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三阿哥，兄弟之間，理應相互扶持，共同為建設大清而努力，這是皇上的意思，三阿哥覺得對不對？”
    三阿哥都沒聽清楚她說的什麽，就已經跟著點頭。
    反應過來後，他後背就是一寒。
    皇阿瑪想要敲打的，竟然不隻是老大，還有他。
    他之前想借刀殺人、一石二鳥的事，皇阿瑪果然知道了。
    他苦澀道：“烏蘇大人，這世道物競天擇，我體內流著的血時刻提醒著我，去爭，去奪。”
    大阿哥聞言，罕見的沒有反駁三阿哥。
    他比三阿哥感觸更深。
    他有赫赫戰功，更是長子。
    就算他不想爭，也有許多人推著她去爭去奪。
    三阿哥苦笑，“有時候，不是我想退就能退。”
    芸香看向三阿哥胤祉，這人能參與進這場權力爭逐中，自然也是有本事的。
    劇中他的鏡頭隻有幾個，可從他主動向康熙揭露大阿哥一事就能看出，他也並非愚笨之人。
    僅有的幾個鏡頭也已經能窺見，在這場奪嫡之爭中，他也曾做過執棋人。
    “聽聞大阿哥喜歡下棋，棋藝與皇上相當。”芸香往亭內走去，之幸已經擺好棋盤，
    “不如你我今日來下上一局如何？”
    胤祉沉默。
    他明白，芸香想要與他下的，並非隻是一場簡單的棋。
    她提到了皇阿瑪，她代表的也是皇阿瑪。
    烏蘇大人，常伴君側。
    胤祉坐在芸香對麵，看向她時，似是看到了她美貌皮囊下，那格外聰慧的內在。
    胤祉：“賭注是什麽？”
    大阿哥先一步開口：“自然是輸的人出局。”
    出的是什麽局，胤祉自然明白。
    芸香默認了。
    兩人下的是快棋，幾乎沒給對方思索多久的時間。
    旁邊大阿哥倒是耐住性子，一直等著。
    不過視線總是往芸香麵上移，然後發呆。
    烏蘇大人真好看啊！
    “我輸了。”半刻鍾，胤祉放下棋子，歎息一聲。
    他望著芸香，此時此刻，他對芸香更加欣賞。
    “大人心有溝壑，勝過世間女子萬千。”
    棋局是棋局，又不隻是棋局。
    人生如棋。
    落子無悔。
    他輸了。
    隻是與胤禔一般，他也並非心甘情願。
    “大人支持的是誰？”胤祉比胤禔更加明白，芸香這樣的女子，不可能不浸染權勢。
    芸香輕笑，眉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似笑非笑：“我自是支持皇上的。”
    胤祉看了一眼她腹部，一時之間腦回路與胤禔重合了。
    待兩兄弟離開紅蕊亭，胤祉對著胤禔一拜：“大哥，之前的事，是弟弟的錯，賠禮待會兒會送到府上。隻是以後，你我之間，怕是不能再做敵人了。”
    胤禔冷哼，眉眼間有一縷陰霾：“老二想要坐穩那個皇位，沒那麽容易。”
    在二人看來，皇阿瑪之所以打壓他們，就是為了給太子肅清障礙。
    即使太子如此荒唐，鬧著出家，在皇阿瑪心中，他也是最重要的。
    偏心至此，他們又怎會甘心。
    ……
    晚間，若曦聽完今日之事，欲言又止。
    芸香瞥了她一眼：“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若曦道：“我以為你與太子情投意合，可今日過後，太子怕是會被大阿哥和三阿哥針對。”
    芸香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一般，笑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對若曦道：
    “首先，權力爭奪，太子也是我的對手，即使他不想與我為敵，他背後那些支持者也會視我為仇敵。”
    她湊近若曦，溫柔說：“不要被情愛蒙蔽雙眼，也不要太過相信男人的誓言。今日他願助我登高位，豈知他日他不會後悔。
    我們要相信自己，權力在我們手中，才能掌控他，得到一個永不背叛的愛人。”
    想想康熙吧。
    他明明情動，卻能克製住。
    帝王呀。
    從不簡單。
    若有條件，何需上位者俯首。
    芸香要的，是自己在高位，看低位之人討好她。
    “其次，咱們這位皇上，老了。而太子，正當壯年。”
    所以有人與太子作對，又保持分寸，康熙樂見其成。
    若曦聽了這一席話，大受震撼。
    想到自己之前沉溺於情愛，就隻覺得羞愧，“需要我做什麽嗎？”
    若曦眼睛很亮。
    隻有付出，才能讓她感覺到踏實。
    “有呀。”她拿出一個小瓷瓶，“每三天在康熙茶裏下點。”
    “啊？這是毒嗎？”若曦有些不忍。
    說實話，皇上對她很不錯。
    而且作為現代人，她真的沒辦法取走誰的性命。
    “放心，不會立刻要他的命。”芸香撐著臉，眼神幽幽，“這藥隻要不用藥引，不僅對他沒有任何壞處，還能讓他身體更加強健。若曦……”
    芸香捧住她的臉，溫柔又冷漠說：“別被上位者施舍的一點好而感動，這是我為我們求的保障。隻要他對我們永遠好，他依舊能夠壽終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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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若曦你，你要站在我這邊，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這藥她自己也能下。
    可馬爾泰若曦是她培養的牛馬，不能永遠這麽單純，否則以後怎麽為她開疆拓土做貢獻。
    若曦明白。
    她顫抖著手，將瓷瓶握住。
    恰在這時，小福子走了進來，他一臉有事稟報的表情。
    芸香：“說吧，若曦不是外人。”
    若曦感動。
    芸香：“……”她覺得剛才她的話白說了，若曦還是那麽容易感動。
    小福子：“十福晉沒了。”
    “什麽？！”若曦大驚，腦子嗡嗡的。
    郭絡羅明玉死了？
    “怎麽會？她還那麽年輕。也沒聽說她生病，懷孕難產啊，怎麽突然就沒了？”
    “嘖。”芸香看著若曦，“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若曦不解：“什麽？”
    “她姐姐時常為難你姐姐，你與她在八阿哥府中也不睦。”
    若曦搖頭：“那些都過去了，而且她是囂張任性了一點，可罪不至死。”
    芸香幽幽提醒：“真正的馬爾泰若曦，是她害死的。”
    若曦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我為你報了仇，若曦，你該高興。”芸香毫不掩飾是自己主導的這一切。
    她眉目冷淡：“張曉，你的善良我很欣賞，也期待你能永遠這樣。但前提是，別同情與你作對的人。你隻知郭絡羅明玉可憐，馬爾泰若曦又何其可憐？”
    她端茶送客：“回去好好想想，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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