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菁和陳輝坐在一間封閉實驗室內，一時兩相無言。
    外麵有人守著，隔著門上的玻璃小窗還能觀察到密集的巡邏人員。
    “等消息傳回中心基地，我們就能出去。”陳輝留了後手，要是被抓就讓屬下大肆宣揚。
    一旦負麵輿論引導開來，會引起極大反響。
    異能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這個傳聞甚囂塵上，會影響異能者投靠中心基地的意願。
    會思考他們這些異能者會不會也被關進研究所。
    “最多兩天我們就能出去。”陳輝沉得住氣。
    兩天而已，他們能撐過去，要是受傷更好，切實記錄他們的罪行。
    王菁菁靠在加厚金屬牆壁上沒說話，雙手環胸發呆，她沒陳輝那麽樂觀。
    前不久才見識過的解剖畫麵浮現腦海，冰冷刀鋒好似就懸在頭頂。
    頭轉了轉，看向陳輝，聲音冷靜，“我進入過這裏的實驗室，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嗎？”
    “在開顱，一堆人圍著觀看，記錄。”
    “他們采用半壁玻璃牆，這隻是我看到的第一間，往裏走還有四五間實驗室，不清楚裏麵都在做些什麽。”
    陳輝瞳孔放大，低喃：“果然，他是惡魔。”
    王菁菁沒反駁，“我不知道解剖台上的是異能者還是喪屍。”
    一塊塊的，倒是血管根根分明，她沒看清。
    先入為主，兩人對烏童雪的負麵印象更深了。
    陳輝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教授太過喪心病狂，這兩天，他們會麵對什麽。
    空氣再次寂靜下來。
    ……
    烏童雪在辦公室給鬼蘭澆水。
    陽光透過落地窗輕輕灑落，落在皮膚上暖洋洋的，修長手指提著水壺傾斜角度。
    水珠折射璀璨彩光，沐浴陽光的鬼蘭舒適地舒展葉片。
    藍空平時跟著外勤小隊出去采集樣本，偶爾會帶點東西回來。
    鬼蘭就是他某次從深山裏取來的，已經變異，但在藍空的威懾下隻會做一株安靜開花的好蘭花。
    每天老實曬太陽，開的棒棒的，給別人看。
    辦公室裏有綠植確實要養眼許多，烏童雪還特意記了給鬼蘭澆水的時間。
    金色光輝落滿一室，顯得人越發溫柔雋秀，仿佛暖玉做的人兒一般。
    空曠的麵積布置有序，既不擁擠又顯得有格調，空中跳動的金色粒子緩緩降落在原木色辦公桌。
    一份文件落在桌上，揚起一陣風波。
    烏童雪從短暫的閑適中脫離，迅速進入工作狀態。
    簡單翻閱過後，他繞出辦公桌，“另一個人也帶去b301測一測，還有顏臨，把他也叫來，一起去看。”
    烏童雪到達b301門口時，顏臨緊跟著也到達。
    “你們想對我做什麽？”
    聽到裏麵的動靜，顏臨很想馬上進去圍觀，現實隻能老老實實跟在烏童雪身後，聽老師指揮。
    陳輝很抗拒戴那個頭盔，可是容不得他拒絕，被人摁著強製戴上。
    烏童雪走進去，“隻是一個簡單的檢測，放輕鬆。”
    電腦上某個原本偏高的數值開始飆升。
    烏童雪：“？”
    為什麽感覺他很怕自己？
    抬腳走近兩步，數值更高了，表情可以偽裝，生理反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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