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人生猶如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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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在梨香院吃過飯後,不等她們散場提前一步跑回了東廊小院。
躺在床上才吐出一口氣,這時才敢回想著那會在山洞裏發生的荒唐事,沒想到看似最難攻克的堡壘,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拿下。
更神奇的是甄芙居然忍著沒有跑出來,心裏對甄芙的喜愛和愧疚又加深了一分。
“公子!你這一身酒味,先去洗洗再躺著吧。”
洗個屁,林辰今晚是不會去洗澡了,他這身上的酒味,是為了壓製其他的味道,他今晚連手都不想洗了。
轉頭看了一眼晴雯,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晴雯聽後先是憤怒,然後是驚喜。
“公子!你說話當真?”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好,我今晚就把香菱支開,讓那個狐媚子陪你。”
林辰見她這麽痛快答應下來,就把她摟在懷裏。
“還是我的小心肝對我最好了。”
“你等會再去把我那幾本書拿過來,晚上萬一元春大小姐過來,你就在門口說話聲音大一點就行。”
林辰在床上躺了有半個小時後門口就傳來晴雯的聲音。
林辰趕忙坐起身,拿著一本論語就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元春就走了過來。
林辰此時正在忘我的看書呢,眼角餘光卻在盯著元春。
賈元春看林辰看書這樣入迷,剛想開口呢,就忍住了,停頓了下,轉身向外麵走去。
林辰看她要走,這可不行啊。
故意咳嗽了一聲,賈元春止住了腳步,林辰抬起了頭。
“呀!大姐姐啥時候過來的?”
賈元春聽後心裏疑惑,自己現在可是背對著她呀,莫非他是從自己今天這身衣服上看出來是自己的?
隨即轉過身看向林辰。
“我也是剛從姨媽那回來,就過來看看你。”
“你這今天也這麽累,還喝了不少酒,還是早點歇著吧,明日再看書也不遲呀。”
林辰聽後歎了一口氣。
隨即吟出了明日歌。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事事待明日,明日成蹉跎”
“大姐姐有所不知,眼看春闈日期越來越近,父親又放了外任,也無人教導,我隻能埋頭苦讀了。”
賈元春此時正在心裏反複咀嚼這首明日複明日,發現從沒聽過後,一臉震驚的看向林辰。
“林兄弟這首明日複明日,是你剛做的詩嘛?”
林辰見她沒抓住重點,反而隻問了這鋪墊一時無語。
但他也隻能順著說下去。
“是呀!剛才大姐說讓我明日再讀書,我突然靈光一現,就順嘴說了出來。”
聽到是林辰頃刻間就寫出這麽好的詩,元春心驚不已。
這要是把這首詩送給寶玉,也能鞭策他不要虛度光陰啊。
“林兄弟能否把剛才的詩,寫下來贈予我?”
“既然大姐姐喜歡,那就送給你就行啦。”
“林兄弟,我們現在就去書房。”
賈元春說完就要來拉林辰,林辰感受到這小手柔軟無骨,哪還能拒絕,當即就任由她拉到了書房。
賈元春給林辰按到凳子上就開始研墨,林辰見她如此,也不知為何這麽一首詩,這賈元春如此急切。
隻得拿起宣紙鋪好,提筆沾了沾墨汁後就寫了出來。
賈元春見林辰落筆後,就把這紙收了起來,吹幹上麵的墨汁,小心的疊起來放好。
隨後低下頭小聲說道:“林兄弟有所不知,我想把這首詩轉贈給寶玉,隻希望他每天能認真讀書,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不知林兄弟願不願意?”
