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途中再遇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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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的馬蹄聲驚飛了幾群夜鴉,蕭凡勒住韁繩時,前蹄在碎石上擦出火星。
前方三十步外,七盞八角羊皮燈在夜霧中明明滅滅,燈麵上"峨嵋"二字被山風掀起燈紗,像兩團跳動的血焰。
為首的女子著月白勁裝,腰間懸著烏鞘長劍,正是丁敏君。
她丹鳳眼微眯,掃過蕭凡身側的殷天正時,指尖已扣住劍柄:"好個膽大包天的賊子,竟與魔教妖人同路?"
殷天正胯下馬兒打了個響鼻,他卻連眼皮都沒抬,烏鞘劍上未幹的血珠正順著劍穗滴落,在青石板上綻開暗紅的花。
田伯光斜倚在馬背上,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我說丁姑娘,你這雙眼睛倒是利,可腦子怎麽就不轉轉?
若真要當魔教同黨,我們早該抄小路跑了,犯得著在這山道上跟你打嘴仗?"
"放肆!"一名峨嵋弟子嗬斥著揮劍刺來,劍尖直取田伯光咽喉。
田伯光也不躲,手腕輕翻,腰間短刀"唰"地彈出三寸——這是他"快刀"的殺招,卻被蕭凡橫臂一攔。
"田兄。"蕭凡按住田伯光的手腕,轉向丁敏君時,眼底閃過係統麵板的藍光。
他早從係統資料庫中調出峨嵋派劍法圖譜,此刻將右手虛按在腰間木劍上,"丁師姐若不信,不妨看這招。"
話音未落,他足尖點地躍起三尺,木劍劃出半輪銀月——正是峨嵋"截手九式"的起手式"月映寒江"。
第二式"雲斷秦嶺"接得極妙,木劍在半空畫出三朵劍花,竟將那名衝動弟子的劍勢生生引偏。
第三式"星墜長河"更是精妙,木劍末端點在對方劍脊"中渚穴"上,那弟子手腕一麻,長劍"當啷"落地。
丁敏君瞳孔微縮。
截手九式是峨嵋派內門劍法,連她這個三代弟子都隻學全了前六式。
眼前這少年竟使得比她還流暢,劍尖挑動時的腕力,分明是掌門座下親傳弟子才有的火候。
"我幼時曾得一位峨嵋前輩指點。"蕭凡收劍入鞘,語氣誠懇,"那時前輩說,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血洗光明頂隻會讓更多無辜者喪命。"他指了指遠處越來越近的喊殺聲,"此刻六大派與明教的高手已在山頂拚殺,若我們在此內耗,等趕到時怕是隻剩斷壁殘垣了。"
山風卷著血腥味掠過眾人。
丁敏君望著遠處被火光染成血色的雲層,又看了看地上那柄被打落的長劍——劍身上"靜"字刻痕清晰可見,是她昨日親手交給小師妹靜柔的。
"你們最好別耍花樣。"她突然揮劍指向殷天正,"若讓我發現你與魔教餘孽勾結..."
"鷹王的命,自然比你這把劍金貴。"殷天正終於開口,聲音像砂紙擦過青銅,"但今日若光明頂不保,我殷天正的血,會先濺在六大派諸位掌門的衣襟上。"
丁敏君咬了咬嘴唇,突然反手抽了靜柔一記耳光:"蠢貨,還不快撿劍!"待靜柔撿起劍退到隊尾,她才側過身:"過了這道山梁,便是光明頂的最後一段陡坡。
你們若敢落後,休怪我峨嵋劍下無情。"
馬蹄聲重新響起時,蕭凡摸了摸懷中的源晶。
它此刻燙得驚人,脈動頻率比之前快了三倍,連貼著心口的皮膚都泛起紅痕。
係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比以往更急促:【檢測到光明頂核心事件觸發率提升至75,關鍵人物張無忌即將登場】
他抬頭望向山巔,火光中隱約能看見人影翻飛,有白衫飄展如鶴,有青影疾掠似蝠。
而在更深處,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勁正在凝聚,像暴雨前壓城的烏雲,隨時會將整座山巔掀翻。
"走!"殷天正突然暴喝一聲,烏鞘劍劃破夜空,帶起一道血線——不知是之前的舊傷,還是對即將到來的血戰的預演。
蕭凡催馬跟上時,後頸突然泛起涼意。
他回頭瞥了一眼,正看見丁敏君的目光像兩根細針,紮在他後背上。
那眼神裏有疑慮,有警惕,更有一絲他讀不懂的陰鷙——或許等解決完光明頂的事,這峨嵋弟子的劍,會成為另一把懸在他頭頂的刀。
山道在腳下蜿蜒如蛇,源晶的熱度透過衣物灼燒著心口。
蕭凡握緊韁繩,望著越來越近的血色山巔,忽然想起係統新手任務裏的那句話:"諸天萬界的風暴,從來不會因為一人的善意而停止。"
而這場即將席卷光明頂的風暴,才剛剛露出最鋒利的爪牙。
山道越往上越陡,馬蹄鐵叩在青石板上的脆響被山風扯得支離破碎。
蕭凡的掌心已被韁繩勒出紅痕,卻仍能清晰感知到懷中源晶的震顫——那熱度不再是灼燒,倒像有活物在皮膚下急促跳動,每一下脈動都與山頂傳來的喊殺聲同頻。
