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校園默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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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宿舍樓頂。
    這裏還真被改造成種植地,大麵積全是土壤,土壤中有著幼苗。從幼苗的成長樣貌來看,應該種植有兩周了。也就是說,育林高中學校這個幸存者聚集地是在末世啟示錄七天結束不久,就有人選址好了。
    那麽是誰統禦能力這麽強,用了短短一個月不到,將這所學校打理的井井有條。這種表麵現象,一定是很有算計心季人……
    麻痹意識的精神係異能者,那位老師?據南微和食堂大媽她們說,那老師是教地理的,風夕不認識。力大無窮的強化係異能者,也不可能吧,他是位教練。所以另有其人,這就是風夕覺得怪怪的一點。
    “在這兒守著就行。”那女生說,“怕有人上來偷吃就橋那邊的鍾。”
    “對了,你可別監守自盜,要是少了食物,我們整棟女生宿舍樓的人都好不了。”
    看見女生手指的方向,風夕真看見了一口鍾,那是學校裏以前用來進行防火地震演習用的,沒想到被弄到這來了。
    風夕點點頭,女生知道她明白後就不管事情了,自己下去偷懶。
    一個人在樓頂,風夕觀望四周。隔壁對麵是另一棟女生宿舍樓,而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隔了一條綠蔭大道。風夕走到一個側麵發現,看向被開墾成為田地的操場,還有四處都放著雜物箱子等堆積成的圍欄,一處連著一處,這樣隔絕著,是為了防止喪屍真的進入校園後,人類能有序撤離。風夕隻是隨便移動幾個方向看了看,就發現許多男性站在一些特定崗位,站崗。
    男性大多都活躍在校園內的外圍圈,而女性隻是裏圈。
    “教學樓那邊還沒去看看。”風夕說著,打算下午去。
    就這樣風夕在上麵站了半天,守崗土豆。除了她,另外兩名女生就沒上來過來,偷懶的不像樣。在此期間,有兩名男同學挑了一大桶水上來,然後兩名女生灌溉了土地,除此之外這上麵一切正常。風夕這樣站崗也不算辛苦,他用這半天的時間,細致了解了育林高中學校的真實布局。
    風夕也不算無聊,在腦海中,她可以和南微精神聯係,這比什麽信息網絡時代的手機通訊方便太多。如果說手機是高科技,那麽南微這妞兒就是超科技!
    除了問一問南微育林高中學校的一些事情,讓南微實時解答,風夕就是和南微聊了一些無關緊要、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夕姐,你在學校裏得出了什麽寶貴信息來了沒有?”南微問。
    “沒有,和你一樣,我接觸的人太普通了。”風夕說,“必須接觸那位老師,或者是教練,想辦法進入科技樓和圖書館,就能知道現在育林高中的真實麵目。”
    “小夕姐,你覺得憑你的聰明才智幾天能搞定,然後出來和我匯合?”南微問。
    “應該用不了多久,最多三天吧。怎麽了?想我了?”風夕說,輕笑了笑。
    “對,想你了。”南微說,“這幾天泡麵都快吃吐了。”
    “不聊了,有人過來叫我去做飯了。”語畢,通訊結束,風夕那邊沒發出一點的聲音來。
    “我……”南微鬱悶。
    此時的南微在平頂房的一間屋子裏,看著剛泡好的麵,熱氣騰騰,調味料散開,麻辣牛肉味的,裏頭一根火腿腸,還放了個鹵蛋。謔,如此豪華,但南微頓時感覺……不香了。
    最終,南微還是解決了這碗泡麵。
    另一邊。
    育林高中學校。
    吃過午飯的風夕來到教學樓,這裏是娛樂場所。一些閑下來沒事情做的人,又不想在宿舍裏呆著的人,就會跑來這裏聚在一起。打撲克牌的,打麻將的,下象棋的,還有人幼稚到彈珠。
    烏煙瘴氣啊……
    不過也是沒辦法,唉,末世了,好死不如賴活著,但能活幾天是幾天。不趁著多餘的時間多玩一玩,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他們這些沒有自保能力的幸存者,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接受死亡的命運安排。
    風夕頭疼,她上到二樓後真不想在上樓了,但要把教學樓的探索完成才好。
    “吵吵鬧鬧的,可能隻是表麵現象。”風夕思考說,“這麽多間教室,一定有某一間教室有著不同的麵貌。”
    “微微,在嗎?”
    “嗬,女人。有麻煩了就找我了,沒麻煩了理都不理我一下。”打開精神連接通道,腦海裏傳來南微的聲音。
    風夕陪笑了一下:“我的好微微,拜托啦。”
    “別著急,你繼續上樓,我這邊在打喪屍呢。”南微說。
    “好。”
    風夕回答後繼續上樓。她將二樓都觀察一遍後,確認有兩間教室都是空著的,不像一樓一樣,每一間教室都滿著。到三樓,風夕發現隻有兩間教室有人。
    在第三樓有點奇怪,其中一間教室隻有兩個人,那兩個人坐在課桌邊,拿著筆,在攤開的本子上麵寫著東西。他們寫的不可能是課堂作業,這都末世年代了,哪還有這麽勤奮好學的學生。
    “他們在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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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夕心裏疑惑,這時南微說她那邊上次搞定了,可以聊天了。於是風夕把自己遇見的疑惑告訴了南微,南微立馬解答。
    “哦,那是他們自己寫的筆記,你可以認為是末世生存手冊。他們每天夜裏都會問出去的幸存者,今天發生了什麽,然後把了解到的歸納在腦海中,第二天好好想想,在教室裏麵坐著慢慢寫這種筆記。這活輕鬆,是他們自己讓地理老師安排的任務。就廢一點的腦子,把字寫漂亮點,一天五百字內容不到,就算完成任務了。”
    偷懶啊,嚴重偷懶。
    要是讓南微和風夕去寫,那是按字數來算嗎?那要按頁數來算!如果寫久了,就得按本數來。不是風夕想吹,她寫作水平能力,速度、文筆等綜合,全校前三。
    “等等,這麽說你已經到教學樓三樓了,而且你到的這棟教學樓是高二教學樓?”
