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援兵突至再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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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幕如簾,將天地裹成混沌一片。
    蕭凡耳力比常人敏銳數倍,那第二陣馬蹄聲越近,他越覺不對——尋常騎兵的鐵蹄聲該是清脆的“得得”響,可這聲音裏卻混著鈍重的悶響,像是馬蹄下踏著某種綿軟卻堅韌的東西。
    “蕭兄弟!”令狐衝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青鋒劍在雨中劃出半弧,“看旗號!是金國王子的‘鎮北營’!這撥人至少五百,還帶著連弩車!”他話音未落,山霧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五百騎如黑色浪濤翻湧而出。
    當先一員大將騎著火炭般的赤焰駒,甲胄上的金絲線在雨中泛著冷光,手中那柄玄鐵重弩足有半人高,弩機上還掛著三枚棱形淬毒弩箭。
    “蕭凡小兒,你以為殺了本將軍的前鋒就能翻天?”後方金帳中傳來狂笑,金國將軍策馬而出,腰間懸著的虎符在雨裏晃出冷光,“鎮北營的‘穿雲弩’能射穿三重甲,你那些江湖草莽——”他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蕭凡竟笑了。
    那笑容裏沒有慌亂,倒像是獵人見到了送上門的獵物。
    蕭凡反手按住星極劍的劍柄,紫芒在眼底流轉如電。
    係統麵板在他意識裏跳動:當前能量儲備8,可複製技能上限提升至三階。
    方才與鐵浮屠交戰時,他已偷學了騎兵衝鋒的戰陣之道,此刻正缺個更龐大的靶子來驗證。
    “衝哥,你帶老田去左邊山包,專砍弩手。”蕭凡快速掃過己方眾人:令狐衝左肩的箭傷還在滲血,張無忌的青衫被劃開三道口子,殷天正的鷹爪上沾著血泥,韋一笑的臉色比雨雲還白——但他們的眼睛都亮著,像淬了火的劍。
    “教主,你守右邊,用九陽神功震碎他們的連環馬。黃老邪,麻煩您的落英神劍掌招呼那輛連弩車。”
    黃藥師撫了撫長須,玉簫在指間轉出清越的調子:“蕭小友倒是會挑活計,連弩車有十二人操控,本島主若拆了它,你可得請我喝三壇醉仙樓的女兒紅。”
    “成交。”蕭凡轉身看向全真七子,“七位道長的北鬥陣守穀口,務必拖延半炷香。”丘處機握緊手中拂塵,道袍被山風掀起:“我等自當以死護法。”
    計劃既定,蕭凡突然揮劍砍斷身邊一棵碗口粗的鬆樹。
    斷木轟然倒地時,他大喝一聲:“撤!”眾人立刻散開,裝出潰退模樣。
    令狐衝故意踉蹌兩步,青鋒劍“當啷”墜地;田伯光罵罵咧咧去撿,刀鞘撞在石頭上叮當作響——這破綻落在鎮北營統領完顏烈眼裏,隻當是這群江湖人真撐不住了。
    “追!”完顏烈猛拍馬臀,玄鐵重弩指向蕭凡背心,“射住那個拿劍的!”三百步外,十二架連弩車同時轉動,黑洞洞的弩口對準了逃亡的背影。
    但就在弩箭離弦的刹那,蕭凡突然旋身。
    星極劍劃出紫色弧光,第一支弩箭被挑偏,撞在山石上迸出火星;第二支擦著令狐衝的發梢飛過,釘進田伯光腳邊的泥土裏;第三支卻直取張無忌咽喉——張無忌不閃不避,雙掌一合,九陽真氣如熔爐般湧出,弩箭觸到他掌心竟“嗤”地熔成鐵水。
    “好小子!”洪七公在後方撫掌大笑,降龍十八掌的勁氣震得地麵簌簌發抖,“老叫花子就說,這小子比當年的郭靖還能扛!”
