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能量異動藏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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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卷著雪粒劈頭蓋臉砸下來,蕭凡的睫毛結上薄霜,卻仍死死盯著深潭方向。
方才那道破冰而出的黑影已重新沉入潭底,但冰層下的暗流仍在翻湧,將碎冰撞得哢哢作響。
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源晶刃的震顫頻率與潭底的能量波動形成了某種詭異共振——這和他在光明頂密道中接觸屠龍刀時的感覺如出一轍。
"蕭兄弟,你看。"令狐衝突然用劍鞘戳了戳腳邊的雪地。
積雪被劍氣掃開,露出下麵青灰色的岩石,石紋竟呈螺旋狀向山穀深處延伸,"這紋路和思過崖的石刻有點像,不過更......古老。"
田伯光蹲下來摸了把岩石,指腹被粗糙石麵蹭得發紅:"他奶奶的,這石頭涼得滲人,比老子當年在極北苦寒之地摸的玄冰還邪乎。"他忽然抽了抽鼻子,"聞到沒?
有股子鐵鏽味,像是血滲進石頭裏醃了幾百年。"
蕭凡閉目凝神,係統的感知能力如蛛網般鋪展開。
識海中浮現出淡藍色的能量圖譜,無數光點從山穀深處的洞穴位置瘋狂閃爍,像極了暴雨前的雷雲層。"能量波動的源頭在那邊。"他抬手指向半裏外的山壁——那裏有個被藤蔓和積雪遮蔽的洞穴,洞口隱約可見褪色的朱紅門楣,"和屠龍刀、倚天劍的秘密有關。"
"蕭公子好手段。"一道清甜嗓音從身後傳來。
趙敏裹著銀狐裘站在雪地裏,發間珍珠步搖被風吹得輕顫,"我派去探路的人回報,那洞穴裏有古怪。"她指尖劃過腰間玉牌,阿大阿二阿三立刻從樹後轉出,三人如三尊鐵塔,目光像淬了毒的刀。
蕭凡轉頭看向這位汝陽王郡主。
兩人上次在綠柳山莊交手時,趙敏用十香軟筋散坑過他,但此刻她眼中沒有慣常的戲謔,反而多了幾分凝重:"郡主是想合作?"
"眼下這鬼地方,連青翼蝠王都不敢亂飛。"趙敏扯了扯裘領,"我要活的屠龍刀秘密,你要什麽?"她忽然笑了,"不管你要什麽,總比死在這雪穀裏強。"
蕭凡掃過眾人:殷天正撫著白須點頭,韋一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令狐衝已經把劍握得指節發白。
他握了握源晶刃,係統能量條在識海中跳動,已經漲到92——這是吸收冰螭能量後的成果。"阿大先生擅長快劍,阿二力大,阿三內勁深厚。"他指了指洞穴左右兩側,"令狐兄和田兄從左包抄,殷教主和韋蝠王右側,三位尊者在前探路。
我居中策應。"
"倒會使喚人。"趙敏哼了一聲,但還是對阿大使了個眼色。
阿大抽出腰間軟劍,劍身嗡鳴如龍吟,當先走向洞穴。
眾人剛走到洞穴十步外,山壁突然發出悶響。
蕭凡瞳孔驟縮——那不是岩石的震動,更像是什麽龐然大物在舒展筋骨。
下一刻,洞穴深處爆發出刺目青光,無數碎石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阿大軟劍劃出圓弧,叮叮當當將碎石擊飛;阿二直接張開雙臂,用鐵缽似的手掌硬接,碎石撞在掌心迸出火星;阿三則雙掌推出,內勁形成氣牆,將大部分碎石擋在身前。
"退!"蕭凡大喝。但已經來不及了。
洞穴中傳來石屑摩擦的刺耳聲響,七尊足有兩人高的石俑緩緩走出。
它們身上刻滿與潭底冰鱗相同的蝌蚪紋,眼眶裏跳動著幽綠火焰,每一步都震得地麵開裂。
為首的石俑抬手就是一拳,空氣被砸出爆鳴,直取阿二麵門!
阿二咧嘴一笑,鐵砂掌迎了上去。
雙掌相擊的瞬間,眾人聽到骨裂聲——不是阿二的,是石俑的拳頭!
