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打量她好一會兒，拍了拍馬：“上馬。”
    這意思，就是要教她了。
    芸香表現得很生澀，好幾次都沒上去。
    “對不起四爺，奴才太笨了。”
    胤禛沉默，的確有些笨。
    不過……
    他快速掃了一眼芸香的臉，也沒生氣。
    “你先一隻腳踏在這裏。”他指了指腳蹬。
    芸香依言做了。
    下一刻，胤禛直接從身後，掐住她的腰，將她送上了馬。
    “哎呀。”芸香叫了一聲，然後趴在馬上，不敢動，“好高。”
    胤禛手抓握了兩下，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宮女的腰，怎麽這麽細……
    接下來教學過程，芸香並未繼續撩撥。
    對待胤禛，有個度就好了。
    再說，現在撩得狠了，隻會給她自己帶來麻煩。
    回到帳中，若曦正在等她。
    對方說了一通好話，又將康熙賞賜給她的不少好東西送給了芸香。
    芸香全程表示不是什麽大事，但該收的東西還是收了。
    這段時間，她也不是單純為了躲懶才稱病，而是害怕自己頂著這樣一張臉出現在康熙麵前，會被他直接收了。
    她在這個世界的目標，不止是康熙，九龍各個都有不少的氣運。
    若是真成了皇妃，以後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紫禁城，壓根就沒有機會再接觸這些皇子。
    再說那麽輕易讓康熙得到，又怎麽可能獲得完美通關。
    這個世界若是幹得好，她就能讓係統給她開後門，選個像上個世界那樣的度假世界，放鬆心情。
    好在之前她早有準備，算上時間，“我那藥，應該已經發作了。”
    來塞外的第一天，若曦當時就在康熙用的那個菊花杯子內壁塗了一點東西。
    這並非是毒藥，而是由某個世界的安陵容研製出的有趣藥物。
    這種藥物，對人身體沒有太大的損傷性，就是會讓人夢魘。
    最初的幾天前，可能隻是做夢，醒來後會覺得比以往疲憊，可能中藥的人都沒有意識到。
    但在半月後，症狀累積，會直接吐血。
    然後暈厥過去，陷入夢魘。
    難得的是，這人白天還是能醒過來，一切和正常人無異。
    但隻要睡著，就會夢魘。
    可睡不好本身就挺讓人難受的。
    這藥隻要及時服用解藥，最多就是傷一些精氣神。
    像康熙這麽注重養生的人，這點損耗，很快就能補回來。
    沒辦法，芸香自己不想受苦，就得讓康熙受點苦。
    這才能開展後續計劃，夠讓她不至於因為這副容貌，成為被爭來搶去的貨物，從容去完成任務。
    比起直接為康熙擋刀，拚什麽救命之恩這種自苦還不一定有用的辦法，她還是更喜歡別人受苦。
    擋刀這種事情，痛苦受罪的是她。
    但如今用藥，痛苦的就隻會是康熙。
    更何況康熙這樣的帝王，對奴才的救命之恩，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感激。
    畢竟在愛新覺羅家的男人看來，這天下的人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別說是為他獻上生命，就算是全家都為他死，也是理所應當的。
    救命之恩？
    嗬，都對於上位者來說，從來算不得什麽。
    他們隻會覺得，能救下他們這些天潢貴胄，是這些奴才的福氣。
    不要相信這些權力生物的良心。
    ——因為他們沒有那種東西。
    芸香看著窗外掛在天空的月亮，微微一笑：“好戲開場了。”
    是夜。
    龍帳之中。
    康熙與蘇完瓜爾佳王爺一同去密林進行騎射了大半日，回來卻還能自製力極強地批折子。
    雖然他塞外行圍，由八阿哥監國。
    可像康熙這種將權力攥得死緊的人，絕不可能完全放心自己年富力強的兒子。
    京城的那些折子，還是會快馬加鞭運來塞外，讓他過目。
    李德全上前提醒：“萬歲爺，該就寢了。”
    康熙抬頭，剛要回答，就覺得腦袋像針紮一樣疼。
    下一刻，康熙直接一口鮮血噴出，暈厥了過去。
    李德全險些也嚇撅了，“萬歲爺，萬歲爺，太醫，快叫太醫…！”
    跟隨來的幾位太醫都是國手，診治後，卻沒發現任何不對。
    沒有中毒的跡象，甚至康熙身體也沒有太大問題，隻需要簡單進補就行。
    就在大家束手無策時，康熙第二日又醒了。
    他顯得極為疲憊，“朕這是怎麽了？”
    他好像做了一晚上噩夢。
    康熙雖然不記得自己具體夢到了什麽，但他隻覺得身體無比的疲憊。
    他沉著臉問：“朕是不是中毒了？”
    太醫們趕緊搖頭。
    太醫們隨身觀察康熙一個白日，發現他還算正常，太醫和康熙都鬆了一口氣。
    隻以為是他之前太過勞累才會導致吐血夢魘。
    然而，這口氣顯然鬆得太早了。
    接下來數日，康熙都日日夢魘。
    他開始疑神疑鬼，不僅不見幾位阿哥，就連蒙古的幾位王爺也不見，整日待在自己的營帳。
    除了李德全，更是不讓其他人近身，疑神疑鬼到了極致。
    用膳前，不僅會讓別的奴才驗毒，還讓好幾個人和他吃一樣的食物。
    可那些人都沒事，吃得好睡得香，康熙卻依舊夜夜夢魘。
    在康熙那種想要殺人的眼神之中，一個太醫終於頂不住了，上前跪地，顫顫巍巍道：
    “皇上，或許我們應該把欽天監監正和潭柘寺高僧請來，或許是星象異變，有妖物作祟……”
    他這話的意思翻譯一下就是——康熙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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