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有些諷刺。
    她的目光從白鳳九身上，落在了搖搖晃晃站起身，嘴角還帶著嫣紅血跡的秦昭身上。
    作為狐族，白鳳九生來地使命，便是迷惑東華，幫助天道竊取東華氣運。
    想來此時，天道已經氣得吐血了。
    畢竟這原本恩愛的一對，此時卻變成了現在這般。
    秦昭用白鳳九的鮮血為引，做成這樣一個想要圍困於她的陣法。
    素錦語氣沒什麽變化，依舊漠然：“皇後再如何，也是愛了你一輩子。你知道的，她有能力逃出這個皇宮，卻為了你困守在這皇宮之內，如今皇上就是這麽對待她的？”
    素錦倒沒有被白鳳九的慘狀給驚住。
    她向來知道，男人若是無情起來，會露出怎樣醜惡的嘴臉。
    但她能淡定冷眼看著，旁觀的幾人，卻已然被麵前這一幕搞懵了。
    司命幾乎要忍不住衝出去，“小殿下，她怎麽在這裏，還變成如今這樣子？”
    上一次分開時，對方還是那位活潑的小帝姬，笑起來的時候，能夠甜化人。
    可如今，白鳳九被吊在空中，垂首昏迷著，像是馬上就要斷氣了一般。
    連宋也麵色難看，“那真的是青丘那位失蹤的小殿下嗎？她怎麽會這麽……”淒慘。
    如今，天庭與青丘之間已然有了裂痕，他會跟著夜華一起來找帝君，也是想要讓帝君想辦法找到青丘白淺。
    有白淺從中說和，或許能緩解天庭與青丘的矛盾。
    但是現在麵前的情況是，帝君的曆劫之身，將青丘那位小殿下，弄成如今這淒慘的模樣？
    看著對方那被血染紅的衣裳，以及那通過血液，往外滲的靈力，連宋幾乎頭皮一發麻。
    這樣下去，怕是青丘和天庭得不死不休了。
    看這位青丘的小殿下的情況，已然傷了根基，怕是再也沒辦法飛升上神了！
    夜華也幾乎要忍不住衝出去。
    倒不是他多關心白鳳九，而是白淺十分疼愛這個侄女。
    若是見到白鳳九被傷成這個樣子，淺淺心裏肯定要難受。
    “最好不要出手。”最後還是夜華提醒道，“情況未明，又加之是在凡間，我們都受到限製。
    可那疑似素錦的女子，卻是這大秦國師，我懷疑對方不會像我等這樣，在凡間施法會遭受反噬。”
    若是貿然衝出去，一方施法不受限製，一方卻被限製得死死的。
    最後別說救白鳳九，怕是他們自己也會搭進去。
    夜華現在也隻希望帝君這具曆劫之身，要不直接就死了吧。
    到時候等他回歸天庭，一切也都能夠明晰。
    素錦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看吧，心狠的不僅是麵前的秦昭。
    而秦昭呢，站起身後，露出了一個有些陰狠的笑容，“如師父所說，朕從未讓她愛朕，一個山野精怪，又怎配得上朕？”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諷刺一笑：“她明明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卻過於愚蠢。朕在她身上劃了一刀又一刀，她心甘情願沒有反抗，不怪朕。”
    素錦嗤了一聲，似笑非笑掃了眼那些有些修為的道人。
    大概相當於築基修為吧，她來這世界的第一天，就能一根指頭碾死他們。
    “那皇上如今想要對我什麽，把我囚困起來，成為你的後妃嗎？”
    “朕怎麽會這麽對師父？師父會是朕的皇後，朕也一定能研究出長生之法，與師父長久恩愛！”
    說出這句話時，他眼中閃過的狂熱，不知是對素錦，還是對長生之法。
    秦昭看上去，像是徹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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