石俑小臂崩裂出蛛網紋,但阿二的手掌也滲出鮮血,"奶奶的,這石頭比老子煉的鐵砂還硬!"
"攻擊關節!"蕭凡瞬間開啟係統分析。
石俑動作雖慢,但每一擊都帶著千斤之力,普通刀劍砍在身上隻留白痕。
他盯著石俑膝蓋處的凹陷——那裏的刻紋較淺,是連接上下半身的樞軸。
源晶刃在掌心發燙,係統提示音響起:"檢測到石質生物弱點,可複製《震山掌》殘式,消耗能量5。"
蕭凡深吸一口氣,掌緣如刀劈向最近的石俑膝彎。
掌風裹著破空聲,竟在雪地上犁出半尺深的溝壑。"哢!"石俑膝蓋應聲而斷,龐大身軀轟然砸下,壓得地麵陷進去半尺。
"好招!"令狐衝長劍挽了個劍花,"風師叔教過我"破玉式",專挑硬物弱點!"他劍尖點在另一尊石俑肘彎,青鋒劍入石三分,借力旋身,整尊石俑竟被他用巧勁掀翻。
田伯光抽出腰間短刀,刀身塗著他自製的蝕骨粉:"老子最煩這些笨石頭!"他像隻狸貓般竄到石俑背後,短刀直插石俑後頸——那裏的刻紋稀疏,正是控製頭部的機關。
蝕骨粉遇石即冒青煙,石俑頭顱"哢嗒"落地,滾出丈外。
殷天正振臂一揮,鷹爪功化作七道爪影,每道都抓向石俑肩井穴位置;韋一笑則施展寒冰綿掌,青影掠過之處,石俑表麵結上薄冰,脆裂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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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的軟劍專刺石俑眼窩,幽綠火焰被挑滅的瞬間,石俑動作明顯一滯;阿三則用內勁震得地麵顫動,石俑立足不穩,被阿二趁機抱住雙腿,像掰蘿卜似的生生折斷。
不過盞茶時間,七尊石俑全成了滿地碎石。
眾人喘著粗氣站在石堆中,雪地上滿是石屑和血跡。
蕭凡擦了擦額角的汗,源晶刃的震顫卻沒有停止,反而更劇烈了——這次不是來自深潭,而是腳下的碎石堆。
"蕭兄弟!"韋一笑突然指著洞穴方向。
眾人抬頭,隻見洞穴深處的岩壁上,原本被石俑擋住的位置,露出一麵刻滿蝌蚪文的青銅巨門。
門扉上的紋路正在發光,像活過來的蛇群般遊走。
更詭異的是,那些碎石竟開始緩緩蠕動,石屑重新凝聚成細小的石粒,朝著青銅門方向飄去。
蕭凡的係統突然發出刺耳鳴叫:"警告!
檢測到能量重組信號!
未知能量體等級提升至ss級!
建議立即......"
話音未落,青銅門內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像是無數鎖鏈被同時扯斷。
地麵劇烈搖晃,眾人踉蹌著扶住旁邊的岩石。
蕭凡望著重新匯聚的石屑,心口發沉——方才被擊碎的石俑,似乎隻是某種更恐怖存在的"守門人"。
而在深潭方向,冰層下的暗流突然靜止。
那道幽綠黑影浮到水麵,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洞穴方向,喉間發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在回應門內的轟鳴。
雪越下越大,將眾人的腳印迅速覆蓋。
青銅門緩緩開啟一條縫隙,門縫中滲出的寒氣比雪穀的風更冷三分。
蕭凡握緊源晶刃,看著係統能量條終於漲到100——但此刻他卻希望,這能量能晚些時候再用。
因為門內傳來的,是比石俑更沉重的腳步聲。
青銅門縫隙中滲出的寒氣裹著細碎冰碴,刮得眾人麵皮生疼。
石屑在半空凝成朦朧灰霧,隨著門內轟鳴漸起,竟如活物般順著門縫倒灌進去,在門後織成一張晃動的簾幕。
蕭凡的源晶刃突然變得灼熱,燙得掌心發紅,係統提示音斷斷續續:"能量...融合...異常...需..."話音戛然而止,識海中的藍色光團劇烈震蕩,像是要炸開。
"這味兒..."田伯光突然捂住口鼻,濃眉擰成一團,"比化人場的屍臭還衝!"眾人這才察覺,風中飄來腐肉混著鐵鏽的腥氣,直往鼻腔裏鑽。
殷天正的白須被寒風吹得亂顫,他眯眼盯著青銅門,鷹爪功不自覺地在掌心凝聚出淡金爪影:"此門內氣息...像極了當年光明頂密道裏的魔功殘留,卻更陰毒三分。"
