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樹林暗敵添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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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在鬆枝間翻湧如浪,蕭凡的劍尖還滴著耶律齊方才劈來的刀氣餘韻。
他眼角餘光瞥見左側密林中的灌木突然無風自動,殘玉貼著心口的位置驟然灼燙,像塊燒紅的炭。
"蕭兄弟?"令狐衝的獨孤九劍正與耶律齊的蒙古彎刀纏作一團,瞥見蕭凡微擰的眉峰,劍勢微緩,"可是有什麽不對?"
蕭凡反手以衡山回雁劍法格開霍都擲來的金頂棗陽槊,壓低聲音:"林子深處有動靜。"他說話時舌尖抵著上顎,內力裹著話音隻送進令狐衝耳中,"係統剛才檢測到異常能量,和那青衫人的黑笛...可能有關聯。"
話音未落,林霧突然被山風撕開一道縫隙。
穿月白衫子的女子從屋裏走出來,腰間懸著個青瓷藥簍,發間插的玉簪沾著幾片鬆針。
她生得眉如遠黛,眼尾微挑,本是三分清冷的模樣,此刻卻咬著唇,指尖攥著藥簍的流蘇,在混戰的人群前頓住腳步。
"公孫姑娘?"程英的洞簫聲忽然拔高半調,驚得正與陸無雙金鈴鏈纏鬥的嘍囉踉蹌後退,"你怎麽會在這裏?"
公孫綠萼顯然沒料到會被認出來,指尖的流蘇絞得更緊:"我...我出來采些寒蟬草,不想..."她望著滿地狼藉的斷劍、染血的金鈴,又看了眼正用鷹爪功扣住達爾巴手腕的殷天正,喉間滾出一聲輕歎,"你們莫要為難我,我本不想卷這些江湖事。"
"怎會是為難?"耶律齊收了彎刀,露出草原漢子特有的粗豪笑容,刀背在掌心敲了敲,"姑娘若是肯幫我們拿住這幾個反賊,我替你在蒙古大營討個封賞——"
"耶律將軍好算盤。"霍都撫著腰間玉牌冷笑,金頂槊在地上劃出火星,"公孫姑娘若肯助我等,我師父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倒可以指點一二。"
公孫綠萼後退半步,藥簍撞在身後鬆樹上,幾片枯鬆葉簌簌落在她肩頭。
她望著霍都眼底的陰鷙,又瞥見蕭凡被刀氣劃破的衣袖下,露出的淡青傷痕——那是方才替陸無雙擋下的一擊。
"公孫姑娘。"蕭凡突然撤了劍花,反手將君子劍插在腳邊,掌心向上攤開,"我等與你無冤無仇,這些人卻追著我們不放。
你若信我,便站到程英姑娘身側,我保你周全。"
他話音裏帶著紫霞真氣特有的溫潤,像春溪漫過冰麵。
公孫綠萼望著他眼底的坦誠,忽然想起絕情穀裏那些總愛算計人心的賓客,想起父親與二娘爭鬥時,連她種的情花都會被踩作泥。
她咬了咬唇,突然從藥簍裏抽出一根烏木短鞭——那鞭身纏著細細的金絲,在霧裏泛著冷光。
"我隻幫這一次。"她甩動短鞭,鞭梢如靈蛇般卷住霍都的槊尾,"絕情穀的閉穴功,你們可接得住?"
霍都沒料到這看似柔弱的姑娘出手如此利落,慌忙撤槊後退,卻覺手腕一麻——公孫綠萼的鞭梢在他"手三裏"穴上點了個虛招,雖未真個閉穴,卻攪得他內息亂了半拍。
"好手段!"田伯光哈哈一笑,單刀架住達爾巴的降魔杵,"蕭兄弟,這姑娘的鞭法比我當年玩刀還利索!"
