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蕭凡勇探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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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城郊的暮色像被浸了墨的棉絮,慢悠悠往山坳裏沉。
蕭凡勒住青騅馬,望著前方被竹籬圍起的院落——幾株老梅樹斜斜探出院牆,枝椏間掛著七八個用紅綢係著的木牌,風吹過時發出細碎的碰響,倒像是誰在撥弄未調緊的琴弦。
“蘇先生的住處倒有幾分仙氣。”張無忌翻身下馬,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梅花瓣。
他身著月白錦袍,腰間聖火令垂著的金絲流蘇在風裏輕顫,與這清幽的庭院倒也不違和。
令狐衝把馬韁甩給路邊賣糖葫蘆的老漢,隨手摸了兩文錢遞過去:“當年在華山,師父總說我琴棋書畫是歪門邪道,如今倒要向蘇先生討教了。”他衝蕭凡擠擠眼,“要是能學兩手,回山後也好堵嶽不群的嘴。”
蕭凡沒接話。
他望著院門上那副“棋裏藏機機藏理,琴中見道道見心”的對聯,指尖輕輕叩了叩腰間的鐵筆——那是方才在馬背上用係統複製的“飛雲筆”,筆杆還帶著原主人掌心的餘溫。
玄陰司的陰影壓在頭頂,他得把每一步都踩實了。
竹籬門“吱呀”一聲開了。
出來的是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青衫上沾著星點棋漬,左手提著半壺茶,右手還捏著枚黑子。
他打量三人片刻,忽然笑了:“三位可是為玄陰司來的?”
令狐衝腳步一頓,張無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蕭凡卻上前半步,拱了拱手:“蘇先生好眼力。在下蕭凡,這兩位是華山令狐衝,明教張無忌。”
“明教?”蘇星河目光在張無忌腰間的聖火令上頓了頓,轉身往院裏引,“請吧。茶是剛煮的野山茶,苦是苦了點,倒能醒神。”
庭院裏果然擺滿了棋局。
石桌上的“七星聚會”剛下到中盤,廊下的“十麵埋伏”落了層薄灰,連井台邊都擺著副用鵝軟石刻的殘局。
牆角一架古琴蒙著藍布,琴尾的斷紋在暮色裏泛著幽光。
“蘇先生精通逍遙派絕學,江湖上誰不知道‘聰辯先生’的名號?”蕭凡在石凳上坐定,目光掃過石桌上那枚黑子——黑子底部刻著極小的“無崖子”三字,“隻是這玄陰司……二十年沒動靜,突然冒出來,倒像是什麽沉在湖底的老石頭,被人拿棍子攪了。”
蘇星河斟茶的手微微一頓。
茶水濺在石桌上,暈開個深褐色的圓斑:“小友怎知老夫與逍遙派的幹係?”
“當年天山童姥與李秋水在西夏冰窖鬥法,遺落的《北冥神功》殘頁,被我在洛陽城書攤淘到過。”蕭凡從懷中摸出片泛黃的絹帛,“上麵的字跡,倒與蘇先生琴譜上的‘流水’二字有三分相似。”
令狐衝在旁憋著笑——那殘頁根本是係統從《天龍八部》原著裏具現的,但此刻看蘇星河瞳孔微縮的模樣,倒像是真被說中了。
“小友好手段。”蘇星河放下茶盞,指節在石桌上輕輕叩了三下,“玄陰司的事,連段延慶都不願多提。你們這般急切,莫不是……”他忽然住了口,目光掃過蕭凡腰間的鐵筆,“衝虛道長的‘太極筆’?不,這路子更狠,倒像是‘追魂步’帶起的風。”
蕭凡心裏一凜。
蘇星河能在三招內看出他武功的來路,果然不愧是逍遙派弟子。
他不動聲色地將鐵筆往腰間推了推:“蘇先生若肯指點,在下願替先生辦三件事。小事,絕不涉險。”
“哦?”蘇星河的目光亮了亮,“上個月嵩山派費彬帶人來砸了我的‘珍瓏閣’,說我藏了五嶽劍派的密典。”他指了指廊下那副蒙灰的“十麵埋伏”,“那局棋裏埋著當年無崖子師父的手劄,他們翻了七遍沒找到,倒把我二十盆養了十年的寒蘭踩了個稀爛。”
蕭凡立刻接話:“三日後,我讓華山派嶽不群給先生送三十盆素心蘭來。費彬那邊……”他想起係統裏還存著左冷禪的“大嵩陽神掌”,“我會讓他明白,有些棋,不是誰都能亂碰的。”
蘇星河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仰頭大笑:“好!小友這脾氣,倒有幾分當年無崖子師父收徒的架勢。”他起身走到那架古琴前,掀開藍布,琴弦嗡的一聲輕響,“玄陰司的老巢,在大理城外三十裏的‘寒梅山莊’。二十年前他們滅門時,我正好在滇南替師父尋藥,遠遠瞧見過一眼——”他的手指劃過琴弦,發出刺耳的雜音,“山莊後牆有處暗門,門楣刻著‘天地同壽’四個字。”
