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世老五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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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阿娘神色狐疑不解,徐錦繡搬出提前想好的借口:“娘,其實今日女兒上山,是因為有位大仙給女兒托夢,這些種子是在大仙夢裏說的地方找到的。”
張婆子向來信奉鬼神,聽見大仙托夢這種話,吃驚了好半晌:“真的是大仙托夢?”
徐錦繡表情真誠得不能再真誠,點頭道:“娘,大仙在夢裏說這片山藥能值好些錢,它不僅是野生的,還是罕有的紫山藥,現在采的種子,日後咱可以種了賣錢,娘你不是打算給五哥買田地,正好留著種山藥。”
此時此刻,張婆子覺得閨女說的每一句話,比做夢還要不真實。
但是,閨女確確實實從山上摘回來這些豆子,又不似做假:“當真是值錢的山藥?”
張婆子愣神間,不禁聯想當初路過門前的道士。
想來,當下真應了道士給閨女批的卦象,閨女得大仙托夢可不就是命中富貴。
錦繡見阿娘又怔,小聲說:“娘,你倘若不信,等五哥回來了,我帶他到山上把山藥挖了去賣,你就知道女兒沒有騙您。”
張婆子恍了恍神,嗔笑地拍了拍閨女的手背:“娘自然信你,我的瑤兒是福星,連大仙都給我瑤兒托夢。”
錦繡聞言,欣喜一笑道:“娘,女兒覺得山藥這件事暫且別讓阿爹和大哥知道。”
張婆子挑挑眉,覺得老閨女想得周到,提起跟她離心的老大和老二,張婆子早就寒了心。
“瑤兒說的沒錯,就按你說的辦。”張婆子說著,想到院子外頭的田草,不由得臉色一沉,嗔怪地看著閨女:“大仙托夢這種事,你怎的不早告訴娘,今日還帶了那賠錢貨上山,沒得回頭把事情給你宣揚出去。”
反正在這個家,張婆子除了老閨女,誰都不信。
知道阿娘對田草丫頭有偏見,錦繡軟語開導道:“娘您放心,草兒她不會說,也不敢說。她什麽性子娘又不是不知道,家中屬草兒最聽娘您的話了。”
“哼,就你是個心善的,咱老徐家能把她養活這麽大,再不聽話不得打死了了事。”
“娘,再怎麽說,草兒是您的孫女,看在三哥的份上,平日您就別對草兒那麽嚴厲。”
張婆子拗不過閨女的遊說,麵上故意帶出幾分不情願:“好,娘都聽你的,知道你如今懂事,主意也多,是替娘著想。”
“娘~”錦繡被老娘誇得有些臉紅,低著頭蹭著娘的肩頭。
忽然間,錦繡又坐直了身子,一臉正色的看著阿娘:“娘,大仙還在夢裏與女兒說了另一件事。”
回想前世五哥的遭難,錦繡委婉地與阿娘說道:“大仙說的此事與五哥有關。”
張婆子不由來了興致,自顧笑道:“大仙可是與你說,日後別總是跟你五哥打打鬧鬧,沒得兄妹離心,對不對!”
錦繡神色一瞬的尷尬。
以往,仗著五哥事事讓她這個妹子,她沒少給五哥使絆子,讓五哥挨娘的毒打。
現在該是她向五哥贖罪的時候:“娘,大仙說,五哥務必抵防親事。”
張婆子笑容一窒。
昨日她才想著給老兒子相看親事,大仙便跟閨女托夢,莫不是,她給老五看中的婚事不好?
“瑤兒與娘說說,大仙在夢裏與你怎麽說的?你五哥的婚事怎麽了?”
錦繡等的就是老娘這句話,佯裝隱晦地說:“大仙說,阿爹會給五哥作主,與二姐夫家剛滿十五歲的妹子訂下親事。”
張婆子:……
生活在一個村子,張婆子當然知道二女婿家有幾個妹子,如今家中僅剩最小的妹子還未說親。
想起二女婿家的情況,張婆子兩條老眉擰成麻花狀:“你是說賀金蓮那丫頭?”
徐錦繡咬咬唇,點著頭:“娘,大仙說了,這門婚事不是五哥的良配,將來許是會害了五哥。”
徐錦繡邊說,邊觀察阿娘的臉色。
果然,起先一臉茫然半信半疑的阿娘,立馬一拍大腿,霍地從床沿站起身子。
“好他個徐老漢,還想霍霍我的老五。”
徐錦繡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隻要阿娘把她說的話聽進去,自有法子替五哥另外張羅婚事。
據她所知,當年大哥、二姐和三哥的親事,阿娘連插手過問的份都沒有,全由死去的阿奶和阿爹一手操辦。
尤其是阿娘當初壓根看不上賀姐夫,生怕閨女嫁到賀家吃盡苦頭,架不住二姐被阿奶洗腦成功。
這些年,徐錦桃在夫家任勞任怨,動輒被打罵,仍覺得嫁為人婦便該如此。
張婆子本就看不上二女婿,已經折進去個閨女,沒理由再贈送一個兒子。
徐錦繡趕忙起身,挽過張婆子的手:“娘,我害怕大仙說的事情成真,明日阿爹和五哥就會回來,我怕——。”
經閨女這麽一提醒,張婆子更加信了幾分,越想越氣,連呼吸都吭滋起伏不定:“瑤兒你放心,有娘在,死老頭拿不了你和你五哥的主。”
錦繡見阿娘聽完她說的事,急匆匆便說出去一趟,大概猜到阿娘此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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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這家中從未有人支持阿娘的決定,以至於阿娘左右不了五哥的婚事。
這一世有她在,她會幫助阿娘,為五哥挑個好媳婦。
上一世,她嫁進村長家,阿爹收了筆不錯的聘銀,很快將主意打到了五哥身上。
五哥是眾多兄弟中長得最皮實,卻是最聽爹娘話的一個。
徐老頭之所以看中女婿家的小妹,除了想兩家親上加親,還能看在這層關係少給親家聘銀。
五哥自小由阿娘一手帶大,阿爹認為五哥同其他兄弟相比,與他這個當老子的不算親近。
不願多掏聘銀是一回事,試想借二姐的關係,讓五哥從此與他一條心。
實則,這門親事是大房和徐錦桃兩房人早就商量算計好,等著阿爹點頭答應,再由阿爹當眾提出拍板落定。
大哥大姐認為阿娘最疼五哥和她,定然私下給五哥一筆私房傍身,這筆錢再由賀金蓮討到手,回頭他們兩房人也能從中得了好。
然而,賀金蓮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與五哥安生過日子,她早與羅氏娘家的弟弟私下往來密切。
賀金蓮與五哥成婚後,羅氏時常替她打掩護與情郎相會,便連懷上的孩子也並非五哥血脈。
枉五哥婚後一改不著調的性子,真心實意與賀金蓮經營小家,到頭來卻被扣上這麽一頂帽子。
當所有的真相內幕揭穿那一刻,五哥被賀金蓮害得一蹶不振,終日渾渾噩噩,阿娘死後五哥被阿爹趕出家門,再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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