林辰沒想到自己隨口而出的鋪墊,讓賈元春把後續打斷,最後居然是為了給賈寶玉,也隻能心中微酸,無可奈何。
“大姐姐如此為寶兄弟著想,真令兄弟感動,想來寶兄弟也不會辜負了大姐姐的期望,至於這首詩既然贈予了大姐姐,那大姐姐想送誰都是可以的。”
賈元春這會突然想起母親交代的事情,隻是這會剛要了詩,要是再提其他要求終究有點不妥。
“林兄弟你不介意就好。”
林辰見她這樣,恐怕是把自己剛才說的後半句無視了。
要不是賈敏臨走之前交代過在榮國府裏一切事情都要請示過賈母才行,自己也不用如此糾結,偷偷的就出去了。
林辰也怕這賈敏交代過賈母,不讓自己隨意出府,要是有元春去說,肯定比自己去說保險多了。
想到這隻能再提醒她一遍,神情頓時一苦。
“哎,兄弟怎麽會介意呢,大姐姐有所不知,我最近也是學業苦惱。隻感覺讀書已經到了瓶頸,這父親也放了外任,也沒個可以請教的人啊。”
賈元春這會聽明白了,思索了一下說道:“林兄弟要不也去咱府裏的族學學習幾天,等或者去我父親的夢坡齋跟他那些清客相公們交流一下學問?”
林辰這會是真懂了,就不能跟賈府這些女人拐彎抹角的表達意思,那樣隻會越來越偏。
什麽族學讓一個秀才教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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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夢坡齋跟賈政那些清客相公學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嗎?
當即也不在跟她廢話了。
“大姐姐,有所不知,我剛來時父親準許我去國子監與那些學子交流,確實受益匪淺。”
“我想著明日再去國子監跟他們交流交流,增長一下見聞。隻是我這剛住進榮國府,也不知道如何跟祖母說呀。”
賈元春得知林辰真實想法是出榮國府去國子監,她也做不了決定了。
那天祖母可跟她說過了,她跟林辰的事情沒確定下來是不讓林辰出府的。
隻是也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了林辰的學業,一時她也糾結無比。
林辰見她如此糾結,以為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
“大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去跟祖母說一下,明日我去國子監一趟?”
賈元春糾結了一會隻能開口說道:“林兄弟,不是我不想去說,隻是祖母特意交代過,不能讓你隨意出府。”
林辰聽後神色一驚,這是要把自己圈養在榮國府啊,這可如何是好,偷跑出去好像也不太現實啊。
想到此,頹廢的躺在椅子上,看向房頂。
賈元春看她這樣立馬走到林辰身前,靠著林辰坐的椅子低下頭,沉吟了一會,似乎是下定很大決心一般。
“林兄弟,你要是真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林辰聽到有反轉,當即坐直身體看向賈元春。
“大姐姐,你快說除非什麽?”
賈元春此時臉色已經羞紅一片,看著林辰一臉急切的表情,她豁出去了。
“祖母說,除非,除非咱倆的事情定下來……”
賈元春話音剛落,隻感覺身體一輕,眨眼間就被林辰抗到了床上……
半個時辰後在林辰要提槍上膛時,賈元春攔住了林辰。
“等我們成親那日吧……”
……
林辰最後一臉懵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感覺人生猶如一場夢,太不真實了。
看到床上已經等候許久的襲人,林辰隻能重溫舊夢一場了。
次日早上,林辰去榮慶堂說了自己要出去後,賈母果然滿臉堆笑的答應了下來。
林辰隨即回到房間,看了一眼三個丫鬟,也帶她們出去透透氣吧。
不過得給襲人一個跟晴雯打好關係的機會,眼神瞥向越來越有女人味的襲人。
“襲人,今天去你家,你說要不要帶晴雯和香菱,你要是說不帶那就把她倆留下。”
林辰話音剛落,香菱一臉期待的看著襲人,晴雯則是一臉緊張。
襲人先是溫柔的看了一眼林辰,隨即轉身看向晴雯和香菱,假裝沉思了一下。
“公子!奴家倒是想請兩位妹妹過去,隻怕寒舍簡陋,招待不好兩位妹妹呢。”
晴雯聽後脫口而出:“我還住過草棚呢,我不怕。”
香菱想了下說道:“我還睡過茅房呢……”
林辰剛想說自己還住過狗窩呢,算了好漢不提當年恥。
大手一揮就帶著幾女趕緊出了門,他怕在等會林黛玉知道了,又要多生變故。
坐著榮國府的馬車,一行人先是回到林府,此時林仁還在林府住著呢。
