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早做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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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千裳別過頭不再看他,轉身便朝著屋門走去,拉開門便踏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溯溪看著那敞開的房門,此刻的情緒已至頂峰,他抬手握拳,重重的錘向桌麵,然而那力氣卻使不出多大,心中暗罵了一句這該死的秋蟄草!
溫離立於溯溪院子上空,將這一幕幕都收入眼中,其實她早就想到過讓霓千裳借以與溯溪成婚之由,隻是未有直接與她說出,到時仙盟世百家必然齊聚,那些老骨頭,她可一次除去,這樣未來霓千裳若接下大任,倒是會輕鬆不少。
她這一計必然會傷到不少人,但萬事自有得失,她也不是完全之人,做不到事事完美。
接下來幾日裏,仙盟收羅材料,尋找上好的煉器師來打造捆靈鎖。霓盟主派去盯著霓千裳的人幾日未果便撤了回去,總算是給了她機會可以與溫離聯係。
這日,霓千裳盤坐在屋內,麵前是那枚玻璃珠子,而她的神識已然進入在內。
“溫離。”
霓千裳呼喚著溫離卻無人應答。
“溫離!”
她又喚一聲,這時候溫離的身影才從她身後悠悠出現,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怎麽了?”溫離說著。
霓千裳轉過身來看她,說道:“我已經想辦法按照你說的做好了,你之後怎麽打算?”
“我不是說了嗎,掀了這天。”溫離淡淡道。
“那,仙盟的人呢,他們會怎麽樣?”霓千裳再問道。
“你覺得呢?”她反問著。
其實霓千裳心中已有猜想,以溫離的實力已是眾人難敵,而她將那些人全聚到千羽庭來,除了想一網打盡以外又還能有什麽。
霓千裳左右想著,還是開了口:“無論結果如何,能不能放過我爹。”
溫離挑了挑眉:“我會帶走很多人,這次之後,仙盟就要大換血咯,你啊,早做準備吧。”
語落,她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空間內,霓千裳還未理解她最後一句便被彈出了空間,她在外醒來,再度施法要進入空間卻見那玻璃珠子已然變成了黑色的實心珠子,任由她再怎麽輸入靈力都已無用。
霓千裳無奈之下隻好將那珠子放在了桌上,不斷的回想著溫離的最後一句話,讓她早做準備,到底是什麽意思,要她做什麽樣的準備。
接著半月內,對於溯溪與溫離的傳言逐漸擴散開,此後又有關於霓千裳與溯溪的傳言漸起,甚至掩蓋過了溫離的那條。
溫離坐在阮溏的一處酒樓的貴座之上,聽著樓下的路人侃侃而談。
“聽說了嗎,那溫離劫走溯溪整整關了三年之久,回來的時候,溯溪整個就剩一口氣,也不知是遭到了何種對待。”
“可不是嗎,聽那千羽庭出來的修士說呢,當日回去之後那個傷重的,整整救治了七日才救回來。”
“這都是萬幸,還好霓盟主的千金日以繼夜的照顧著。”
“說來,他們二人從小也是青梅竹馬,能有這般情義也是常理之中。”
“是啊,仙盟大師兄與霓盟主的千金,不也是一對上好姻緣。”
“你們那都沒聽說嗎,他們二人已經打算月末時舉辦婚宴了。”
聽到此處,溫離放下手中的酒杯,隨後起身邁了出去,距離他們二人的婚宴也不過幾日時間,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辦。
她來到一樓結賬處,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麵上,掌櫃收下她的銀錠恭敬著送她出門,那些路人們看見是她都紛紛閉上嘴,沒敢再討論下去。
這半月時間,她除了將昭令門中事物都安排好以外,她還拿下了阮溏的歸屬管轄,聯合了此地城主,又命昭令門人暗中庇護。
畢竟此地的規則與他處不同,仙盟一戰若開,必然會有很多修士流落出來,此地終究是有不少回憶,她不希望那戰之後會生出過多之事。
離開了阮溏之後,她便再度來到千羽庭,隱去了身形與氣息進入溯溪的院中,而此時的溯溪卻正在盤坐著試圖衝破秋蟄草的藥力。
可多次下來都是無用,可他偏不服氣,繼續運功嚐試。整整半月他都無法離開此處,而還有幾日便是婚宴,他必須在那之前離開千羽庭。
溫離看著,有些不忍,可依舊抬手朝他揮去一道靈力。隨即,溯溪運功額度手便停下了,他垂著腦袋,雙目緊閉,如睡著了一般。
溫離來到他的身邊,確認他未醒著後,抬指輕點了他的眉心,隨後一個瞬身消失於他的身前。
等溯溪再次睜眼時是在識海當中,自身受擊那一刻他察覺到了溫離的氣息,可緊接著他就進入了識海當中,任憑自己如何想要離開都出不去。