蕭凡的目光卻落在公孫綠萼的鞭影裏。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響起:"檢測到絕情穀閉穴鞭法殘缺版),是否複製?"他心念一動,眼前便浮現出鞭法的拆解圖譜——原來那烏木鞭的金絲裏浸了絕情穀特有的麻藥,鞭梢點穴時能順著力道帶一絲毒霧。
"複製。"他低喝一聲,左手突然探出,竟用公孫綠萼方才的手法,扣住了耶律齊攻來的手腕。
耶律齊隻覺"曲池穴"一涼,彎刀"當啷"落地,驚得他瞳孔驟縮:"你...你怎麽會我剛才看到的鞭法?"
"蕭兄弟何時偷學的?"令狐衝趁機用劍尖挑起彎刀,反手擲向正在圍攻武修文的嘍囉,"妙啊!"
戰局瞬間傾斜。
公孫綠萼的閉穴鞭專破外門硬功,專挑敵人關節大穴;蕭凡複製了鞭法後,雙劍中又揉進了陰柔的點穴手法;殷天正的鷹爪功本就專克剛猛路數,此刻配合韋一笑的寒冰綿掌,竟將達爾巴逼得連退三步。
"撤!"霍都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吹了聲尖哨。
原本圍殺武敦儒的嘍囉們如潮水般退向林深處,耶律齊咬著牙撿起彎刀,狠狠瞪了蕭凡一眼,跟著退去。
"想走?"陸無雙晃了晃染血的金鈴鏈,正要追,卻被蕭凡攔住。
"且慢。"他望著嘍囉們退去的方向,殘玉在胸口又燙了起來,"林子裏的霧氣...變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方才被山風吹散的霧靄不知何時又聚了起來,且比先前更濃,帶著股說不出的腥氣。
程英將洞簫抵在唇邊,卻發現連自己的簫音都傳不出五步遠;韋一笑提氣躍上樹頂,卻又迅速落回地麵,臉色微沉:"霧裏有古怪,我竟辨不清方向。"
"是那青衫人的笛音。"蕭凡摸出太初殘玉,見那紅穗紋路正隨著霧氣的流動緩緩轉動,"係統之前檢測失敗的能量,應該就藏在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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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綠萼突然攥緊了烏木鞭:"這霧...像極了絕情穀後山的"迷情瘴",但更陰毒。"她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在敲一麵蒙著濕牛皮的戰鼓。
眾人皆是一震。
蕭凡感覺殘玉的熱度幾乎要灼傷皮膚,他抬頭望向霧最濃的方向,那裏隱約有黑影晃動,像是許多人正踏著鼓點往這邊逼近。
"準備迎敵。"他握緊雙劍,紫霞真氣在體內運轉如沸,"這次...來的可能不是江湖人。"
話音未落,又一聲鼓響從更遠處傳來。
這一次,連地麵都跟著震顫起來。
程英的洞簫突然發出刺耳的顫音,陸無雙的金鈴鏈自動相撞,武氏兄弟的劍鞘竟震得掉在地上。
"蕭兄弟,這鼓聲..."令狐衝的獨孤九劍在掌心嗡鳴,"像是能震動人的內息!"
