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傳送逃離又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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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鏈離蕭凡咽喉隻剩三寸時,他後頸突然沁出冷汗——不是因為死亡威脅,而是係統核心在腰間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肉。
    能量值29的紅色警報在視網膜上閃爍,連帶著太陽穴突突作痛。
    "必須用傳送門。"他咬碎後槽牙,係統日誌裏還躺著上回傳送消耗40能量的記錄。
    可現在眾人的慘狀就像鋼針刺進他眼底:殷天正的焚天鷹爪被毒鏈絞得滲血,韋一笑的青影被三具傀儡鎖死在半空,令狐衝的長劍"當"地一聲被磕飛,張無忌的九陽神功罩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
    "各位!"蕭凡突然暴喝,短刃震開兩柄毒鏈,"我有辦法帶大家離開,但係統能量不夠,傳送地點不確定。"他的聲音混著內力擴散,竟壓過了傀儡金屬碰撞的轟鳴,"之後係統可能沉睡,但總比死在這兒強!"
    張無忌抹去嘴角血跡,九陽真氣在掌心翻湧:"蕭凡兄弟,我信你。"他反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韋一笑,"蝠王,跟我走!"
    殷天正的鷹目閃過銳光,焚天爪上的血珠濺在青銅傀儡上滋滋作響:"老夫活了六十年,還沒怕過不確定的路。"他拽住令狐衝的手腕,"小衝,跟著這位小兄弟。"
    田伯光本來正用快刀削斷腳腕上的毒鏈,聞言仰頭大笑:"老子采花時都敢往峨眉後山闖,傳送門算個鳥!"他踢飛一具傀儡,衝蕭凡擠眼,"兄弟,我墊後!"
    蕭凡眼眶微熱。
    他指尖按在腰間係統核心上,涼意順著經脈竄遍全身。"係統,開啟傳送門。"他在意識裏低喝,視網膜上立刻跳出猩紅提示:"能量剩餘29,傳送門穩定性8,目標位麵隨機。
    是否執行?"
    "執行!"
    空氣突然扭曲。
    眾人眼前浮現出一團幽藍旋渦,像被攪碎的星空,邊緣泛著細碎的電芒。
    蕭凡感覺有根無形的線在抽扯他的靈魂,這是係統在強行撕裂位麵屏障的代價。
    "都進去!"他抄起地上的令狐衝長劍,反手格開三柄刺向殷天正的短刀。
    獨孤九劍的劍式在他腦海中翻湧——這是前日與令狐衝對練時複製的,此刻每一劍都精準點在傀儡關節處。
    首領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揮了揮手,剩餘的十二具傀儡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青銅外殼上的血色紋路連成一片,竟組成了一張巨大的毒網,朝著傳送門方向壓來。
    "想走?"首領的聲音像生鏽的鐵鏈摩擦,"先留下命來!"
    韋一笑的青影率先閃進傳送門。
    張無忌推著殷天正:"鷹王,您先!"老人悶哼一聲躍入藍光,令狐衝緊跟著被田伯光踹了進去。
    最後隻剩蕭凡和張無忌,毒網離他們後背不到半尺,蕭凡甚至能聞到網麵上腐屍的腥氣。
    "無忌兄!"蕭凡反手抓住張無忌的手腕,"進去!"
    張無忌卻拽住他不放:"要走一起走!"
    係統提示音突然變得尖銳:"能量剩餘12,傳送門即將崩潰。"
    蕭凡急了。
    他反手一記擒拿手扣住張無忌脈門,用盡全力將人推進旋渦。
    藍光在張無忌腰間閃過的刹那,蕭凡感覺後心一涼——毒網刺破了他的外衣,在背上劃開三道血痕。
    "係統!
    給我撐住!"他咬著牙衝進傳送門,最後一眼看見首領扭曲的臉,和醫聖穀深處騰起的黑霧——那聲巨鍾般的悶響,此刻近得仿佛就在耳邊。
    失重感襲來。
    蕭凡眼前一片藍光,耳畔是眾人的驚呼。
    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鼻腔湧出,係統核心在體內瘋狂吸收他的生命力維持傳送。
    當腳踏實地的瞬間,他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係統提示音終於響起:"傳送成功,能量剩餘3,係統進入沉睡狀態,蘇醒時間未知。"
    "這是...哪兒?"令狐衝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蕭凡抹了把鼻血抬頭。
    他們正站在一條青石板路上,兩側是朱漆雕花木樓,掛著"同福客棧"、"萬寶閣"的金字招牌。
    街角有賣糖葫蘆的老人,挑著的竹筐裏插滿紅果;遠處傳來敲糖人的銅鑼聲,混著孩童的嬉鬧。
    "好香..."田伯光抽了抽鼻子,盯著路邊飄著熱氣的包子鋪。
    殷天正撫著長須皺眉:"這氣息...不似中原武林。"他指了指街角的酒旗,"那字...是西夏文?"
    張無忌蹲下身摸了摸青石板,抬頭時眼裏有疑惑:"石板上的紋路,像是用機關術刻的。"他轉頭看向蕭凡,"兄弟,你帶我們到了哪個位麵?"
    蕭凡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三匹黑馬從街角轉出,馬上騎士穿著玄色勁裝,腰間掛著鑲寶石的彎刀。
    為首那人勒住馬,彎刀指向眾人:"你們是誰?
    怎麽混進鏡月城的?"
    鏡月城?
