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全都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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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年庚低著頭,顧不得周邊的竊竊私語,悄悄打開自個領到的聖旨看一眼,終究心死的閉上眼皮。
    皇上可真會開玩笑,即便不念在他爹的情麵,難道也不看在他媳婦是皇上表妹的份?
    本場進士當中,他作為狀元,一甲第一名的甲子,領到的地方竟是那最荒漠的肅州,是所有進士中命運最悲慘的一個。
    他抬眼對上蕭帝饒有意味的目光,頓時感覺屍體暖暖的。
    賀年庚可以肯定,媳婦這位表兄是故意的,到底意欲何為,是好是壞,一時間他想不通,也沒心思猜。
    正所謂皇命難違!
    能咋辦啊,回家洗洗準備去苦寒之地受罪,還得帶上媳婦一塊去受這份罪。
    算了,這種地方他怎舍得帶上媳婦孩子,隻能盡量在三年內做出一番政績,爭取調任到好的地方,再接上錦繡和孩子前往。
    蕭帝不知賀年庚心裏打算,隻見他從一臉想死到釋然,蕭帝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更相信先師後人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肅州地方雖是差了些,但賀年庚隻管在地方大展拳腳,京裏攪動的暗雲消褪以前,讓他先到地方曆練是好事。
    在那裏有魏雲宵,蕭帝自然更放心把他們小兩口安排前往。
    由蕭帝一手調劑的風波,使得狀元進士們遊街時,個個耷拉著臉,活跟上刑場一樣。
    錦繡帶著孩子等在天香樓廂房,下午後半晌,總算等到遊街的隊伍,道路兩旁簇擁著湊熱鬧的老百姓,場麵無比熱鬧。
    可是,在這熱鬧之中,還是被錦繡看出端倪,要說賀年庚沒點心事,打死她五哥她都不相信。
    她和賀年庚夫妻同床共枕十載,怎能看不透當家男人牽顏歡笑下的愁色。
    孩子們個個趴在窗口往下高呼,一聲聲【爹爹】、【姨父】、【小阿爺】的喊著,歡聲笑語間皆是最純粹的自豪與歡樂。
    賀年庚抬眼對上媳婦擔心的神色,他立馬收拾好心情,回以寬慰一笑。
    他越是這般,錦繡越覺得心底不安。
    直到夜深,宮裏晚宴結束,錦繡終於等到拖著滿身疲憊的賀年庚回府。
    錦繡猜到當家男人今日進宮朝謝,定是發生了什麽,倒也捺按住性子,讓他先梳洗去了身上的酒氣。
    賀年庚知道外放聖旨的事瞞不過媳婦,梳洗完換上寢衣,收拾好心情再將帶回來的錦帛交到錦繡手裏。
    果然,當錦繡得知蕭帝把她男人發配到邊疆,氣得露出許久未見的利爪。
    錦繡霍地從羅漢椅起身,啪的一聲甩出袖裏的長鞭。
    嚇得賀年庚眉眼一抖,趕緊放下燙手的茶盞,從身後一把摟住就要衝出門的媳婦。
    錦繡氣得跳腳,又掙脫不得,衝門外喊人:“墨白,你現在進宮好好問問你家主子,是不是見不得咱家好!”
    隱在暗處的墨白剛近前單膝跪地,乍一聽見錦繡這話,頓時麵露難色。
    一旁的魏娘和扶桑姐妹倆,皆被錦繡眼下的氣勢嚇了一跳,一時間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娘子,您消消氣。”魏娘說。
    賀年庚:“瑤兒,此乃旨意,你且先聽我說,咱家違抗不得。”
    去他娘的違抗不得!
    她現在隻要抽人。
    錦繡已然被氣紅了眼,要知道她男人辛苦多年考下的狀元,到頭來是被發配邊疆,當初還不如老老實實在鄉下種莊稼來得實在。
    正房的動靜自然引來隔壁屋的孩子,明疏帶著兩丫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便看見娘親手持長鞭,氣得發瘋的模樣,霎時嚇得不知所措。
    “娘親~。”
    看見閨女,錦繡的理智漸漸回攏些許,不再掙紮,腔胸依舊起伏難定。
    賀年庚見狀,連忙示意魏娘:“帶姑娘回屋歇息。”
    “是,老爺。”
    這種時候,扶桑極有眼力見,帶著妹子丹若近前福禮,道:“讓奴婢們伺候姑娘回房吧。”
    相比較她們,讓魏媽媽留在屋裏,比她們姐妹二人都管用。
    魏娘點頭:“好,快去。”
    明疏顯然被嚇懵了,眼眶紅紅的看著爹娘,“爹爹,娘親,歲好怕~。”
    錦繡知道自己的衝動嚇著孩子,閉上眼緩了好幾口氣,再睜眼時便換上一副寬慰的笑臉,“疏兒乖,娘親和你爹爹沒事,時候不早了,快回你房裏歇著。”
    聽見娘親這話,明疏抿著小嘴,乖巧的點頭道:“好,歲好聽娘親話。”
    麵對如此懂事的閨女,錦繡心底的怒火消下大半,欣慰道:“乖孩子。”
    目送丫鬟帶孩子出去,賀年庚也鬆開了媳婦,示意一旁的魏娘和跪地的墨白,“你們也先下去吧。”
    魏娘不安的看了看錦繡,終究不敢拂了主子的意思,“是,老爺。”
    墨白也從地上起身,拱手深揖,隨魏娘一並退出正房,順便把門給帶上。
    待人都退下,賀年庚輕輕拉過錦繡的手,“娘子可消氣了?”
    錦繡沒好氣的剜他一眼,冷靜下來,腦子也清醒了點兒,自然也明白皇命難違的道理。
    任憑賀年庚帶她回到羅漢椅前坐好,“此番旨意不可違,既然當初決定了這條路子,為夫會盡力在這三年任期爭取表現,好的盡快被調回上京。”
    錦繡端起賀年庚的茶盞猛猛灌了口,要不是茶水這會子已經攤涼了,賀年庚擔心她被燙著。
    隻是,錦繡隱約從他話裏聽出個中意味,狐疑地斜睨著他,“夫君這意思,是打算自個去那肅州,讓我和孩子留在上京不成?”
    賀年庚當然知道錦繡的心思,如果可以,他也不願夫妻分別三年之久,但肅州地處荒涼,又曆經多年戰事所累,帶著媳婦孩子去簡直是受罪。
    見他不語,錦繡鬱悶的歎了口氣道:“這種時候,我又怎能放心讓你一人前往,別說是肅州,即便是去更遠的地界,我和孩子都不可能離了你,再苦再難咱一家都不分開。”
    聽聞錦繡這話,握著她的手不禁緊了幾分,即心疼又欣喜。
    當然,心疼更多。
    深夜,皇宮,禦書房。
    仍在熬夜批複奏折的蕭帝,接連打了幾個大噴嚏,鼻子癢癢的,也不知是哪個不要臉的侫臣在背地裏編排他!
    伺候在旁的李熹嚇得不要不要,趕緊張羅禦書房敬茶侍女換上新的熱茶,又緊著去傳喚太醫。
    生怕他的寶貝皇上龍體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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