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警惕著老十和十四接下來的動作。
    在她看來，芸香這毫不客氣的兩腳沒任何問題。
    這倆人剛才的話，她其實也想直接上手了。
    可誰想到，老十的臉漲得通紅，眼神飄忽。
    一會兒看看芸香的腳，一會兒看看她的臉，完全沒有發怒的征兆。
    若曦：咦？
    她心裏嘀咕。
    十阿哥的性格，絕對算不上多好。
    別看這人對她客氣，可對奴才啥的，打罵也不是沒有。
    他剛才不是很討厭芸香嗎？
    再看看十四阿哥，這人和他一母同胞的四哥有點像，平日裏也是不苟言笑的，隻是程度稍微輕點，笑臉還是要比四阿哥多一點的。
    此時他也看著芸香，眉頭微微皺著，可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在……發呆？
    十四率先開口，他語氣囁喏，有些猶豫：“你腳疼嗎？”
    若曦：？？？
    她默默後退，也看向了芸香。
    今天的她並未梳旗頭，而是漢人女子打扮，包括身上的衣裙，也是漢服。
    這一套綠色漢服，是這春日最靚麗的一抹風光，見之忘俗。
    配上那張男人女人都愛的容顏。
    嗯……
    若曦明白這兩位阿哥為何態度轉變了。
    嗬，男人。
    老十也應和：“對，你腳疼不疼，要不要請太醫，我那裏有上好的傷藥，其實……”
    他的臉更紅了，不敢看芸香，“打人別自己動手……還有腳，疼到自己怎麽辦？”
    老十第一次看到這樣仿佛仙女的人，不僅是長得美，不知為何，看到她後，就有一種想要沉淪的感覺。
    那是一種從靈魂散發出來的喜歡。
    芸香不由地多看了十阿哥一眼。
    十阿哥生母是鈕祜祿氏，也就是溫僖貴妃，姥爺是努爾哈赤的外孫，康熙朝四大輔政大臣之一的遏必隆。
    老十所有的直係血親，全部出自愛新覺羅，血統正的不能再正了。
    這也為什麽他後來能成為九子奪嫡失敗方唯一善終者的原因。
    雍正不敢動他，某種程度上，康熙都比不上他純正。
    說起來，這人被人稱為草包老十。
    按理來說，心裏應該不會有太強的欲望。
    可看他此時對她迷戀的樣子，芸香沉默了。
    ——心裏欲望越盛的人，越容易被她吸引。
    因為愛她，就是遵從他們心底的渴望。
    難不成這草包老十是在扮豬吃老虎？
    可真有人能裝一輩子？
    她將這事兒記下，又看向一旁的老十四。
    身材高大，長相很有男人味，年齡小卻已經有些沉穩。
    嗯……骨子裏還是有點傲的。
    原劇中為了給老八求饒，險些被康熙砍上一刀。
    十四阿哥被芸香注視著，背在身後的一隻手緊張地抓握了兩下。
    這才開口：“剛才……”
    芸香毫不客氣打斷他：“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原以為兩位阿哥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額……”
    她頓了頓，瞅了一眼似乎向來不喜歡文墨的老十，揭過這個話題，
    “結果呢，都是一些喜歡在背後議論女子的無恥之輩，也不知道當初教導兩位的太傅，若是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會不會羞愧得去撞牆。”
    兩人被芸香說得臉色變化不斷。
    老十頗有幾分著急，張嘴想要解釋，但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隻在心裏怪那些傳出謠言的人實在是可惡！
    仙女姐姐這麽美，又怎麽會是那種惡毒之人。
    啪——
    熟悉的耳光聲。
    是老十自己扇自己。
    他扇完一耳光，就期待地看向芸香：“都是我這張嘴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敢胡說了。烏蘇大人，莫要生氣。”
    老十還不忘給若曦使眼色，想讓若曦幫她美言幾句。
    可然若曦還在氣他，壓根就不理會，隻低頭認真玩手手。
    芸香冷哼一聲，但麵色緩和了幾分：“十阿哥也不用對我這麽客氣，畢竟我也隻是個奴才。”
    老十感受到芸香態度的緩和，鬆了一口氣，憨憨笑了兩聲：“你可是一品女官，家裏也抬了旗，現在是名門貴女，不是奴才。”
    芸香：“十爺這不是挺會說話嘛。”
    “真的嗎？”老十眼神明亮，充滿仰慕看著芸香“烏蘇大人喜歡聽，我以後就說給你聽，那個我能叫你芸香嗎？”
    這關係進展……
    看不出來，老十還是個社交達人。
    可芸香還是拒絕：“不能。”
    老十也沒多失望，嘿嘿笑著：“也是，熟悉了再叫，但大人可以叫我胤?。大人，至少是胤?不對，應該賠罪，大人有什麽喜愛的物件嗎？”
    老十幾乎很少文縐縐說話，但麵對芸香，他絞盡腦汁，不讓自己顯得太傻。
    一旁被忽視的十四：“……”
    他看著自己的傻憨憨十哥，第一次知道他說話居然能不噎人。
    還一句比一句好聽。
    潛力被激發了？
    倒襯得他像個悶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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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張嘴，根本說不出道歉的話。
    而芸香顯然也不理會他，與老十說起話來，倒是沒之前的劍拔弩張了。
    從未見過胤?這一麵的若曦：“……”
    她真的快笑死了。
    真應該讓那些說十阿哥喜歡她的人看看，這人真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
    看看那小眼神，以及若是有尾巴鐵定搖成螺旋槳的殷勤勁兒。
    還是她姐妹牛逼！
    與兩人分開時，芸香給老十塞了張紙條。
    這動作，沒瞞著在場另外兩個人。
    等分開，十四沒忍住直接問：“十哥，烏蘇大人給你的紙條上寫了什麽？”
    若是別的，老十早就拿出來給他十四弟看了。
    可這一次，他留了個心眼，打開一瞧，先是一怔，隨即心跳加快，臉徹底紅了。
    十四看得心裏酸溜溜的，愈發好奇起來。
    眼珠一轉，就手疾眼快想搶紙條。
    結果誰知，一向頭腦簡單的老十，這一次像是早有防備一般，直接躲了過去。
    老十將紙條收起來，衝著黑著臉的十四笑得春風得意，“十四弟，你做什麽？！你沒收到紙條也不能搶我的呀！”
    十四：“我隻是想知道內容，我害怕你上那個女人的當。”
    老十卻一臉看穿你了的表情，“十四弟，承認吧。你就是嫉妒，你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是八哥也不行，這是我和烏蘇大人的秘密，嘿嘿。”
    十四：“……”
    兄弟的小船，說翻就翻。
    十四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出宮就往八哥府上去了。
    去告狀！
    老八聽完十四的抱怨，詭異的沉默了。
    “八哥，你一定要讓十哥說出那紙條究竟寫了什麽？”
    老八盡量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看著自己十四弟，道：“你這是嫉妒十弟得了那位的紙條？”
    十四表情一僵，給自己找借口：“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擔心那個女人蠱惑十弟……”
    被蠱惑的隻有十弟嗎？
    老八又沉默了，同時心裏對這位聞名已久的烏蘇大人，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若曦、十弟、十四弟，甚至是老四和十三都在見過她後邊的奇奇怪怪。
    老八決定自己也要找機會，見她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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