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路遠在派出所被電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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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警棍一般是用於特殊情況下的行凶極惡的歹徒或重度犯罪分子,即使凶手行凶極惡,電警棍的使用也得嚴格遵循嚴格的使用製度,無緣無故的使用電警棍屬於嚴重動用私刑,要負有一定的法律責任的。
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兩人,已經全然不顧自己還是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長期在繁華都市的腐蝕下,公安形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曾經在黨徽國旗前誓下的錚錚諾言早已拋之腦後。
路遠的心中感到一陣的悲哀和無語,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們省城的公安膽子還真是大的要命,不分青紅皂白就敢對我使用電警棍,看來你們的這身衣服是穿不了多久了。
已經失去理智的兩人,哪裏會理會路遠此刻話的含義,憤然的將手中的電警棍觸到了路遠的大腿上。
不知過了多久,路遠隱隱約約聽到審訊室的門被人狠狠的用力打開,雖然向極力睜開眼睛,但總覺得自己的眼皮又千斤般的重,腦袋沉的要命,直到徹底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潔白的病房內,聽到身邊傳來滴滴答答的心跳監護設備,路遠慢慢蘇醒了過來。用力回想發生的事情,頓時腦袋一陣鑽心的疼。
看到蘇醒的路遠,趴在路遠病床上的羅儀立馬驚喜道路遠你醒了,我擔心死了。
還沒等路遠說話,一行清淚從羅儀潔白憔悴的小臉上流了下來。
看著擔心自己哭紅眼的羅儀,路遠的心裏一陣感動,輕輕用手拍了拍羅儀的小手示意我沒事了。
這時病房內走進一名醫生,來到了路遠的跟前,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手電對著路遠的眼睛照了照。
四目相對路遠通過對方的眼鏡和描的眉毛知道這是一位女醫生,而且眼睛很好看的那種,彎彎的眉毛像是一輪月牙。
聞著女醫生身上傳來的陣陣香氣,路遠竟然不自覺的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竟然有些發燙。
女醫生又將脖子的聽診器掛在了耳朵上,聽了一下路遠的心跳,感覺此刻路遠的心跳非常的劇烈,好奇的又看了路遠兩眼。
沒忍住又白了一眼路遠:基本上沒大事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出院,說完扭著性感的小屁股就走出了病房。
女醫生走後,路遠還是想回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每當想想到走進派出所時,腦袋便疼的受不了。
看到痛苦的路遠羅儀著急的撲上前:路遠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路遠搖了搖頭示意別這麽大驚小怪:羅儀發生了什麽,我的手機呢?
話說當晚路遠被派出所帶走後,羅儀按照路遠的囑托撥打了一個手機上存著的一個叫祁立偉的電話,但羅儀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耽誤的這一會功夫也讓路遠受到了一輩子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痛苦。
祁立偉並不是有意不接路遠的電話,如今已經是省公安廳廳長的祁立偉在半個小時後才落地於南濟市國際機場,打開手機看到有數個路遠的未接電話,祁立偉沒有耽擱立即給路遠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是個女人,祁立偉有些納悶,羅儀自報家門:我是路遠的朋友,路遠被派出所無緣無故的抓走,而且是冤枉的,被抓走之前,路遠讓我跟您打電話!