片刻後,溫離的身影突然出現,溯溪快步朝她走去,說道:“阿離,你怎麽會來這裏?如今外麵情況如何?你若是有聽到什麽我要與千裳成婚的事情,切莫相信,那並不是我所願。”
他著急地向溫離解釋著,他怕她誤會。
然而溫離卻隻是靜靜看他,道:“你先在識海中待幾日,待到婚宴那日自可出去,至於身上的秋蟄草藥力,也會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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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溯溪不解的蹙起眉頭,他朝溫離邁了一步,溫離卻往後退了一步,那種極其不安的感覺再次攀沿而來。
“阿離你在說什麽呢,若等到婚宴那日一切都遲了。”他說道。
可溫離依舊是那般安靜,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他會不會與他人成婚。
“若我也要你與她成婚呢。”她淡淡開口,就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溯溪身形一怔,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兩手微微顫著,微張的唇說不出話來,他有些晃神,步伐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而溫離卻趁著此時離開了他的識海,一路返回忘塵山。
溯溪低著頭立於識海當中,他身後的靈球不知為何開始蠢蠢欲動,在鎖鏈的禁錮下不斷掙紮,發出的聲響一陣接著一陣。
而溯溪此時沉著臉,腦袋裏不斷浮出溫離的那句“若我也要你與她成婚呢”,僅這一句話就讓溯溪徘徊在暴動的邊緣。
他不明白,不明白溫離為什麽要這麽說,不明白為什麽她也要讓他兩成婚,更不明白為什麽她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甚至冷漠的像是一個並不是很熟的過客人。
他的腦袋愈發疼痛起來,他想不通這些卻又想努力想明白,體內的氣息更是隨著他這般越發紊亂起來,最明顯的便是他識海中僅剩一道枷鎖的血脈靈球。
隨著溯溪的氣息越發暴動,那靈球的反應便越是明顯,可那道殘缺的,顯露著裂縫的枷鎖依舊緊緊的將其鎖住。
緊接著,自溯溪體內擴散出一股極其強勢的寒氣,他腳下所踏的那正在不斷翻湧的海麵被那股寒氣瞬間冰封。
他周遭的景象也隨之變暗,變成泛著一種帶有魔氣的淡紫色,就叫他自己的身上也開始逐漸向外散發著那些許魔氣。
他雙拳緊握,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腳下,不過片刻時間裏,他的瞳色變渡上了一層紅,高紮的發亦是散落開來。
隨著他的一陣咆哮,自其身向四麵散去一陣靈力,那威勢強悍至極,便是連他那沉眠的身軀都受到了些傷害,嘴角已然滲出了血來。
片刻後,他停止了咆哮,就連所有靈力波動都隨之散去,天色恢複正常,識海麵上的冰也已化去,而他的眉心間突現一道魔紋,正在不停的閃爍著。
那是他魔族正統血脈都會擁有的魔紋,隻是平日裏都會自行隱去,而如今出現,也就意味著他的魔族血脈即將突破封印而覺醒。
他踏在識海海麵之上,每一步都能在腳下顯現出一道圓形魔印。
他來到那靈球前,本想抬手觸之,卻在抬手之時赫然倒地,閉眼前那雙瞳中的紅色漸漸淡去,恢複至他原本的瞳色,而他卻因著秋蟄草的藥效身子虛弱,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時間飛逝而去,溯溪與霓千裳的婚宴時期已至,這日裏仙盟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溯溪院子的結界還未散去,他的身體仍舊坐在院中不動,而識海中他的才剛剛睜眼。
他從海麵上緩慢站起,發覺自身已多了不少氣力,他探了探體脈,秋蟄草的藥效已將近全去,隻是還有部分殘餘微散,而溫離對他施下的限製已無,他即刻出了識海,自身睜眼後才明白,原來這日已是婚宴之日。
溯溪於院中站起,嘴角處的血跡已然幹涸,他抬手撫了一把,那血跡便消散而去了。
一連串的腳步聲入耳,雖未靠過來,他卻已能清晰聽到,隻是沒有動作,依舊站在原地,他的思緒此番繁雜,先是想起溫離那日的話,又是想著是否該在一會兒便全力衝擊一番。
他抬手試圖於手心凝結靈氣,可凝成後片刻,掌心處的靈氣又隨即散去,看來殘餘不散,他凝氣的時間便不能太久,而這麽短的時間,片刻即散的靈氣很難讓他有機會突破此地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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