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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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看著手中的紙,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昨日他寫這首詩的時候為何會看向自己歎了一口氣,是知道自己過幾天要回去嗎?
    妙玉此時的心有點亂,而林辰此時正在享受著冬蓮的按摩。
    他心中也在想著妙玉的事情,且先看看吧,反正已經在妙玉心裏種了一顆種子!
    年紀輕輕不學好,居然學人家出家,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那些出家人那個不是先入了紅塵後再看破紅塵的,意思就是我玩過也鬧過了,現在不再想那事了!
    這妙玉也不想想自己什麽都沒有經曆呢,就這麽出家就連林辰都看不下去……
    八月十五,錢塘大潮,此時錢塘江堤岸後方五十米外已經擠滿了人群。
    林辰覺得還有點防患意識,值得肯定!
    不像後世的時候有些人動不動就敢跟閻王爺掰手腕,被卷跑後才知道生命在於守規矩……
    時隔一天再次見到妙玉,隻覺得比前日有些消瘦,還有些更沉默。
    林辰擺出一副深沉的樣子,隻是偶爾偷瞄幾眼,總是會被妙玉捕捉到……
    一行人來到欄杆處,憑欄遠望,隻見那大潮如巨龍一般,一排排,一浪浪急急的向著堤岸拍打而來。
    刹那間激起十幾米高的水牆。如此反複,江麵上早已經是水霧彌漫,遮天蔽日!
    此時他心中才覺得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觀潮。
    應該是喜歡那種直擊心靈的震撼氣勢,還有一種就是想要擁有這種磅礴氣勢的力量!
    約摸一個時辰後大潮就像那愛情一樣,總會退……
    這時圍觀的人群才跑向堤岸,看了一眼眾人。
    “要不我們也下去看看,”
    隻是林辰說話的時候眼神是盯著妙玉!
    妙玉心有所感,對上林辰的眼神。
    本不想與下麵那些俗人一起,隻是鬼使神差的輕點顎首!
    妙玉和邢岫煙戴好麵紗,一行人就來到了堤岸上。
    來到堤岸邊才知道有多熱鬧,更是擠在人群裏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十裏長堤到處都是人,隻是大部分都是在堤岸上撿拾魚蝦螺蚌。
    還有些人已經下了堤岸趁著江潮退去,在裏麵圍魚布網,一片熱鬧景象!
    林辰領他們逛了一圈,感覺也就那樣,一會就索然無味了。
    眾人回到望江樓門口時,一些人已經開始從望江樓離開。
    林辰想想也是,這麽貴的房間,潮也看完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些人真的是把錢花在刀刃上,而他不管是刀刃或者刀背上都花……
    就在這時從樓裏走出來一群人,為首那人隻是在人群裏多看了一眼,立馬驚呼!
    “快看,那人就是在西湖第一樓的林辰!”
    尼瑪可算有人認出我來了,要不豈不是白來了!
    看到人群向著自己跑來,連忙給香菱使了個眼色。
    這香菱就拉著冬蓮和楊母快速的避開人群,悄悄的回到了房間。
    這也是自從流言被自己得知後,他就借鑒了一下後世那些星們處理此事的經驗……
    為了以防以後再有此類事情的發生,就跟香菱提前約定好,遇見這種場合,女眷通通回避。
    隻是這憨香菱為啥不把這妙玉和邢岫煙一起帶走,這明日豈不是要說他連尼姑都不放過嗎……
    這時那群人已經跑到林辰身前,並且把他圍了起來。
    眾人看了一眼今天的組合,一個尼姑,一個姑娘……
    嗯!還有一個護衛直接被他們無視了。
    圍觀之人看向妙玉和邢岫煙,雖然兩女都戴著麵紗隻是從這身出塵的氣質和婀娜多姿的身材來看,麵紗下一定是傾城的美貌……
    這時那先認出林辰的人,對著林辰行了一禮。
    “沒想到我等今日在此偶遇林大才子,實乃人生幸事呀!”