"蕭兄弟,你看。"令狐衝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指向左側山壁。
月光下,石縫裏滲出的血珠正順著岩紋蜿蜒成線,在青灰色石壁上畫出歪扭的箭頭。"怕是方才六大派與明教的散兵遊勇交過手了。"他聲音發沉,腰間君子劍的劍穗被風卷起,掃過染血的石塊時,竟沾了星星點點的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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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打了個響指,短刀在指間轉了個花:"有血才熱鬧嘛。"話雖如此,他卻沒像往常那樣咧嘴笑,反而眯起眼望向山巔——那裏的火光比半炷香前更盛,連雲層都被染成了詭異的紫黑色,隱約能看見幾道身影如流星般墜下,又在將觸地時被更淩厲的氣勁卷回半空。
殷天正的烏鞘劍突然發出嗡鳴。
這位鷹王的背佝僂了些,方才被蕭凡注意到的血線已洇濕半幅衣襟,卻仍挺直腰杆坐在馬背上。"光明頂的護山大陣......碎了。"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三十年前我爹布下的七曜星羅陣,終究還是擋不住六大派的聯手。"
丁敏君的坐騎突然打了個踉蹌。
她猛地勒住韁繩,劍尖"叮"地戳進石縫,濺起一串火星:"都停下!"峨嵋弟子們立刻呈扇形散開,十二柄長劍在頭頂織成劍網。
靜柔的劍尖不住顫抖,指向左側密林中——那裏的枝葉正詭異地逆向翻卷,仿佛有無形的手在撥弄。
蕭凡的係統麵板瞬間彈出紅光。
他按住腰間木劍,感知到三股若有若無的氣勁正從密林中滲透出來——其中兩股帶著陰寒的腐臭,像是練過邪功的三流武者,第三股卻沉穩如淵,竟有先天高手的火候。
"是五行旗的人?"令狐衝低語,手指已搭上劍柄。
殷天正卻搖了搖頭:"五行旗護陣去了,這氣息......"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掌心裏的血珠落在馬鬃上,"是昆侖派的"寒玉功"。"
話音未落,三道身影如夜梟般從林中撲出。
為首的灰袍老者手持青銅燈,燈芯上跳動著幽藍火焰,正是昆侖派三老中的"寒燈"呂守誠。
他的目光掃過殷天正時,瞳孔縮成針尖:"殷老賊,你竟還活著?"
"呂老兒,你當年在西域截殺我天鷹教商隊時,也沒想到會有今日吧?"殷天正抹去嘴角血跡,烏鞘劍"嗆"地出鞘,劍身上的血珠遇風即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蕭凡擋在殷天正馬前。
係統麵板瘋狂跳動,呂守誠的"寒玉功"功法路線正以3d模型在他眼底展開。
他注意到呂守誠的左膝微屈——這是昆侖"踏雪尋梅步"的起手式,攻擊目標必然是殷天正的膻中穴。
"令狐兄,田兄!"蕭凡低喝一聲,木劍劃出峨嵋"截手九式"的"星墜長河",精準點向呂守誠握燈的手腕。
令狐衝的君子劍同時刺出,走的是華山"太嶽三青峰"的中平劍式,封住呂守誠的退路。
田伯光的短刀則如毒蛇出洞,直取兩名昆侖弟子的下盤。
三招配合竟似演練過百次。
呂守誠的青銅燈"當啷"落地,兩名弟子的褲管被短刀劃破,露出腿上深可見骨的傷痕。
呂守誠踉蹌後退,撞在一棵鬆樹上,震得鬆針簌簌而落:"好個華山雜役,倒比嶽不群那老匹夫還會教徒弟!"
"呂前輩過譽了。"蕭凡收劍入鞘,語氣平靜,"晚輩隻是見不得無辜者枉死。"他彎腰撿起青銅燈,燈芯上的幽藍火焰突然暴漲三寸,在他掌心投下青灰色陰影——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特殊能量源,是否吸收?】
"走!"丁敏君突然揮劍催促,"再耽擱下去,光明頂的屍骨都要涼了!"她的目光掃過蕭凡手中的青銅燈時,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卻很快被山風吹散。
眾人重新啟程時,源晶的脈動已近乎瘋狂。
蕭凡將青銅燈收進懷中,能感覺到兩股能量在體內翻湧——一股來自源晶,灼熱如熔金;一股來自青銅燈,陰寒如玄冰。
他的額頭滲出冷汗,卻仍緊盯著前方山道。
山梁就在眼前。
過了這道梁,便是光明頂的最後一段陡坡。
蕭凡的後頸突然泛起涼意,像有根細針輕輕紮了一下。
他下意識回頭,卻隻看見密林中晃動的樹影。
可那樹影裏,分明有雙眼睛在閃——不是人的眼睛,倒像是某種被怨氣浸透的野獸,正蟄伏在黑暗中,等待著撕咬獵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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