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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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龍年快樂!幸福安康!)
    “砰”一聲,一條碎花小裙子跌落在地,寧子已經無影無蹤。
    止水和鼬再次對視一眼,更加震驚:“影分身?”
    影分身比豪火球都精密許多,在這個年齡能掌握影分身的人鳳毛麟角。
    而且寧子還是個長期穩定維持的影分身,甚至能提著二十斤東西滿大街跑。
    在鼬和止水眼裏,寧次的查克拉控製能力有些過分了。
    出於對寧子實力的重視,再聯想到寧子消失前的話,止水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而此時,比止水和鼬更震驚的是寧次本人。
    寧子炸之前,寧次的思維本來就已經混混沌沌了,此刻又突然被灌入大量的信息——
    渾身的查克拉開始沸騰,寧次的主機燒了!
    因為寧次的性格極其擰巴,他的聰慧讓他清醒地看穿宗家的壓迫,他的孤傲讓他無法像其他分家那樣渾渾噩噩。
    所以寧次為了父親的死而毆打懦弱的宗家大小姐,從而被宗家一次次針對、一次次地被折斷傲骨、次次被按壓下去,最後絕望地認清這是自己生來的命運。
    而在宗家看來,上千年都這樣過來了,一隻有翅膀的鳥兒被困籠中久了,終究會忘記飛翔,成為死心塌地為飼主一展歌喉的奴隸。
    直到寧次遇到係統,在貓貓神的慫恿下,寧次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開始拋棄自己的本性去獲取積分,以求解脫籠中鳥。
    伊魯卡讓寧次終於認識到自己隻不過是在借機放縱,但寧次卻仍舊過不了自己那關,換了一種方式又開始繼續擰巴。
    隻不過曾經是為籠中鳥的命運而擰巴,現在是為找不到本我而擰巴。
    身處黑暗中回首卻眷戀曾經光潔的自己,既無法回到過去,又無法繼續沉淪。
    寧子之所以果斷自戕,正是因為解除影分身時的狀態會反饋本體。她知道,隻有在那一瞬間做出決絕的抉擇,才能讓寧次找回真實的自我,這也是寧次目前最需要的。
    無法繼續黑,無法回頭白,那就不要做選擇了,全盤接受現在灰色的自己。
    寧次似有所感,緩緩閉上眼,引導體內翻滾奔騰的查克拉朝眼部紛湧聚集。
    寧子用查克拉刺破太陽穴的感覺還在隱隱作痛,寧次感受到了寧子的決意,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主腦會刷新出止水的這個超規格的任務。
    對六歲的寧次來說,接觸深海冰山一樣的宇智波,還為時尚早。
    因此,這個任務並不期望寧次真的能影響止水的選擇,而是讓寧次在了解宇智波的情況後領悟一個道理——世界上有諸多事物是無從抉擇的,拘泥於一種顏色隻會步入絕境。
    有光就有影,白眼的視野不應該純白一片。
    寧次雙手結印,低聲說道:“白眼,開!”
    一個略帶灰色的視野在寧次的感知中張開,比尋常的白色視野灰暗幾分。
    但與之相對的,每個人身上的弱點和特征都格外顯眼,絢爛的色彩和查克拉震撼著寧次的內心。
    彩色的靈魂顏色和灰暗的背景色彩融洽地交匯在一起,譜寫獨屬於寧次的篇章。
    【恭喜宿主!靈魂力量更進一步,自我覺醒新的血繼界限,請到身體數據進行查看。】
    【查克拉屬性:火土水陰陽】
    【血脈:靈魂汙染之白眼日向寧次專屬)限定視野死角)】
    【靈魂汙染之白眼——世界本無純白,白眼也不純粹。該瞳術是日向寧次靈魂震撼覺醒後,將白眼融合陰陽遁和靈魂力量所形成的複合血繼界限,以犧牲視野明亮度為代價,開啟後能直視人的靈魂。待繼續升級)】
    …………
    天色已晚,寧次背著小書包跟著三兩結伴的人群一起走出校門。
    由於是提前旁聽,寧次也並沒有同齡的同學,獨自一人的身影格外明顯。
    伊魯卡本來想留寧次,但是寧次謝絕了:“家族有人接我,我回家的時間是有限製的。”
    伊魯卡很是擔心,一邊送寧次出教學樓一邊還喋喋不休地教育:“寧次,你在家族裏有什麽問題,我可以幫你上報給火影大人的,你絕對不可以做什麽壞事。你還這麽小,不能模糊了善惡的界限,有什麽事一定要說出來……”
    寧次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眼睛,突然對著伊魯卡笑了笑:“我沒事,老師您回去吧。”
    說完,寧次推開教學樓大門,向這位年輕但值得敬佩的老師揮手告別:“伊魯卡老師,你是一個很好的老師!謝謝你!”
    背著小書包的身影迎著夕陽走出校門,步伐無比堅定——
    直到手拿雛菊小白裙的止水撞入寧次眼簾,笑嘻嘻地靠在校門口朝寧次打了個招呼:“嗨!”
    止水堵人的行為已經頗為過分,而他說話的語氣更是欠揍。那種熟稔的口吻,就好像他和寧次是什麽多年的老友一樣。
    寧次堅定的步伐頓時亂了,瞥了眼不遠處已經在等候的分家仆役,低聲說道:“你怎麽在這?我現在不方便和你說話。”
    止水笑眯眯地說道:“為什麽不方便?我隻是把你妹妹寧子的衣服還回來哦~”
    寧次內心罵了一聲。
    失策,以後得提前準備偽裝道具,不能接了任務後到處偷東西用。
    倒不是怕止水找過來,畢竟寧次已經做好準備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和宇智波打交道了。
    主要是留下物證鬧到宗家去,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想到宗家,寧次靈光一閃,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招搖的止水:“你確定是寧子的?”
    止水神色一僵,有種不妙的預感:“你個小混蛋不會到處亂偷裙子吧?”
    “不是我偷,是你偷。這條裙子是宗家大小姐日向雛田的,請問怎麽會在你手上?”寧次反問。
    開玩笑,這種小場麵就想拿捏身經百戰的日向寧次?
    止水的臉頓時綠了,飛速把裙子塞進了放烏鴉飼料的穀殼袋子裏。
    寧次輕笑一聲,毫不停留地和止水擦肩而過,一句輕飄飄的話落進止水耳朵裏。
    “今晚十點,老地方見,拿裙子來,我幫你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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