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
    兩人正親熱著，樓無咎忽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烏童雪茫然，“什麽人？”
    “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樓無咎把人壁咚在沙發上，聲音有些嘶啞。
    他忍不住了，他簡直嫉妒到發狂。
    為什麽他眼裏的人不是自己？
    他喜歡的到底是誰？
    烏童雪：“？”
    不解地回答：“喜歡你啊。”
    不然呢。
    不喜歡他幹嘛和他處對象。
    “那蕭靜寒呢？”樓無咎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喜歡他什麽？”
    “鼻子，還是嘴巴？”
    烏童雪心裏想，他也不是這麽變態的人啊，隻喜歡人家的一個部位。
    但是這事真的很難解釋。
    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手腕被握緊，樓無咎眼神逼迫，“我要聽實話。”
    烏童雪看著他。
    你說的，要聽實話。
    “我和喜歡你一樣喜歡他。”
    樓無咎身體一僵，腦袋有點眩暈，緩緩鬆開了他的手腕。
    一樣喜歡……
    烏童雪坐起來，繼續說：“你和他，其實算是一個人。”
    “你們的靈魂一樣。”
    樓無咎不信。
    猛地站起身來，眼眶微紅，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委屈，“那我們算什麽？”
    烏童雪呐呐，“你說的要聽實話。”
    “你——”樓無咎對他說不出什麽難聽的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即便是對他說謊也好過現在這樣。
    樓無咎覺得自己的心比外麵的天還要寒冷，唰唰地風往裏麵灌。
    “你喜歡蕭靜寒？”樓無咎拳頭攥得嘎吱響，沉聲問。
    “你喜歡上了別人。”
    烏童雪站起來，“我喜歡你，隻是……”
    “你別說了，讓我冷靜一下。”樓無咎打斷他，不想聽但是。
    樓無咎在去殺人還是去喝酒消愁之間抉擇，心中暴戾的情緒翻湧，渾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動。
    烏童雪拉住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冷靜點。”
    樓無咎想掙脫，又窩囊地怕力氣用大傷到他，咬牙道：“你放開我。”
    “你要是敢走，我現在就去找蕭靜寒。”
    樓無咎猛地盯住他，眼角泛紅，“你敢！”
    烏童雪放緩聲音，拉著他，“你先坐下。”
    樓無咎一怒，直接坐下，但扭過頭去，“你還想說些什麽？”
    “看這個。”
    烏童雪指尖一翻，一團銀藍色的輕盈氣體出現在指尖上方。
    樓無咎：“……這是什麽？”
    氣體在他指尖上變化為各種形狀。
    “靈氣。”
    “回頭你把蕭靜寒叫來，我給你們看看你們靈魂是不是一樣的。”
    樓無咎沉默。
    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不用了，我相信。”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相信。
    隻是問：“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烏童雪收回靈氣，心中無奈，“喜歡你是真的。”
    他的靈氣明明就很真，樓無咎怎麽就不太相信呢。
    樓無咎強製和他十指相扣，“我愛你。”
    說完，盯著他看。
    烏童雪：“我也愛你。”
    原來這是一個戀愛腦。
    原本有很多問題，樓無咎都問不出來了，隻是盯著那一雙看他格外溫柔的眼睛。
    樓無咎手指動了動，“我想繼續剛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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