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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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這個名字一出來,寧次就知道這個任務又卡死了。
    這麽一來,其實所有的支線任務依舊還是沒有辦法完成,今天這頓飯除了打探點情報以外一點用沒有。
    寧次笑著送別所有的同學,其實心底已經在滴血了。
    大家陸陸續續道別離開,就隻有佐助和天天磨磨蹭蹭地留在了最後。
    天天看了眼佐助,佐助看了眼天天,兩個人眨眨眼,都沒有出聲。
    半晌,天天才試探性地問道:“佐助君,你是有什麽問題想和寧次同學討論嗎?”
    「寧次的弟弟還在這裏,我可不太方便幫忙買單。」
    佐助想了想,又說道:“你也要找寧次嗎,有什麽話你先說吧,我一會還要找他修煉。”
    「這女的還在這裏,我幫寧次哥付賬會不會不太好?」
    兩個人僵持著客套了很久,話題不知道怎麽就轉到寧子身上去了。
    寧次把其他同學送出門後,回來看到這兩人在座位上談笑風生,有點驚訝:“你倆還不走?”
    天天笑得很開心:“佐助剛告訴我啦,什麽時候帶你妹妹讓我認識一下?”
    寧次臉色一僵,看向泄密的佐助。
    陽光開朗的大男孩佐助渾然不覺:“是啊,我也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寧次哥的妹妹了!”
    在佐助心裏,他認識寧子的時間比認識寧次還早,那個愛吃番茄的小女孩一直在佐助印象裏揮之不去。
    鼬和止水都知道,當時那小女孩兒就是寧次用來搭訕的一個影分身。
    但佐助不知道啊!
    貓貓神幸災樂禍:“完了吧,一個謊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
    寧次不想對天天撒謊,單手拉開佐助:“我看你是太閑了需要訓練。”
    解釋不了就別解釋了,強行中斷話題!
    直接把佐助從座位上提溜走,然後寧次才轉頭對天天抱歉一笑:
    “我妹妹的事以後再跟你解釋,請先不要把她的存在說出去。”
    天天眨了眨眼,腦中瞬間腦補出一大串什麽大家族私生女之類的狗血戲碼,半晌才呆呆地點了點頭。
    看到天天點頭,寧次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和佐助先走了,你回家小心點。”
    說完,寧次趕緊扯著佐助的衣領把人從店裏拖走。
    佐助甚至還掙紮了一下:“哎哎哎,沒給錢呢!”
    寧次這才反應過來佐助留下來的意圖,有些無奈:“早就給了,我還不至於窮成這樣,說好了請客就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寧次吃不起晚飯”這件事在你心底的印象到底有多深啊!
    兩人打打鬧鬧,一路從烤肉店走出商店街然——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之下,半黑半紫的天空中,一抹朝霞的金邊若隱若現。空曠的街道上,冷風呼嘯而過,帶著一絲寒意,仿佛在宣告著夜晚的降臨。
    但就這麽轉瞬之間,那最後一抹燦爛的金色也消失了,黑夜徹底籠罩大地。
    寧次首先意識到不對勁,佐助才接著後知後覺地停下腳步。
    一個穿著暗部盔甲的人影站在路燈之下,五官在路燈的照射之下模糊不清,隻有一雙紅色的寫輪眼在靜靜地看著佐助和寧次的方向。
    “好久不見,寧次。”
    鼬沙啞著聲音開口,視線並沒有停留在佐助身上。
    佐助頓時有些不安,緊張地看了一眼鼬的暗部服裝,主動踏前一步站在了寧次前方,側了半個肩膀想要擋住寧次:“哥哥!”
