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如暴雨般砸落，蕭凡後背撞在潮濕的石壁上，喉頭腥甜翻湧。
    他看著離咽喉不過三尺的小金輪，每一枚都泛著冷冽的寒芒，像是金輪法王催命的冷笑。
    極限爆發的三十秒在他耳中化作急促的鼓點，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宿主當前能量剩餘18，超負荷運轉將導致經脈受損。」
    "不能再躲了！"蕭凡咬碎舌尖，劇痛讓神智更清醒。
    他的目光掃過洞壁——三日前為防金輪追擊，他曾用係統解析的符文在石壁刻下困陣，雖因能量流逝隻剩殘韻，此刻卻像暗夜裏的星火。
    "老狐！
    往左帶兩步，貼著石壁！"蕭凡突然拔高聲音，劍穗上的血珠甩在令狐衝肩頭，"你擋住西角的金輪軌跡，田伯光！
    你輕功好，去東邊引兩枚金輪撞石筍！"
    田伯光正抱著公孫綠萼在石堆間翻滾，聞言咧嘴一笑："蕭兄弟這是要借陣？
    老子就信你一回！"他足尖點地，像隻穿林的鷂子，果然引著兩枚小金輪撞在凸起的石筍上，火星四濺間，石筍上的暗紋微微發亮——那正是蕭凡刻下的符文。
    張無忌護著瑛姑退到北壁，忽然感覺腳下的青石板傳來熱意。
    低頭一看，石板縫隙裏竟滲出淡金色的光流，沿著他鞋底的紋路遊走。"教主，按蕭兄弟說的，把九陽真氣往腳底輸！"蕭凡的聲音穿透金輪尖嘯，張無忌立刻會意，掌心抵在瑛姑後心，九陽暖流如活物般鑽入地麵，與石縫裏的光流融為一體。
    "鷹王！
    蝠王！"蕭凡衝向洞中央，玄鐵劍在地麵劃出三道深痕，"你們站這三角位，用鷹爪功和寒冰綿掌震地！"殷天正與韋一笑對視一眼，前者雙掌如鉤抓向地麵，後者腳尖點地連踏七下。
    地麵應聲震顫，原本零散的光流突然匯聚，像活了一般沿著石壁符文遊走，在眾人頭頂織成一張淡金色的網。
    "成了！"蕭凡眼中精芒大盛。
    三日前他用係統解析《九陰真經》裏的陣法篇，結合笑傲世界的吸星大法改良的困陣，此刻被眾人的內力激活，殘餘能量如潮水般翻湧。
    金輪法王的小金輪撞在光網上，竟發出瓷器碎裂般的脆響，原本勢不可擋的攻勢頓時慢了半拍。
    "雕蟲小技！"金輪法王喉間發出悶吼，右手結印，胸前的九枚小金輪突然爆出刺目金光。
    蕭凡看見他指尖滲出黑血——這老禿驢竟以血祭催動金輪！
    光網被撕開數道裂痕，最前端的一枚小金輪擦著令狐衝的耳尖飛過，在石壁上鑿出碗口大的洞。
    "瑛姑！"蕭凡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入洞頂三處符眼，"用你的奇門五行術補陣眼！"瑛姑早從懷中摸出龜甲，指尖快速結印："天衝星入震位，開門生旺！"龜甲上的紋路與光網產生共鳴，原本要崩潰的金網突然泛起青芒，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一燈大師合十而立，袈裟無風自動："善哉。"他掌心泛起暖金色佛光，輕輕按在光網上。
    蕭凡隻覺陣中能量突然多了幾分醇厚的祥和之意，像是冬日裏曬透的棉被，將金輪的戾氣緩緩消融。
    光網重新凝實，甚至開始微微收縮，將剩餘的小金輪往金輪法王的方向推去。
    "噗！"一枚反彈的小金輪擦過金輪法王左肩，血珠濺在他黃色僧袍上，像朵猙獰的紅梅。
    他瞪圓了雙眼，喉間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爾等...敢傷本尊？"話音未落，他周身突然騰起黑霧，蕭凡的係統立刻發出警報：「檢測到暗黑能量波動，目標修為突破先天大圓滿，當前威脅等級提升至s級！」
    黑霧中傳來骨骼錯位的脆響，金輪法王的身形拔高半尺，原本紅潤的臉變得青灰，額間浮現出暗紅咒印。
    他抬手一抓，所有被反彈的小金輪竟如歸巢的倦鳥，全部沒入他掌心的黑球裏。
    黑球吸收金輪後急劇膨脹，蕭凡甚至能聽見其中傳來萬千冤魂的哭嚎。
    "這是...血魔大法？"殷天正瞳孔驟縮，"當年邪道至尊才會的禁術！"
    蕭凡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死死鎖住金輪法王。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還在攀升，洞頂的碎石開始不受控製地漂浮，連光網都在這股威壓下搖搖欲墜。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宿主能量剩餘8，建議啟動緊急逃生程序。」但他知道，金輪法王一旦完成這招，在場眾人絕無幸理。
    "老狐，"蕭凡扯下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處淡藍色的係統紋路，"等下不管發生什麽，護好大家。"令狐衝剛要開口，就見蕭凡周身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那是係統能量過載的征兆。
    金輪法王的黑球已漲至磨盤大小，他森然一笑："去死吧！"
    而蕭凡的指尖，正按在最後一處陣眼上。
    他能清晰聽見自己經脈斷裂的聲音，卻笑得比金輪還亮："誰說...這是結束？"
    洞中的光網突然暴漲十丈，與蕭凡周身的金光融為一體。
    金輪法王的黑球撞在這團光牆上，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哀鳴。
    但蕭凡知道，這隻是回光返照——金輪法王眼中的瘋狂，比他見過的任何反派都要熾烈。
    "下一招...我不會再留手。"金輪法王的聲音變得沙啞，像是生鏽的刀刃刮過石板。
    蕭凡望著他額間跳動的咒印，突然想起係統提示裏的"暗黑能量核心"。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掃過眾人——令狐衝握著斷劍的手在抖，張無忌的額頭全是冷汗，瑛姑的龜甲裂了三道縫，一燈大師的袈裟被劃破數道口子。
    但他們都還站著。
    "老禿驢，"蕭凡舉起玄鐵劍，劍身上的血珠在金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暈，"你以為這是你的主場？"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驚雷般炸響在洞中，"告訴你，真正的決戰...才剛開始。"
    金輪法王的黑球突然劇烈震顫，蕭凡能感覺到係統在瘋狂吸收周圍的能量。
    他知道，這將是最後的機會——要麽徹底擊潰金輪，要麽...
    洞外傳來禿鷲的嘶鳴，風卷著血腥氣灌進來。
    蕭凡望著金輪法王逐漸扭曲的麵容，突然笑了。
    "係統，"他在識海輕聲道，"準備好接招了嗎？"
    係統的回應是一陣蜂鳴，而金輪法王的黑球，終於完成了最後的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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