“天地同壽?”張無忌皺眉,“那不是……”
“是逍遙派的禁術。”蕭凡接口,“當年童姥與李秋水鬥到最後,用的就是這招。”他望著蘇星河發白的鬢角,忽然明白對方為何願意鬆口——玄陰司與逍遙派的糾葛,怕是比江湖傳言的更深。
“蘇先生可知他們要找什麽?”令狐衝插話,“段延慶說玄陰司最近在搜什麽‘星圖碎片’,我師弟懷裏就有一片。”
蘇星河的手指猛地按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
他盯著蕭凡懷中微微鼓起的位置,聲音低了幾分:“星圖……是當年逍遙子師父留下的?”見蕭凡不置可否,他長歎一聲,“罷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寒梅山莊的地底下,有處冰窖。當年無崖子師父說過,極寒之地,最能藏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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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心裏一震。
係統之前提示的“高風險任務”,怕就是這冰窖裏的“活物”。
他站起身,鄭重抱拳:“今日多謝蘇先生。三日後,素心蘭必到。”
令狐衝和張無忌也跟著起身。
張無忌走到院門口時,忽然回頭:“蘇先生,那冰窖……”
“莫要帶明火。”蘇星河拾起石桌上的黑子,輕輕一彈,黑子“叮”地撞在井欄上,“寒梅香裏藏霜刃,最是傷人於無形。”
暮色已經完全沉了下去。
三人翻身上馬時,蕭凡摸了摸懷中的碎片——方才與蘇星河對話時,係統突然跳出提示:【檢測到逍遙派關聯線索,能量儲備+10】。
看來這一趟沒白來。
“寒梅山莊……”令狐衝撥了撥馬鬃,“聽這名字,倒像和慕容家的參合莊有幾分對仗。”
“慕容博最近在參合莊搗鼓什麽,衝哥你盯緊了。”蕭凡拉緊韁繩,“無忌,你回光明頂時,順道去趟白駝山——我總覺得歐陽鋒的後人可能知道點玄陰司的舊事。”
張無忌點頭,快馬當先往東南方去了。
令狐衝拍了拍蕭凡的肩膀:“你自己小心。那冰窖……”
“放心。”蕭凡摸了摸腰間的鐵筆,“我有係統複製的‘追魂步’,跑起來比兔子還快。”
兩人正說著,身後突然傳來“哢”的一聲輕響。
蕭凡猛地回頭,隻見蘇星河的庭院裏,那架古琴的一根琴弦斷了。
斷弦在風裏晃蕩著,像根懸而未決的線。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蕭凡踢了踢馬腹,青騅馬長嘶一聲,往大理方向疾馳而去。
他望著天邊忽明忽暗的星子,忽然想起蘇星河最後那句話——“極寒之地,最能藏活物”。
而他懷中的星圖碎片,此刻正微微發燙。
然而,就在蕭凡準備告辭時,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那聲音由遠及近,像是有什麽人正朝著這裏狂奔而來。
暮色裏的老梅樹在風裏搖晃,蕭凡剛踩上馬鐙,身後忽然傳來蘇星河沉啞的嗓音:“且慢。”
他翻身下馬,見那老者已扶著門框站定,青衫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綁著的牛皮護腕——那是常年撥弄機關才會有的痕跡。
“寒梅山莊外的陷阱,比你們想的更狠。”蘇星河指了指院外山路上的野梅叢,“二十年前我躲在山梁上看他們滅門,那些梅枝上掛的不隻是梅花,是浸過鶴頂紅的銅鈴。風一吹鈴響,地下就會竄出淬毒的弩箭。”
令狐衝抽了抽鼻子:“難怪方才進院時,我聞著梅香裏有股子鐵鏽味。”
“更麻煩的是護莊的高手。”蘇星河從袖中摸出片碎玉,對著月光照出上麵的刻痕——竟是半枚玄陰司的鬼麵令牌,“玄陰司養著‘寒刃雙煞’,兩人使一對破冰錐,專破內家真氣。當年滅門時,我見他們一錐紮進武師的丹田,整個人當場凍成冰雕。”
蕭凡的指尖在腰間鐵筆上輕輕一彈,係統麵板突然在眼前閃過紅光:【檢測到b級危險生物“寒刃雙煞”,建議優先複製其冰屬性功法】。
他不動聲色地應道:“蘇先生可知這雙煞的弱點?”
