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的星雨還在飛濺，蕭凡的瞳孔卻已驟然收縮。
    那團原本模糊的黑影在光片的折射下逐漸顯形——金輪法王的九環金輪泛著幽黑光芒，尼摩星的毒囊鼓成青紫色，瀟湘子的白衣浸透了暗紅血漬，尹克西的波斯彎刀纏著毒蛇般的銀鏈。
    四人周身繚繞著黑霧，連原本屬於金輪法王的金色佛光、尼摩星的天竺梵文紋身都被染成了詭譎的灰黑。
    "原來是你們！"殷天正的鷹爪在岩壁上摳出五道深痕。
    他記得三日前在絕情穀外，這四人被眾人聯手逼入封魔洞，當時洞頂落下的鎮魔石明明砸斷了金輪法王的右臂，尼摩星的毒針也被張無忌的九陽神功逼出了體外。
    "封魔石困得住肉身，困不住魔性。"金輪法王開口時，聲音像兩塊鏽鐵摩擦，他殘缺的右臂竟在黑霧中重新生長，新生的手臂覆蓋著鱗甲，"這洞底的混沌之氣，才是我等的造化！"
    話音未落，九環金輪已如隕星般砸來。
    金輪掠過之處，空氣發出尖銳的爆鳴，首當其衝的韋一笑剛提氣要躲，卻發現周身的空間被黑霧凝固——這哪裏是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分明是融合了封魔洞邪力的魔功！
    "小心！"蕭凡旋身將韋一笑拽到身後，左手捏了個劍指。
    係統核心在掌心發燙，視網膜上浮現出金輪的軌跡投影："檢測到目標招式融合龍象般若功第七層與封魔洞邪元，建議使用獨孤九劍"破輪式"結合九陽真氣對衝。"
    劍光乍起。
    蕭凡的劍不是普通鐵劍，而是方才吸收了星雨碎片後凝聚的光劍，劍身流轉著金紅雙色，正是融合了獨孤九劍與九陽神功的"獨孤九陽劍"。
    劍尖點在金輪邊緣，九陽真氣如沸水般注入，瞬間融化了包裹金輪的黑霧，同時獨孤九劍的鋒芒順著輪紋切入，"當啷"一聲，金輪竟被挑得偏離了三寸。
    "好小子！"周伯通的空明拳正和尹誌平的全真劍法遊鬥，見此情形哈哈一笑，"老頑童來幫你！"他左手畫圓右手畫方，竟同時纏住了趙誌敬的拂塵和尹克西的彎刀，"小道士們，陪你周爺爺玩個"左右互搏"如何？"
    戰場瞬間分成數塊：令狐衝的"破箭式"專挑尼摩星的毒針，每挑飛一根便反手刺向對方大椎穴；殷天正展開鷹爪功，與洪淩波的冰魄銀針在空中交織成網，裘千仞的鐵掌緊隨其後，每掌都帶起呼呼風聲；公孫綠萼靠在岩壁上，指尖彈出絕情穀的"情花釘"，雖然動作慢了些，但每顆釘子都精準地釘在馬光佐的護心鏡縫隙裏——那是她前日替馬光佐療傷時記下的弱點。
    最吃緊的仍是蕭凡這邊。
    金輪法王的新臂越打越猛，每一拳都震得蕭凡虎口發麻，尼摩星趁機繞到側後，指尖的毒針淬著幽藍毒液，蕭凡甚至能聞到空氣中的腥甜——那是見血封喉的"赤焰毒"。
    "無忌！"蕭凡大喝一聲。
    張無忌立刻會意，掌心按在蕭凡後心，九陽神功如暖流注入。
    蕭凡感覺體內的真氣突然充盈，原本因重傷而滯澀的經脈瞬間暢通。
    他借勢旋身，光劍劃出半圓，既割開尼摩星的毒針，又掃向金輪法王的麵門。
    "好！"令狐衝的喝彩未落，變故突生。
    洞底的黑洞突然發出低沉的轟鳴，原本已經崩潰的光網竟開始重新凝聚，一股恐怖的吸力從洞底升起，眾人隻覺雙腳離地，連站都站不穩。
    "是封魔洞要閉合了！"一燈大師的禪杖重重頓地，卻也隻能勉強穩住身形。
    瑛姑的五行術法在吸力下完全失效，周伯通的左右互搏被扯得東倒西歪，連張無忌的九陽神功都有些壓不住體內翻湧的氣血。
    "抓住岩壁！"蕭凡的光劍插入石縫，整個人如鍾擺般蕩起，反手抓住韋一笑的手腕。
    可那吸力越來越強，他甚至能聽見公孫綠萼的情花釘被吸得撞在洞頂的脆響。
    更糟糕的是，黑化的反派們竟借著這股吸力逼近——金輪法王的九環金輪在吸力中加速，尼摩星的毒針順著氣流精準襲來，瀟湘子的身影如鬼影般貼地滑近，尹克西的彎刀劃出銀色弧光，竟將蕭凡的光劍斬出一道缺口。
    "大家……"蕭凡的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
    他能感覺到係統核心在掌心灼燒，星輝碎片上的字跡幾乎要穿透皮膚："檢測到空間紊亂，建議吸收周圍能量穩定身形。"可此刻他的真氣本就被張無忌源源不斷地輸送著，哪還有餘力吸收？
    吸力突然增強到頂點，蕭凡隻覺腰間一輕——是韋一笑為了不拖累他，竟主動鬆開了手！"青翼蝠王不能折在這裏！"韋一笑的聲音被風聲撕碎，他的身影被吸向洞底，可就在即將墜入黑暗的刹那，一道白影閃過，是殷天正！
    鷹王展開雙臂如蒼鷹搏兔，竟用身體撞開了韋一笑，自己卻被吸力扯得離洞底更近。
    "老殷！"裘千仞的鐵掌拍在岩壁上，整個人如炮彈般衝過去，抓住殷天正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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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身體在半空中晃蕩，像兩片被狂風卷走的枯葉。
    蕭凡的光劍在石縫中發出呻吟，他能聽見石屑剝落的聲音。
    視網膜上的係統提示瘋狂閃爍："警告！
    空間穩定性低於30！
    警告！"他咬著牙將全身真氣灌注入劍，光劍突然暴漲三寸，"噗"地紮進更深的岩縫。
    "堅持住！"他對著眾人嘶吼，"再撐片刻！"可話音未落，金輪法王的九環金輪已帶著破風之聲砸來，這一次，連係統的投影都出現了重影——吸力扭曲了空間，連招式軌跡都無法精準計算。
    蕭凡的光劍迎了上去，金鐵交鳴中，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
    洞底的黑暗仿佛活了過來，正張開巨口要將所有人吞噬。
    而在這生死關頭，他突然聽見係統的提示音終於完整："宿主，這可能是你從未見過的——多元宇宙融合節點。"
    融合節點？
    蕭凡的大腦在轟鳴。
    他望著被吸力扯得東倒西歪的眾人，望著反派們因瘋狂而扭曲的麵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笑傲江湖》世界吸收的那道星芒。
    或許，這就是係統所說的"萬道歸一"的契機？
    吸力還在增強，蕭凡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
    但他的手仍死死攥著光劍，指節發白如骨。
    他知道，此刻隻要鬆一口氣，所有人都會被吸入那未知的黑暗。
    "絕不能……"他的聲音淹沒在轟鳴中，"輸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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