祁立偉立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敢耽擱,坐上專車,祁立偉立馬吩咐前往大明區巷子街派出所。
此刻已經是接近淩晨的時間,祁立偉知道路遠能讓別人打電話給自己,看來絕對是遇到了事。
事情緊急,路上祁立偉當即撥通了南濟市公安局局長郝正龍的電話,電話接通,祁立偉就將情況向郝正龍作了交代。
廳長打來電話郝正龍自然不敢怠慢,又將電話打到了分局鄭紅春的那裏,但鄭紅春的電話打通卻一直沒有人接。
三十五分後,廳長祁立偉、南極市公安局局長郝正龍兩位領導的車子同時到達了巷子街派出所的門口。
兩位領導下了車後,敲了敲派出所門,派出所門口值班的並不是正式的幹警而是一名輔警。
郝正龍直接亮明了身份厲喝道:把門給我打開。
輔警聞言是市公安局局長,又看了看門口兩輛領導座駕,立即就判斷出郝正龍的身份是真實的。
祁立偉與郝正龍走進派出所的院子看了看門口值班的輔警:你們所長在不在,輔警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郝正龍一聲力喝差點將輔警的魂嚇沒,輔警再也不敢藏著掖著,順著派出所的三層小樓後麵指了指:領導在樓後麵的辦公室裏。
巷子街派出所是南濟市的核心區域,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但所長卻是正科級的所長配置,這與普通的派出所所長有著本質的區別。
祁立偉、郝正龍兩人不動聲色的在輔警的帶領下來到了戶籍大廳樓後的辦公區域。
剛剛走到後院一陣清晰可聞的麻將聲便傳到了兩位領導的耳朵裏。
郝正龍看著猶猶豫豫的輔警又力喝一聲:如果你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就帶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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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工作都要丟,輔警哪還敢猶豫,帶著兩人直接來到了掛著黨建活動室的門口。
沒錯麻將的聲音就是從這個屋傳出來的,廳長在跟前,郝正龍不敢怠慢,抬腳就將門給踹開。
屋內正洋洋得意陪著所長打麻將的幾人,門被忽然踹開,幾人都沒愣住了。
一個半敞著警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嘴裏叼著煙沒忍住:你們他媽的誰也?
剛剛罵完這一句,所長柳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語無倫次的說道:局、局、局長!
再看向身後的祁立偉時更是腿都軟了:廳、廳、廳長!
柳全作為派出所所長,局長、廳長自然從電視裏報紙上經常見到,但如此近距離的見到這兩位領導絕對是第一次。
而且也是職業生涯中最後一次見到最高的長官,因為柳全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能見到所謂的廳長、局長。
柳全的公安事業也從此戛然而止,祁立偉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事情左右自己的情緒冷冷的問道:路遠呢?
柳全不敢直視兩位領導的目光:首長,路遠是誰?
這時剛才半敞著警服罵人的那位說道:所長,在審訊室關著呢。
祁立偉立刻不容置疑的說道:帶我去見他。
很快,在兩人的帶領下祁立偉見到了路遠,審訊室門打開的一瞬間,祁立偉覺得有些恍惚。
路遠坐在審訊室椅子上,對麵是坐著的是審訊路遠的兩名警察。
看著已經昏厥的路遠,又看到了審訊桌上放置的電警棍,祁立偉頓時猜想到發生了什麽。
久居高位修養極高的祁立偉還是沒忍住的大罵道:你們他媽的都是混蛋。
看著昏厥的路遠,祁立偉有些心疼的上前拍了拍路遠:路遠、路遠、路遠醒醒。
但祁立偉叫了好久,路遠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郝正龍來不及多想,立即撥打了急救電話。
看著被救護車拉走的路遠,祁立偉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但祁立偉下定了決心親自幫路遠查清事情的真相。
派出所小會議內柳全戰戰兢兢的站在角落裏,沒等兩位領導開口柳全就將事情的經過如實的說了出來。
郝正龍打電話一直聯係不上的鄭紅春昨晚上安排完巷子街派出所的事宜後,正在接受轄區內一位老板的浪漫宴請,勁爆的音樂加之美女在懷,包裏的手機響了數次,鄭紅春自然是聽不到任何的響聲。
鄭紅春習慣性的想看看時間是幾點了,打開手包剛打開手機,看到局長郝正龍的五個未接來電,一身冷汗頓時濕了全身,不敢怠慢立即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局長,我在家睡著了,沒看手機不好意思!
郝正龍沒有沒有理會鄭洪春:鄭局長,你好忙啊!我打你那麽多電話你都不接,言語裏充滿了責問和諷刺!