“他們的破冰錐需得沾了極寒之地的冰髓才能發威。”蘇星河將碎玉拋給蕭凡,“冰髓藏在山莊後牆暗門的機關裏,你們若能先取了冰髓……”他忽然頓住,目光掃過張無忌腰間的聖火令,“明教的聖火訣至陽至剛,或許能破他們的冰勁。”
張無忌單手按在聖火令上,金紅繡紋在暮色裏流轉:“蘇先生放心,我這聖火令裏的‘炎陽術’,正該與極寒之物碰碰。”
令狐衝突然抽出腰間的長劍,劍鋒挑起一片飄落的梅花:“那陷阱的銅鈴,用獨孤九劍的‘破箭式’應該能挑落。衝哥我別的不行,專愛破這些花裏胡哨的機關。”
蕭凡望著兩人,心裏的弦鬆了些。
他摸出懷裏的星圖碎片,碎片與蘇星河給的碎玉輕輕相碰,竟發出清越的鳴響。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星圖碎片與玄陰司令牌產生共鳴,能量儲備+15】。
“三日後醜時,月到天心時動手。”蕭凡將碎玉收進懷中,“無忌,你帶聖火令裏的‘炎陽術’口訣,先去白駝山找歐陽家後人確認冰髓的消息;衝哥,你去參合莊附近盯著慕容博——玄陰司最近動作太密,怕是和他的複國計劃脫不了幹係。”
“那你呢?”令狐衝皺眉。
“我去昆明城藥鋪,買三十盆素心蘭給蘇先生。”蕭凡拍了拍馬頸,青騅馬打了個響鼻,“順便……”他壓低聲音,“去鐵匠鋪熔了這鐵筆,打兩把專破冰錐的精鋼短刃。係統裏還存著‘追魂步’的步法,躲弩箭應該夠快。”
蘇星河忽然咳嗽兩聲,指了指院角那架斷弦的古琴:“寒梅山莊的冰窖入口,藏在井台的‘七星棋局’下。你們若見著井底有七塊刻著‘死’字的青磚……”他頓了頓,“記得用星圖碎片去碰中間那塊。”
夜風卷著梅香撲來,蕭凡翻身上馬時,懷裏的碎片燙得幾乎要燒穿衣襟。
他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影,那裏有座被歲月掩埋的山莊,有冰窖裏沉睡的“活物”,還有等著他們的銅鈴、弩箭與破冰錐。
“三日後,寒梅山莊見。”他一甩馬鞭,青騅馬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令狐衝望著他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
張無忌則抬頭望向夜空,月亮正從雲層裏鑽出來,將清輝灑在三人分開的三條路上——那月光像把銀刀,切開了夜幕,也切開了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山坳裏,幾株野梅的枝椏突然劇烈搖晃。
藏在梅叢中的玄陰司暗樁捏緊了腰間的銅鈴,待三人的馬蹄聲完全消失後,才摸出火折子,點燃了插在土裏的信鴿竹哨。
一聲尖嘯劃破夜空。
寒梅山莊的方向,有燈火次第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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