    蕭凡心裏一緊。
    他望著城門口飄著的巨大青銅鏡——鏡麵流轉著詭異的光華,倒映出的眾人身影竟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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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沉睡了,他現在隻能依靠自己的武功和腦子。
    "先...先找家客棧落腳。"他扯了扯衣襟蓋住後背的血痕,"其他的,稍後再說。"
    眾人跟著他往街角的客棧走去。
    蕭凡餘光瞥見城門口的青銅鏡,鏡麵突然泛起漣漪,倒映出的他的臉,竟變成了另一副模樣——那是個身著金衣,眉心有朱砂痣的陌生男子。
    眾人踏入"同福客棧"時,門楣上的銅鈴發出細碎輕響。
    櫃台後擦拭酒壇的老板手一抖,粗陶酒壇"砰"地磕在木案上,渾濁的目光掃過眾人,又迅速垂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掛著的青銅鏡墜子。
    "上兩斤醬牛肉,一壇女兒紅。"田伯光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木桌旁,刀尖敲了敲桌麵,目光卻落在後廚飄來的油香上。
    令狐衝挨著他坐下,卻沒像往常那樣接話,反而盯著老板發顫的手腕——那鏡墜上刻著的紋路,與城門口青銅鏡的雕花如出一轍。
    殷天正撫須站在門邊,鷹目掃過牆上掛著的幾幅畫。
    畫中人物皆眉心點著朱砂,衣飾金線勾勒,與蕭凡在城門口鏡中看到的陌生男子有七分相似。"店家,這畫中是..."他剛開口,老板已抱著酒壇衝過來,酒液潑在桌沿都渾然不覺:"客官們快坐!
    小本生意,菜馬上就好!"
    蕭凡選了最靠裏的位置,後背貼緊牆壁。
    張無忌借著遞茶的動作壓低聲音:"你背上的傷口在滲黑血。"他指尖輕輕按過蕭凡後心,一絲陰寒順著皮膚鑽入——那毒網竟淬了蝕骨腐心的奇毒。
    蕭凡不動聲色地攥緊茶盞,目光卻落在角落裏兩個交頭接耳的食客身上。
    他們說話時總用袖口掩著嘴,尾音裏反複出現"鏡靈司"三個字。
    "鏡靈司查得越來越嚴了。"穿灰布衫的食客嘟囔,"前日西市賣胭脂的王娘子,就因鏡中倒影多了顆痣,被帶走時哭天搶地..."
    "噓!"同伴猛踢他小腿,眼神驚恐地掃向櫃台。
    老板正用抹布用力擦著桌麵,指節發白,抹布下的木頭上漸漸洇出暗紅——不知是酒漬還是血跡。
    蕭凡的太陽穴突然一跳。
    腰間的係統核心雖仍沉睡,卻傳來細微的震動,像心跳般一下下撞著他的肋骨。
    一道模糊的提示在意識裏閃過,像是係統殘留的碎片:"檢測到...鏡靈司...鏡像法則...異常倒影已觸發警報..."
    "客官的牛肉!"老板端著托盤撞開後廚門,蒸騰的熱氣裏,他額角的汗順著皺紋往下淌,"慢用慢用!"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眾人下意識望去,隻見三騎玄色勁裝的騎士從街道盡頭奔來,腰間彎刀的寶石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他們經過客棧時,為首者猛地勒住馬,鐵蹄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
    他的目光掃過窗內,最後停在蕭凡臉上——那眼神,像獵人看見獵物。
    客棧裏瞬間安靜下來。
    老板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後廚傳來碗碟碎裂的脆響。
    剛才說話的灰衣食客縮成一團,連茶盞都打翻了,褐色茶湯在桌麵蜿蜒,竟慢慢勾勒出一枚青銅鏡的形狀。
    蕭凡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衣襟,蓋住後心的血痕。
    他注意到,客棧四角各掛著一麵巴掌大的青銅鏡,此刻鏡麵都泛起細密的漣漪,倒映出的眾人身影開始扭曲:令狐衝的劍穗變成了金縷,田伯光的快刀長出了鱗片,殷天正的白須染成了赤金——而蕭凡自己的倒影,正逐漸與城門口那個眉心朱砂的金衣男子重合。
    "各位,吃菜。"蕭凡夾起一片牛肉,聲音平穩得像是尋常旅人,"這醬牛肉味道不錯。"但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係統核心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甚至透過衣物在皮膚上烙下淡藍的印子。
    張無忌突然按住他的手背。
    少年的掌心傳來九陽真氣的溫熱,卻帶著一絲焦灼:"鏡中倒影...在吸收我們的氣息。"他望著自己在鏡中的影子,那影子正舉起手,與他的動作相差半拍,"他們在定位我們。"
    街道上的馬蹄聲漸漸遠去,卻又在轉角處拐了回來。
    蕭凡聽見金屬摩擦的輕響——是彎刀出鞘的聲音。
    櫃台後的老板突然跪了下來,額頭抵著地麵,聲音帶著哭腔:"鏡靈司的大人,小的什麽都不知道!
    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青銅鏡的漣漪突然暴漲。
    蕭凡眼前的鏡麵裂開蛛網狀的細紋,一道刺目的白光從中迸發。
    他下意識護住身側的令狐衝,卻見那白光中浮現出一行血字,像是用某種古老文字寫就的判詞:"鏡影不符,罪同竊魂。"
    係統核心在此時爆發出灼熱的溫度。
    蕭凡咬著牙不讓自己呻吟出聲,意識深處傳來係統蘇醒前的嗡鳴。
    而客棧外,三枚青銅鏡碎片正從屋簷飄落,在青石板上拚湊成一隻閉合的眼睛——那是鏡靈司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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