    林辰向那人回了一禮。
    “恰逢其會而已,諸位,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就向著望江樓走去。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一聲。
    “林大才子今日可偶得佳作,有的話就吟誦出來讓我等也領略一番。”
    林辰聽後腳步停頓了一下,剛要開口……
    就聽到另一人笑著起哄。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這林大才子一詩值千金,也是你這窮酸想領略的。”
    這人說完其他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林辰這時要再不說話,就不知道他們該如何編排自己了……
    林辰當即屏蔽眾言。
    “這位兄台此言差矣!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下才疏學淺,當不得大家的期盼。”
    這時從望江樓走出一個老者。
    “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林公子大才,老朽佩服!”
    林辰看了一眼這老頭,正疑惑間……
    就聽到身後眾人發出一聲驚呼。
    “錢老!這是萬鬆書院的錢老,前國子監祭酒,當世大儒呀!”
    林辰聽到身後這群人這麽說,心中一動,確實是大佬……
    當即躬身一禮,“學生林辰見過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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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錢老捋了捋雪白的胡須。
    “林公子不必客氣,老朽今日也是為了觀潮而來!”
    “沒想到兩詩壓大乾,一詩值千金的林公子如此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呀!”
    “老先生過獎了,學生實不敢當啊……”
    這老頭嗬嗬一笑。
    “林公子,剛才他們的話老朽也聽到了……”
    “老朽也比較好奇,想問下林公子今日可有佳作,如果有的話,老朽就倚老賣老一回,請林公子留下墨寶!”
    這時從樓裏又走出一名老者,邊走邊說“錢老說的也是老夫想說的,老夫是這望江樓的東家,隻要林公子有佳作,老夫也願千金相求!”
    林辰聽到這話,心中冷笑,這是要把自己架火上烤呀!
    可是他們可不知一個來自後世之人的臉皮有多厚。
    也不看這東家,隻是又向著那錢老行了一禮。
    “錢老,在下如今的窘境你也看到了吧,說沒有佳作有人會認為是學生想以才謀利,說有佳作也會讓人起哄說非千金不能得!”
    “哎!學生是真的難呀……”
    “自那日西湖第一樓事後,得知外麵多有對學生不利的流言蜚語。”
    “最近這段時間學生是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
    “杭州三十又八日,刀霜劍雨齊相逼……”
    說完後硬是醞釀了一下情緒,在抬頭時已是眼中淚光閃動,一副我很委屈的樣子……
    眾人聽後一臉戚戚然,心中有鬼的也是一臉慚愧。
    身邊的妙玉已經是默默的流淚……
    這錢老聽後也是一臉的慚愧,隨後不顧身份向著林辰躬身一禮。
    林辰可不敢這麽受著,連忙躬身比他壓的更低。
    幸好人老腰硬,要不林辰隻怕頭都要觸地了!
    “林公子不必在意這些流言蜚語,謠言止於智者。
    況且像林公子這樣的少年俊傑,豈會不造小人造謠中傷。”
    “多謝錢老為學生正名,學生感激不盡。剛好偶然有感,得詞一首,隻願能給這錢塘美景略盡綿力……”
    那錢老聽後眼睛一亮。
    “如此大善!”
    不等錢老吩咐,這望江樓的掌櫃立馬讓人搬來桌椅板凳,筆墨紙硯!
    眾人此時也聚攏過來,掃視一圈,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剛想提筆又覺得這樣裝不夠震撼。
    林辰看了一眼錢老。
    “要不學生吟誦,錢老執筆可好!”
    那錢老聽後自然欣喜應允,這林辰還是懂做人的!
    要真是佳作,自己也能流傳千古了,隨即挽起袖子,坐在椅子上,提筆靜聽……
    林辰雙手背後,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天,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地。
    隨後踱了一圈步,這才找到了朗誦的感覺……
    “《望海潮·贈錢塘父老鄉親》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
    “異日圖將好景。”
    讀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
    “歸去神京誇……”
    最後一句話落下,現場鴉雀無聲,隨後爆發出一片驚呼叫好聲,聲浪起伏猶如大潮……
    這錢老此時已經激動的嘴唇哆嗦,隻重複一個字。
    “大善,大善……”
    那老頭東家此時也是一臉陶醉,口中連續說著。
    “妙,妙,妙極了……”
    林辰瞄了一眼妙玉,妙玉心有所感,迎著林辰的目光,此時已不會再敗下陣來。
    兩人眼神交織在一起,彼此都能讀懂對方的意思,人生若隻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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