鄭紅春語氣有些哆嗦和語無倫次,郝正龍這邊感受的清清楚楚。
郝正龍沒有與鄭紅春多廢話:我在你們轄區的巷子街派出所,十分鍾來到。
鄭紅春不敢耽擱,坐在車上在想局長為什麽會在巷子街派出所?
難道是跟今晚抓捕的路遠有關係?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個路遠無權無勢並不是什麽大人物。
鄭紅春做的這次選擇也徹底的斷送了自己的為官之路。
巷子街派出所很快又來了一撥人,是公安廳紀委書記寧偉一行。
寧偉一行來到派出所內立刻向廳長祁立偉作了報到,祁立偉點點頭:郝局長你向寧書記將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一下。
會議室內沉悶的氣氛到了頂點。
十分鍾左右,鄭紅春滿身的酒氣、還略帶著胭脂俗粉的味道誠惶誠恐的走進了小會議室。
一撥接一波的人湧進小會議內,剛開始寬敞的會議室也變的擁擠起來。
看著市局局長和廳長都坐在這個小會議內,鄭紅春心中又是一驚,但還是給幾位領導打了招呼。
公安廳紀委書記寧偉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鄭局長坐,有點事想向你核查一下。
核查,鄭紅春腦海裏頓時一個腦袋不夠用。
長期從事公安紀委工作的寧偉,半百的年齡頭發有些發白,但雙目卻炯炯有神。
公安廳廳長的現場辦公很快就有了結果,鄭紅春如實交代了是受誰的指示,包括前前後後接到的電話,全部都交代的幹幹淨淨。
鄭紅春以為主動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就會沒事,顯然鄭紅春這次是太天真了,祁立偉點了點頭:帶走吧。
鄭紅春不敢相信事實:廳長、局長我也是無奈!
第二天一早南濟市市委家屬院市委常委副市長餘成祥的家裏,幾名省廳的工作人員敲響了餘家的大門。
省廳辦案人員直接道明了來意,要帶走餘飛接受案子的調查。
正在客廳吃飯的副市長餘成祥聞言省廳要帶走自己的兒子,雖然是省廳辦案,但也太不把自己南濟市的副市長放在眼裏了吧。
心中很是惱怒,言語上自然就露出了一些責問:是誰允許你們來我家來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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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廳的工作人員倒也客氣:餘市長,是祁廳長下的命令!
聽到是公安廳廳長祁立偉下的命令,餘成祥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案子製定不小。
餘飛的母親聞言要將自己的兒子帶走,立馬就不幹了,對著自己的老公餘成祥喊道:老餘是怎麽回事,他們要帶走咱們的兒子。
餘成祥自然不會像自己的婆娘一般,又哭又鬧。
拿起電話撥通了市局局長郝正龍的電話,電話接通:郝局長,早上好,餘成祥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問了省廳辦案的情況。
郝正龍早已料想到了這一步:餘市長,省廳辦案我們市局也無權過問,興許沒有多大的事情,先配合一下,有什麽情況我再向您匯報。
餘成祥雖然貴為南濟的副市長,但也不能幹預辦案,無奈的對著省廳辦案人員揮了揮手:帶走吧。
餘成祥的老婆又哭又喊,但又毫無辦法,全然沒有了養尊處優的官太太形象。
來到南濟市公安局家屬院帶走沈立權時就比帶走餘飛時要輕鬆了很多,因為沈立權的老子才是一個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但沈度還是將電話打給了局長郝正龍。
郝正龍在電話裏沒有任何的解釋:沈局長,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說了貴公子隻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將電話果決的掛斷。
郝正龍心中清楚,根據調查的情況,沈度的市局常務副局長的位置應該是保不住了。
即使在省城南濟市久居公安隊伍的常務副局長,在麵對省廳的調查時,沈度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但沈度隱隱約約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為什麽要被帶走,又想到了自己,果然省廳的紀委人員也找到了自己。
所有的人證相繼被帶走,路遠被南濟市大明區巷子街派出所一係列濫用私刑導致昏迷的事情的真相也陸續浮出了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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