    完顏烈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這才發現,所謂的“潰退”不過是引他們入套——前方的山道突然收窄,兩側是刀削般的峭壁,正是黑風穀的入口。
    穀口處,七道身影如北鬥七星般排布,丘處機的拂塵、王處一的劍、馬鈺的判官筆,同時亮起冷光。
    “北鬥天罡陣!”完顏烈倒抽一口冷氣。
    他曾聽人說過,全真七子的劍陣能敵千軍,今日才算見著真章——第一波騎兵剛衝進穀口,就被陣中勁氣掀得人仰馬翻;第二波試圖繞路,卻被兩側山崖上飛下的石子砸中馬眼;第三波的連弩車剛要架起,黃藥師的落英神劍掌已裹著桃花瓣般的石子,精準地打碎了所有機括。
    “殺!”蕭凡的聲音像炸雷。
    他與令狐衝、張無忌同時從左側山包躍下。
    星極劍過處,三個弩手的手腕齊根而斷;令狐衝的獨孤九劍專刺馬腿,一匹匹戰馬慘嘶著栽倒,將後麵的騎兵撞成一團;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更絕,竟將兩柄劈來的鬼頭刀引向自己人,瞬間砍翻四五個金兵。
    穀中殺聲震天。
    金國將軍在後方看得額頭青筋直跳,他揮刀砍翻一個退縮的親兵,吼道:“給本將軍衝!殺了蕭凡,每人賞百兩黃金!”重賞之下,金兵們紅了眼,竟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前衝。
    馬光佐這個藏邊巨漢更是發了狂,掄起磨盤大的銅錘砸向北鬥陣——丘處機的拂塵纏住銅錘,王處一的劍刺向他的膻中穴,馬鈺的判官筆點他的肩井穴,三人合力才將他逼退半步。
    “蕭兄弟,小心!”令狐衝突然大喝。
    蕭凡轉頭,正看見完顏烈的玄鐵重弩對準了他——這一次,弩機上竟搭著五支淬毒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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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及多想,星極劍挽了個劍花,紫芒暴漲三寸,精準地挑飛前三支,卻被第四支擦過左臂。
    鮮血頓時浸透衣袖,可蕭凡的眼神反而更亮了——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穿雲弩’技法,複製成功,當前可模擬至八成威力。”
    他反手抽出腰間的飛蝗石,運起剛複製的弩法,手腕一抖——飛蝗石如弩箭般破空,正中金國將軍的頭盔。
    那將軍“哎喲”一聲栽下馬來,金兵陣腳頓時大亂。
    “撤!快撤!”完顏烈見勢不妙,拍馬就要往穀外跑。
    可他剛衝到穀口,就被一道人影攔住——是蕭凡。
    雨水順著星極劍的劍脊往下淌,蕭凡的紫瞳裏燃著火焰:“將軍不是要請我喝臨安的女兒紅麽?怎麽這就走了?”
    完顏烈狂吼著揮刀劈來。
    蕭凡不躲不閃,左手成爪,竟徒手抓住了刀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可他的右手已按在完顏烈的胸口。
    係統能量瘋狂湧動,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刀法脈絡在識海浮現——這是“鎮北刀法”,剛猛中帶著詭譎的變招。
    “叮!”星極劍與完顏烈的佩刀相撞,火星濺在雨幕裏,像散落的星辰。
    完顏烈的刀斷成兩截,他驚恐地看著蕭凡:“你……你不是人!”
    “我是人。”蕭凡抹去臉上的雨水,“但我來自比你們的世界更遼闊的地方。”他揮劍斬落完顏烈的頭盔,劍刃停在對方咽喉半寸處,“告訴你們的皇帝,諸天萬界的劍,不是你們能擋的。”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
    眾人立足不穩,紛紛扶住山壁。
    蕭凡的係統提示音突然尖銳起來,像是金屬摩擦般刺耳:“警告!地脈能量異常波動,檢測到未知存在接近……”
    山穀深處的雨霧裏,傳來一聲低沉的轟鳴,像是沉睡的巨獸終於醒了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穀內,那裏的霧氣正在瘋狂翻湧,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從地下破土而出。
    戰鬥,才剛剛進入最激烈的階段。
    雨幕中血霧翻湧,金國鎮北營的騎兵已被切割成數段。
    完顏烈的斷刀墜地時濺起泥花,蕭凡的劍尖還懸在對方喉前,忽聽得左側山梁傳來異聲——那是甲胄摩擦與馬蹄啃噬泥地的輕響,混在喊殺聲裏幾不可聞,卻像根細針猛地紮進他耳中。
    “不好!”蕭凡瞳孔驟縮。
    他看見金國將軍在亂軍中突然扯住一名偏將的衣襟,手指狠命戳向山穀西側的斷崖。
    那偏將抹了把臉上的血,揮刀劈翻兩個擋路的金兵,帶著百餘名騎兵轉向,竟沿著崖壁間半人寬的羊腸小道竄去。
    那條路隱在雨霧裏,先前被山石遮擋,連蕭凡的神識都未察覺——顯然是金軍事前探好的突圍路徑。
    “衝哥!”蕭凡反手擲出星極劍,紫芒劃破雨幕釘入完顏烈腳邊的岩石,“西側斷崖有敵突圍,帶田伯光截住!”令狐衝正與三名金兵纏鬥,聞言揮劍挑飛對手的鋼刀,反手扯住田伯光的腰帶:“老田,借你輕功一用!”田伯光罵了句“奶奶的”,卻已扣住令狐衝的腰,足尖在馬臀上一點,如鷂子翻身躍向西側山梁。
    但來得及麽?