蕭凡沒有回答。
他望著霧氣深處逐漸清晰的影子——那是一列穿著玄色甲胄的人,為首者騎著匹黑馬,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支尾綴紅穗的黑笛。
而在更遠處,一聲尖銳的哨聲突然刺破霧靄,像根細針紮進所有人的耳膜。
本章完)尖銳的哨聲像根細銀針,精準紮進每個人的耳鼓。
耶律齊握著彎刀的手背青筋驟起,霍都剛用帕子捂住的嘴角又滲出血珠,兩人對視一眼,竟同時變了臉色。
"是師父的追魂哨!"耶律齊猛地翻身上馬,蒙古皮靴蹬得樹幹簌簌落葉,"金輪法王有令,緊急召回所有在外弟子——達爾巴,還不快走!"那名憨直的藏僧雖不明所以,卻也立刻拋下降魔杵,跟著翻上耶律齊的馬後。
霍都扯下腰間玉牌狠狠砸在地上,金頂棗陽槊在霧裏劃出半道弧光:"定是那老禿驢又聽信了尼摩星的讒言!"話雖如此,他還是踉蹌著躍上一匹花斑馬,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
馬蹄聲裹著霧氣炸響,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嘍囉們如驚鳥散,連落在地上的刀槍都來不及撿。
公孫綠萼望著這突然的變故,烏木鞭慢慢垂落身側。
她望著蕭凡染血的衣袖,又抬頭看了眼霧中漸遠的馬蹄印,咬了咬唇:"我...絕情穀的傳訊蝶該回穀了。"說著從藥簍裏摸出隻木雕彩蝶,指尖在蝶翼下按了按,那蝶兒竟撲棱棱振翅,朝著東南方飛去。
"公孫姑娘不多留?"程英上前兩步,伸手欲拉她的衣袖,卻在觸及藥簍流蘇時頓住——那流蘇上還沾著霍都方才被鞭梢掃破的血漬,"這霧裏...怕是還有危險。"
公孫綠萼的目光掠過蕭凡腰間的太初殘玉,又落在程英腕間的銀鐲上。
那銀鐲是陸家莊的舊物,刻著並蒂蓮紋,與她母親留下的胭脂盒底紋如出一轍。
她忽然笑了笑,指尖輕輕碰了碰程英手背:"我在絕情穀見慣了迷霧,倒比你們更懂如何避開危險。"話音未落,人已隱入霧中,隻餘一縷若有若無的藥香。
"這算什麽?"陸無雙跺了跺腳,金鈴鏈在腳邊叮當作響,"方才還說隻幫一次,現在倒跑得分外利落!"她正要去撿地上的金鈴,卻被蕭凡攔住。
令狐衝將獨孤九劍收入劍鞘,劍穗上還沾著耶律齊的刀鏽:"那黑笛人騎黑馬,穿玄甲...莫不是蒙古王庭的秘衛?"他望著霧氣深處逐漸消散的馬蹄印,忽然抽了抽鼻子,"不對,這霧裏的腥氣淡了——方才鼓聲也停了。"
韋一笑不知何時掠到眾人身後,指尖沾著霧水湊到鼻端:"這霧是人為布的,用了南疆蛇涎草混著西域迷魂香。"他指了指遠處被馬蹄踏亂的草徑,"看那馬蹄印的方向,和黑笛人來的方向正相反。"
武修文蹲在地上翻撿嘍囉遺落的包裹,突然舉起個青銅小瓶:"蕭大哥你看!
這瓶子裏的粉末和霧裏的腥氣一個味兒!"他剛要拔瓶塞,卻被程英按住手腕。
"莫動。"程英將洞簫抵在瓶口輕敲,簫音震得粉末簌簌揚起,在霧裏凝成淡綠色的霧團,"這是苗疆萬蛇窟的"蝕骨散",沾到皮膚便潰爛。"她望著遠處逐漸清晰的林徑,眼尾微挑,"那些人走得太急,連毒霧的引子都沒收。"
蕭凡握緊太初殘玉,能清晰感覺到玉中紅穗紋路正朝著西北方微微顫動。
他望著耶律齊等人離去的背影,那裏的霧氣不知何時裂開道縫隙,露出半截玄色甲胄的殘影——像是有人曾站在那裏,目睹了整場變故。
"蕭兄弟?"令狐衝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看到幾株被馬蹄撞斷的鬆樹,"可是又有什麽不對?"
蕭凡搖了搖頭,卻將雙劍握得更緊。
他望著霧中那抹若隱若現的玄色,忽然想起公孫綠萼離開前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麵鏡子,又像是在看某個她曾錯過的答案。
馬蹄聲早已消失在林外,可眾人腳邊的殘葉仍在輕輕顫動,像是有什麽龐然大物正踩著鼓點,在更深處的霧裏,緩緩抬起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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