林辰先讓襲人換上金陵時穿的衣服,又在庫房裝了兩車禮物後,幾人就向著襲人家行去。
坐在馬車上,襲人因為馬上要回到家,緊張的緊緊的抱著林辰的胳膊。
林辰感受到她因為緊張而略顯抖動的身體,隻能把她摟在懷裏找些話題聊了起來。
“襲人,你說等會要是去了你家,你母親不願讓你跟著我,再給你配個地主老財可如何是好。”
旁邊的晴雯聽後撲哧一笑。
“那感情好,襲人指不定睡覺都能笑醒啊”
襲人知道這晴雯是惡心自己,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但不影響她跟林辰表忠心啊,也學晴雯雙手摟住林辰的脖子。
“公子!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奴家跟定公子了。”
晴雯看她居然學自己,還說這種話,心中就默默罵起了襲人,不要臉,醜狐媚子……
行駛了約摸一個時辰後,馬車才停下,林仁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公子!已經到了。”
坐在林辰懷裏的襲人聽後神情一怔,雙眼微紅。
林辰安慰了她一下,又對晴雯和香菱交代了一句後,就把襲人抱出了馬車。
這時馬車上已經圍過來許多小孩子了,林辰讓晴雯和香菱把包裹裏帶的糖果給他們分發了下去。
襲人這才冷靜了下來,先是捋了捋林辰衣服上的褶皺,這才挽著他的胳膊向著村裏走去。
本來馬車也可以直接到襲人家門口,但是林辰特意安排到村口就停下來,他要帶著襲人步行回去。
也算是讓襲人衣錦還鄉了,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
襲人領著林辰走了約有一刻鍾就來到了一處大門前,院牆是土坯築成,大門上也沒有門樓什麽,比當初林辰在蘇州住的地方強了太多。
襲人則是一臉忐忑的看著林辰。
“公子!你可別嫌棄我家寒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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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什麽,我以前住的地方比這房子差遠呢,趕緊叫門吧,要不等會人越聚越多了。”
襲人也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這會挺直的腰,敲響了大門。
“娘!我回來了!”
不一會的功夫,大門就被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個小腦袋瓜,襲人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妹妹花菱香。
“菱香,還不開門!”
這菱香揉了揉眼睛,確定是自己姐姐後,才把門打開,就想撲到襲人的懷裏。
隻是看到林辰後動作一頓,一臉木訥的退到了一邊。
襲人見她這樣,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一臉尷尬的看向林辰。
“公子讓你見笑了,我這妹妹一直就這樣不懂規矩。”
林辰看了一眼襲人的妹妹,跟林妹妹年齡相仿,隻是多了些淳樸……
笑著說道:“無妨,無妨……”
隨即走到屋裏問過才知道,襲人母親和哥哥出去給人幫工了,居然不在家裏。
林辰回憶了下原著,算了下這襲人家裏還要兩三年日子才好起來,那會才想著去贖回襲人。
想這襲人的哥哥在原著中描述的為人本分,是個誠實守信的人,又對這襲人非常愛護。
也算是在這薄情的世界裏難得一見的護妹之人了,林辰當即決定,給他一些銀子,讓他早日謀個好的前程。
林辰也不能在這多待,等會還要去妙玉那裏,也不想等了。
“襲人,要不讓林仁帶著菱香趕著馬車去把他們接回來?”
襲人聽後自然滿口應下。
隨即打發林仁帶著菱香去尋襲人的母親哥哥,林仁剛走沒多久,院裏就傳來幾句女子說笑的聲音。
“花大姐,是你回來了嘛!”
襲人聽後臉頰一紅,看向林辰解釋道:“公子!想來是我那幾個姨妹妹,她們還按以前的叫法叫我呢!”
話音落下不等林辰說什麽,襲人就跑到了院子裏,隨後領著幾個女子走了進來。
林辰瞄了一眼眼前一亮,果然可以懷疑賈寶玉的人品,但是不能質疑他的審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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