“從未後悔,他此番是脅迫的,若非若銘以我做為威脅,他又怎會屈服於他。他的心思,我向來知曉,又怎會怪他呢。阿姐,我同你說,你可能懂?”
“我…我怎麽會不懂。”
溫離被螢夢一句話噎住,倒了杯茶就一飲而盡。螢夢則是笑了笑並未言語,沒多時蚩餘和溯溪就回來了,得見螢夢醒來,蚩餘的心也算是安了下來。
回了南黎後,若銘將若曉生安置在一處新的院子裏,四周安排了人手看著,像是要把他困在這裏,進出不得一樣。
“今日起,你便居於此地,你可以聽到所有消息,但不可離開一步,木鐲會將你限製在院內,這些人都可供你差遣。”若銘看著若曉生的背影說道,神色淡淡,一改往日囂張的模樣。
可此時的若曉生卻並不在意他的變化,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做任何掙紮,也沒有掙紮的餘地。
“讓我回來,到底是家主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若曉生淡淡說道。
“家主如今正在閉關,若家四處收納江湖人士,家主本不想對你下重手,如今你能回來,他定然會原諒你退出若家一事。”
“所以你就將我關在這裏?我像什麽呢,這樣的我,於你們根本毫無用處。”
若銘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若曉生的背影,麵色複雜,不知在想著些什麽。片刻後,他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院落,一路朝自己的院子去。若曉生則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眸緊閉,思緒回到許多年之前,那時的他們並非是如今這般模樣。
“曉生!今日得空,與兄長比試一番?”
若銘快步來到若曉生麵前,少年情誼皆顯於麵。此時的若曉生正在練劍,見若銘前來,收了劍看著他說道。
“兄長若是得空,我自然奉陪。”若曉生展顏。
二人舉劍相對,劍術不相上下,但此間二人卻格外暢快,關係也同一般的兄弟一樣,那時的若銘溫和又仗義,所行之事都不失一個世家子弟該有的風範。
可直到有一日,若惟煬將若銘送入若家禁地,而後若銘傷痕累累的從禁地出來,自此以後心性大變,從前意氣風發的少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囂張與肆意妄為,若曉生曾試圖想要了解那幾日若銘經曆過什麽,可偏偏他怎麽樣也不願意透露一個字。
見到兄長已不再如同往日,若曉生很是痛心,他曾規勸過他,得來的卻是冷言冷語。若銘在錯路上越走越遠,他卻無法阻止,更多時候責怪的也是自己。若是他能夠更努力的去了解若銘究竟經曆何種事情,能夠多一點知曉他的心思,或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吧。
回到院中的若銘在從前二人練劍之地站了許久,化身於若惟煬最顯於麵的刀才有可能保住若曉生。
當年本該進入若家禁地其實是若曉生,禁地中危險重重,往日進去過的弟子就沒出來過。若銘不願若曉生受此折磨,於是自請替他進入禁地。沒曾想卻在禁地中發現了若惟煬的秘密,他被喂下一種毒丸,曆經一天一夜的劇痛折磨後,若惟煬仍舊提出了會讓若曉生也進入禁地,為了保住一命,保全若曉生,他選擇做其身前之刃,以囂張為表。
世事本就無常,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便已注定二人無法回到最初,倘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仍舊會如此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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