    佐助並不傻。
    相反,在這一年半載的耳濡目染之下,佐助很清楚現在的宇智波早已經變了,和村子裏的關係也如弦上之箭一觸即發。
    佐助也知道自己是族長的兒子,背上背負的不僅僅是宇智波一族的榮耀,更有宇智波一族的罪孽。
    佐助可不想寧次插一隻腳進來宇智波的家事裏。
    但佐助不知道,其實寧次比佐助更早就掉進泥潭了。
    寧次伸出手,按住佐助的肩膀,緩緩從佐助背後走出來。
    一雙青筋暴起的白眼和宇智波鼬的寫輪眼對上,毫不畏懼地在空中碰撞。
    “白眼,開!”
    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一片灰色的領域蔓延整個天地,一抹橙色瞬間在寧次的視野中被無限放大。
    這是一具沾著血的靈魂體,粘稠、灼熱、絕望,瘋狂掙紮。
    是宇智波鼬的靈魂!
    看到上麵的斑斑血跡,寧次恍然。
    殺人是忍者的職業,但殺到連靈魂上都有抹不去的血跡,宇智波鼬還是頭一個。
    “你已經動手了?”
    鼬對寧次的知曉並不意外:“不是全部。”
    也對,夜晚才剛剛開始。
    還真是多事之秋,什麽事情都堆在同一時間爆發了。
    寧次伸手按住佐助的肩膀,低聲說道:“幫我個忙,天天對我來說很重要,幫我看著她安全回家。然後到宇智波族地門口集合,我有兩句話跟你親哥聊聊。”
    佐助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
    寧次的視線聚焦一直沒離開鼬,但是白眼的環形視角也能夠看到佐助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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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次安慰性地拍了拍佐助:“快去,一會兒見。”
    佐助這才動身,途中還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對峙的寧次和鼬。
    鼬卻莫名地輕笑了一聲,隨口閑話家常:“沒想到寧次也長大了,有喜歡的女孩子?”
    寧次大方承認:“不至於。”
    天天聰慧又至純至善的人。
    寧次很欣賞,但是卻配不上談喜歡。他已經和白眼一樣變成灰色,無法再靠近天天純淨的靈魂。
    鼬和寧次就像兩年前在八百店前初遇那樣,熱切地聊著天。
    但兩人心底都知道,有些事情回不去的。
    話鋒一轉,寧次再次主動問出擊:“那你呢,為什麽?”
    鼬不為所動:“什麽為什麽?”
    “我想不通你為什麽最終還是做出這樣的選擇,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嗎?”
    鼬定定地看著寧次,半晌感歎一聲:“你果然什麽都知道,我可從來沒說過我遇到了問題——從見麵開始你就對我有種莫名的忌憚,到底是為什麽?
    鼬話音一轉,殺意畢露:“是因為你那與眾不同的白眼嗎?”
    寧次一怔。
    我靠你大爺的宇智波鼬!
    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
    第一次寧次做止水的任務,被撞見了之後鼬告發給止水;
    第二次止水叛逃,寧次想觸發鼬支線,直接被鼬察覺到了,無情拒絕;
    現在居然掀白眼的老底?
    寧次心一橫,死豬不怕開水燙,開水越燙皮越亮。
    “什麽與眾不同的白眼?有籠中鳥的白眼嗎?如果這都算與眾不同,分家裏一抓一大把。”
    隻要死不承認,你能把我咋滴?
    白眼視角隻有本人才知道,哪怕鼬心生懷疑,也根本不可能有證據。
    對於寧次的極力否認,鼬也沒辯駁,隻是緩緩閉上眼。
    紅光暫時收斂,但當鼬再睜眼時,卻已經從三勾玉切換成了鋒芒更盛的萬花筒!
    一股看不見的壓迫感淩空傳來,血色的月亮和寧次的灰色領域僵持不下!
    灰色和紅色交錯,連木葉的夜空都變得奇詭絢麗。
    寧次瞬間就明白了,鼬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鼬的萬花筒也能直視靈魂!他一直都能感覺到寧次對別人靈魂的窺探!
    剛剛寧次用靈魂白眼檢查鼬的狀態,鼬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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