    蕭凡望著那百騎漸去的背影,心沉如鉛。
    羊腸小道雖窄,卻直通穀外的官道,若讓這撥人帶著消息逃回中都,金國會增派更多兵力圍剿;更要命的是,隊伍裏還押著前幾日截獲的抗金義士家眷——若讓他們落入敵手,先前的犧牲都成了空。
    “韋蝠王!”蕭凡轉身扯住韋一笑的衣袖。
    青翼蝠王的臉色本就蒼白如紙,此刻更泛著青灰,顯然方才連施“寒冰綿掌”已耗盡了大半內力。
    “蕭兄弟,我……”韋一笑欲言又止,喉間溢出一絲血沫。
    蕭凡咬了咬牙,將係統剛吸收的三成內力渡入他體內:“撐住,去幫衝哥斷後,拖住他們半柱香!”韋一笑的瞳孔驟然收縮,隨即露出苦笑:“你這小子,倒比老蝠王還狠。”話音未落,人已如黑蝠掠起,追著令狐衝的方向去了。
    “黃老邪!”蕭凡又轉向正用玉簫點倒數名弩手的黃藥師,“勞煩您看顧穀口,別讓剩下的金兵狗急跳牆!”黃藥師漫不經心揮出一掌,落英神劍掌的勁氣裹著雨珠擊碎最後一架連弩機括,挑眉道:“蕭小友這是要親自追?你左臂的箭毒還沒逼出呢。”蕭凡扯下衣襟纏住傷口,紫芒在眼底明滅:“總得有人去堵那個窟窿。”
    他足尖點地躍上崖壁,濕滑的岩石割得腳底生疼。
    下方,突圍的金兵已衝出半裏地,偏將的繡金披風在雨裏獵獵作響。
    蕭凡摸出腰間最後三枚飛蝗石,運起剛複製的“穿雲弩”技法——第一枚擦著偏將的耳際飛過,釘入他身側騎兵的咽喉;第二枚擊碎了馬前的滾木,驚得戰馬人立而起;第三枚卻被偏將揮刀磕飛,濺起的火星映出對方猙獰的笑:“江湖草莽,也配攔我鎮北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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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凡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能聽見係統能量流動的聲音,卻無法在短時間內複製更多戰技;他能看見令狐衝和田伯光已追上了前隊,卻見那偏將抽出腰間短斧,竟劈翻了自家擋路的騎兵——為求突圍,連同伴都能舍棄。
    “蕭兄弟!”張無忌的聲音從穀口傳來,“北鬥陣快撐不住了!馬光佐那蠻子又衝上來了!”蕭凡回頭望去,全真七子的陣型已出現裂痕,馬光佐的銅錘砸在地上,震得山石簌簌掉落;金輪法王不知何時混進了戰團,手中九環刀正與洪七公的降龍掌激烈碰撞,火星與掌風在雨幕中炸成碎金。
    而西側山梁上,突圍的金兵已接近穀口外的官道。
    偏將回頭望了一眼,扯開嗓子大笑:“蕭凡,你護得住穀口,護得住千裏之外的百姓麽?等我大金鐵騎踏平——”
    話音戛然而止。
    一道黑影如利箭穿透雨幕,韋一笑的指尖點在偏將後心“至陽穴”上。
    那偏將渾身劇震,竟生生勒住驚馬,反手抽出短斧劈向身後——可他的動作慢了半拍,令狐衝的青鋒劍已抵住他咽喉:“聒噪。”田伯光甩了甩刀上的血,罵道:“奶奶的,要不是老子腿傷未愈,早砍了這鳥人的腦袋!”
    蕭凡長舒一口氣,剛要躍下崖壁,卻見偏將的嘴角溢出黑血。
    他瞳孔驟縮——那偏將竟在牙齒間咬著毒囊!
    臨死前的目光掃過蕭凡,帶著幾分解脫的瘋狂。
    “不好!”蕭凡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頭看向穀外。
    雨霧中,官道盡頭隱約傳來更密集的馬蹄聲,比鎮北營的鐵蹄更沉,更悶。
    那不是金兵,是……
    係統提示音再次尖銳響起:“檢測到高階能量波動,未知勢力接近中……”
    蕭凡的紫瞳裏映出雨幕中翻湧的陰雲,耳中是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和懷中係統麵板瘋狂跳動的紅色警告。
    他望著西側山梁上逐漸冷去的屍體,又看向穀口仍在血戰的眾人,喉間泛起一絲苦澀——這一仗,或許隻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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