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還是不救？
    她沒從這一世的記憶裏麵翻出有這麽一件事情。
    因為原本發展中，林如淵沒有把他叫回來。
    既然之後林如淵還活著，那就說明今天林如淵不會有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她轉身就下了船。
    林如淵如果死了……嗯，那便死了算了。
    雖說兩人有過一些夫妻情誼，林如淵也沒對不起原主。
    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在她看來，林如淵就是一個男禍水。
    無論是畢琴，還是之後的長寧公主，都因為他瘋魔。
    說不得他又是被哪個妖精給擄去了，想來也不會害他性命。
    素錦回到了家中，回到了府中，便見門口有小廝等在門口。
    看到他回來，立刻上前行了個禮，“大郎，那邊夫人想要見你。”
    他頷首後，便直接去了王華榮的正院。
    王華榮對待素錦的態度極好，關心了他今日赴宴的情況。
    素錦能感受到她疼愛之下，還含著一絲愧疚。
    她大底也能猜出對方的心理狀態。
    王華榮對素錦的確是愧疚的。
    她從不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那種情況下，她們孤兒寡母，守著這蕭家偌大的家財，若是不出此下策，不僅財產會被族中分割，恐怕她們母女二人也會被人覺得礙眼，死於非命。
    可她也覺得愧對了素錦。
    別的閨閣女兒，能夠學習女紅管家，能戴漂亮的首飾，穿華美的衣裙，與閨閣好友說些小女兒的心事。
    可她的女兒，無論寒暑，天不亮都要去書院中讀書，學習君子六藝，與男子比拚才學。
    為了不讓女子的特征太過明顯，還要喝那些傷身子的藥，來抑製發育。
    如今雖已天下聞名，但往後幾十年，要撐起蕭家門楣，嫁不了如意郎君，更娶不了妻子，隻能孤獨一生。
    王華榮想到別的女子十五，能夠舉行及笄禮，相看好兒郎，而她的素錦卻還要為了蕭家奔波，經營名聲，一時悲從中來，落下了淚。
    素錦覺得還是要與王華榮說說心裏話，否則對方長期這樣容易抑鬱。
    她拉住王華榮的手，“娘，你為孩兒選的這條路，孩兒由衷感激。”
    接下來，她又與王華榮深入剖析了自己的心理。
    她表明自己不會羨慕別的閨閣女兒，也很滿意如今的男兒身份。
    雖然素錦不覺得女子身份有何，但在這個世道，男子所能看見的天地，總是要更廣闊的。
    她能體諒王華榮當時的行為。
    王華榮聽完她的這些心裏話後，露出了個笑，心理壓力也小了許多。
    最終，素錦帶了一堆王華榮親自為她做的衣裳以及糕點，回到了自己的錦繡院。
    回到錦繡院之後，她突然想起今天因為一時興起，在花船之上施展了一個小法術。
    這法術沒什麽攻擊力，大概就是像現代的監控攝像頭，能看到船上的情況。
    素錦幹脆施展了一下，看看林如淵被救上來了沒？
    隻見她掐訣後，麵前就出現了一麵水鏡。
    她運氣好，正好看到林如淵被畢琴“救”上來的一幕。
    她讓人切了一個西瓜，便吃瓜看戲。
    畢琴俏皮說：“林大人，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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