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契約靈？”
    “不是說，一旦契約後，就無法更改了嗎？”夜銘問道。
    王長空招了招手，身旁的張助理當即心領神會。
    他打開資料，詳細地解釋道：
    “按理而言，一旦契約，就無法更改契約靈。”
    “因為，就算是頂級靈性，都不足以支撐二次契約所需的力量。”
    “但滿級靈性不同，隻要在七階及其以上契約師的幫助下，是可以重新契約一次。”
    “不過，重新契約後，你的靈性會從滿級跌落至頂級，到時候就沒有選擇契約靈的權利。”
    張助理解釋完後，很識趣地後退了一步。
    夜銘和夜軍聽完，都忍不住瞪了瞪眼。
    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靈性高果然是有好處的。
    “我這次是帶著星空大學副校長的意願前來。”
    王長空看向夜銘，始終保持著和藹親切的笑容，
    “夜銘同學，你若是需要的話，副校長他會親自出手幫你。”
    “到時候，你可以契約sss級聖女，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在絕大部分契約師的觀念中。
    魔女就是不如聖女。
    哪怕是sss級魔女，也入不了他們的眼。
    王長空的想法，同樣如此。
    他也相信，夜銘大概率會答應他的建議。
    畢竟魔女這東西，契約後弊端很快就會暴露。
    不過。
    夜銘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抱歉王老師，我沒有更改契約靈的想法。”
    “當我選擇契約魔女的那一刻起，我和我的契約靈就注定不會分開。”
    這……
    王長空愣了一下。
    一旁的張助理很是不解，
    “夜銘同學，你擁有滿級靈性，契約聖女才是最好的選擇。”
    “魔女的弊端太多，你會後悔的！”
    “不！”
    夜銘搖頭，眼神無比堅毅，
    “我不會後悔。”
    話音落。
    二階契約師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
    整個會客廳都充斥著黑暗之力，這股氣息很特殊，讓人內心忍不住開始恐懼和顫抖。
    “這是……二階契約師？”
    王長空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問道。
    夜銘點頭，“對，今天剛突破的。”
    “昨天契約，今天突破，我想這速度就算是sss級聖女契約師都趕不上吧？”
    一天時間。
    一階突破至二階。
    這是龍國曆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王長空重重點頭，沒有感情地笑了笑，
    “如此看來，夜銘同學你契約的魔女很特殊啊！”
    “特不特殊不清楚，但她挺適合我的。”
    夜銘語氣很平和，始終保持著該有的禮貌。
    “我明白了。”
    王長空眼皮垂了垂，若有所思，
    “如今你已成二階契約師，再想更改契約靈已無法辦到。”
    “另外，我看你也沒有這個意願。”
    他突然轉頭看向夜軍，笑著擺手，
    “夜家主，今天多有打擾，告辭了！”
    轉身就走。
    沒有任何猶豫。
    作為星空大學的老師，王長空今天本是帶著滿滿信心前來。
    不過現在的結局，讓他感覺老臉有些掛不住。
    臨走時。
    王長空拍了拍夜銘的肩膀，笑了笑，沒有說話。
    直到他們回到豪華轎車上後，張助理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真是沒想到，這夜銘竟然拒絕了。”
    “更沒想到，他還成為了二階契約師。”
    “可惜了這滿級靈性啊！”
    王長空坐在後座上，雙手抱胸，抬頭看著窗外，眼神深沉，像是在思考什麽。
    “王老師，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關於原定給夜銘的特招名額，現在？”
    “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王長空擺了擺手，語氣平淡道，
    “聽說隔壁蒼北市出了個sss級，去看看吧。”
    “如果他滿足要求，可以把特招名額給他，星空大學還怕招不到天才嗎？”
    ……
    之後。
    夜銘簡單和二叔交流了一下。
    對方很激動，對著夜銘一頓誇讚，說他有出息給夜家長臉了。
    夜銘看得出。
    二叔是真為他感到高興。
    回到房間後。
    夜銘拿出了在血魔塔中獲得的血魔王之心。
    並在心中問道：“這東西該怎麽使用？”
    影幽幽溫和道：“你將它捧在手中，剩下的交給我。”
    夜銘照做。
    一縷縷黑色的氣息從他的胸膛凝聚出，它們纏繞著血魔王之心，瘋狂地汲取其中蘊含的能量。
    直至將其吸收地幹癟枯竭，黑色氣息才緩緩消失。
    夜銘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新麵板。
    【契約靈：神隕暗夜魔帝】
    【姓名：影幽幽】
    【等級：sss級提升進度：0.05）】
    【複蘇進度：1】
    “這是？”
    夜銘愣了愣神。
    他仔細觀察著眼前的新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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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疑惑攀升至頂峰。
    因為。
    這麵板，是其他契約師不可能擁有的！
    這是獨屬於他和影幽幽之間的秘密！
    “夜銘，先前我所詢問的黑龍骨髓，可以提高我的複蘇進度。”
    “我能感覺到，當我的複蘇進度達到5時，將會擁有更高的自由度……可以協助你戰鬥。”
    影幽幽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
    夜銘眼眸一閃，問道：“還可以這樣嗎？”
    “其他契約靈不清楚，但是，我似乎可以。”影幽幽說完後。
    她試著喚出一絲黑暗之力，讓其在夜銘手臂上形成護盾。
    這力量，是影幽幽本身的力量，並不是夜銘身體中的力量。
    不過，這種效果持續時間很短。
    “也就是說。”
    “複蘇進度越高，你的自由度更高！”
    “對嗎？”夜銘問道。
    影幽幽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嗯嗯！”
    “我想問問，當複蘇進度達到百分百時，是否意味著，你就擁有完全的自由？”
    “例如，脫離我的身體，成為一個全新的生命？”
    夜銘此話一出，影幽幽沉默了。
    神海中的她，低垂著腦袋，一雙靈動漂亮的眼眸有些失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幽幽？你還在嗎？”夜銘問了一句。
    影幽幽抱著自己的膝蓋，抬起頭，睫毛顫抖，不舍道：
    “我……我不想離開你。”
    “這？”
    夜銘將意識沉入神海中。
    他蹲在影幽幽身旁，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安慰道：
    “你是傻瓜嗎？”
    “我又沒說讓你離開。”
    “擁有完全的自由，不代表著分離，我隻是想讓你成為一個完整的生命。”
    “契約靈……也是有生命的嘛，你又不是工具。”
    夜銘的聲音很溫柔，影幽幽大眼巴巴地望著他，感覺有溫水流淌至心田，讓她內心的冰冷都變得暖和起來。
    影幽幽聽著這話，眼眸泛著晶瑩地看著夜銘，哽咽著點了點頭，
    “嗯呢。”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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