韋一笑的身影突然閃到蕭凡身側,他的輕功本已快如鬼魅,此刻卻像是被什麽力量牽引著,雙掌泛起青黑寒氣:"蕭兄弟,我感覺...門裏有東西在吸我內力!"話音未落,他腰間的錢袋突然"砰"地炸開,碎銀和銅錢如被磁石吸引,叮叮當當撞向青銅門,在雪地上拖出銀亮的軌跡。
"小心!"令狐衝的青鋒劍突然嗡鳴,他手腕微抖,劍尖挑開一片正往蕭凡後頸鑽的石屑。
那石屑被劍氣削成兩半,竟滲出暗褐色黏液,在雪地上嘶啦作響,融出兩個焦黑的洞。
眾人這才驚覺,方才被擊碎的石俑殘骸中,每粒石屑裏都裹著這種惡心的黏液,此刻正順著石紋滲出,將雪地腐蝕出星羅棋布的黑斑。
就在這時,洞穴深處傳來一聲輕笑。
那笑聲像是生鏽的齒輪轉動,又混著嬰兒啼哭般的尖銳,在岩壁間撞出層層回音。
蕭凡的後頸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笑聲不似人聲,倒像是無數喉嚨同時發出的重疊音,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刺骨的怨毒。
"誰?"阿二粗聲喝問,鐵砂掌拍在石堆上,碎石飛濺。
回應他的是更清晰的笑聲,這次眾人聽清了,笑聲裏夾雜著含混的話語:"...等了三百年...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青銅門"吱呀"一聲,又開了半尺。
門後湧出的霧氣中,隱約可見一道身影。
那身影比常人高出半頭,肩背佝僂,雙臂垂至膝彎,最駭人的是他腳下——沒有腳,隻有一團不斷蠕動的灰霧,托著他緩緩靠近門縫。
"退!"蕭凡大喝一聲,源晶刃橫在胸前。
係統雖已宕機,但他能清晰感覺到,這道身影帶來的威脅比七尊石俑加起來還可怕十倍。
令狐衝迅速站到他左側,青鋒劍挽出三個劍花;田伯光摸出短刀,刀尖點地,蝕骨粉的青煙在雪地上畫出防禦圈;殷天正和韋一笑一左一右護住趙敏,鷹爪功與寒冰綿掌同時蓄勢;阿大的軟劍纏上腰間,阿三的內勁在掌心凝聚成淡黃光團,阿二則直接抄起半塊石俑殘骸,作勢要砸。
笑聲越來越近,青銅門後的霧氣被推開一道縫隙。
眾人隱約看見,那身影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袍,布料上繡著與石俑相同的蝌蚪文,在幽綠光芒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他的臉藏在層層黑布後,隻露出一雙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眼白泛著死魚般的灰白,瞳孔卻紅得滴血,像是被無數人鮮血浸泡過百年。
風雪突然轉了方向,卷著石屑撞向青銅門。
門內傳來鎖鏈崩斷的脆響,那道身影的黑袍被風掀起一角,露出一截手臂——不是血肉,而是密密麻麻的石片拚接而成,石縫裏滲出的暗褐色黏液,正順著袍角滴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冒煙的窟窿。
蕭凡握緊源晶刃,係統能量條在識海中重新亮起,這次不是藍色,而是刺目的血紅色。
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混著門內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那不是人類的腳步聲,倒像是無數骨節同時碾碎的脆響。
青銅門後的身影終於走到門前,他抬起石片拚接的手,緩緩揭開蒙在臉上的黑布。
就在黑布即將落下的瞬間,蕭凡突然看清,黑布下的"臉"根本不是人臉,而是一張由無數張人臉重疊而成的詭異麵具,每張臉都扭曲著,發出無聲的尖叫。
風雪呼嘯,將黑布掀起一角。
眾人隻來得及看見麵具上爬滿的蝌蚪文,便見那身影抬起手,指向蕭凡的方向。
他的喉嚨裏發出刺耳的嘶鳴:"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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