    “對,怎麽了?”
    “……高二教學樓一共四樓,勸你不要上第四樓去,那上麵有我不想描述的畫麵。”
    “……告訴我。”
    “……”南微這邊打馬虎眼,不說話了。風夕這邊也沉默著,就這樣兩個妹子僵持了幾分鍾。風夕一直站在走廊上,教學樓外的風景,南微則是走在滿大街都是喪屍屍體的路上,東張西望。
    “說。”
    最終,風夕憋出了一個字,南微無奈歎了一口氣,回應了她八個字。
    “總之就是不可描述。”
    風夕沉默了。
    ……就感覺,咳咳,南微就感覺,風夕好像,沉默在咆哮。別問南微為什麽知道樓上有什麽情況,南微也不想知道的,但她就是在這上麵廢個人,先是一記斷子絕孫腳,然後用精神吞噬把那個人變成傻子。
    “喂,小夕姐,還在嗎?你上去了沒有?建議你上去,放心,不是什麽時候都會出現那種不可描述的畫麵。總不可能那麽巧,你一上去就逮到一對吧?”
    風夕沒有上去,特喵的,這上去了,還是姐姐大人嗎?風夕如此純潔,怎麽會去那種邪惡的地方?
    高二教學樓算是探索完畢,接下來去高一教學樓。高一教學樓算是一切正常吧,沒有發現什麽古怪。就是在高一教學樓的四樓,一間教室裏麵,發現有幾個猥瑣又很有天賦的小夥子,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望遠鏡,正偷偷盯著對麵高二教學樓四樓看,臉上表情賊賤賊賤的笑著。
    道德敗壞啊……
    風夕離開了高一教學樓,最終去往高三教學樓。然後在高三教學樓二樓,碰到了大量熟人,那兩名被風夕救下過的女孩,還有昨天自己的同班同學。
    而在此刻,風夕趕來,就目睹了一場凶殺案。曾經和筱筱在一起的那兩名女孩,被風夕救下來送往這所高中學校的那兩名女孩,現在殺害了風夕原本同班同學的熊文。這個結果出乎意料,風夕原本打算自己動手解決掉熊文的,或者讓她的南微來。
    如果告訴南微這個邪惡的叫熊文的家夥,想要對風夕不利,那他肯定得死——打斷第三條腿!
    可這個死亡的結局提前發生了。
    一個女孩從後麵雙手拿著椅子,用椅子打傷熊文的背部,另一個女孩手裏掏出來一把小刀,那是來自學校食堂的刀具,風夕知道。這個女孩雙手持刀,捅向了熊文的脖子。脖子中刀,兩個女孩都驚慌失措,那脖子上的刀落在地麵,而熊文雙手捂著脖子,但鮮血還是不斷噴湧,沒過一會兒,他就一命嗚呼,當場死亡。
    正好,風夕走到教室窗邊,目睹殺人現場的最後一個過程:死者倒在地上,一灘鮮血。
    當兩個女孩看向走廊窗外時,更加害怕了,但發現是風夕,她們驚訝了。
    “小夕姐?!”
    “你們……”
    風夕啞然,她要怎麽說呢?問:第一次犯案吧?手法這麽生疏,你們另一邊窗戶的窗簾拉了,這一邊就沒關緊,拜托還有一半欸。好吧好吧,風夕不打算說什麽。難道要對她們說一句:幹得漂亮!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風夕很冷靜,說:“開門吧,接下來我來解決。”
    她們很信任風夕,把反鎖的教室門給打開了。風夕進來,從係統空間裏麵拿出一張火之道符來,精神力控製,祭出,力道分明,直接點燃熊文的屍體。
    這叫什麽?這叫火化,用作案手法來說,這叫毀屍滅跡。
    你看,風夕如此熟練……
    接著風夕把那個女孩作案的刀具給拿來,放入了係統空間。
    所以,這又叫什麽?這叫藏匿凶器,沒有凶器,怎麽證明這個人是你殺的。沒有了物證,那麽人證呢?這裏就三個人,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知道?死去的熊文嗎?
    死者也會開口說話?不,在末世裏,這所學校沒有偵探。
    然後呢,然後就是那張椅子,這張椅子砸了熊文的背,也是凶器,椅子上麵有那個女孩的指紋。可是在末世,這地方有檢驗指紋的工具嗎,有專業人員嗎?沒有,所以這就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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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這一係列問題之後,風夕對兩個女孩講述了一番,安撫她們,不一會兒她們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
    所以最終結果來說:問題不大。
    咳咳,沒毛病。
    不過,這種罪惡的事情請勿模仿,尤其是未成年人。
    “隻是這間教室的地板被火燒黑了,隻要把這間教室弄亂一點兒,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點。”風夕說出最後一個要點,隨後問道,“那麽,你們兩個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的殺人動機是什麽?不給我解釋清楚,別想離開我。”
    “小夕姐,我們,我們……”
    “嗚嗚哇!……”
    她們哭了,哭得滿臉是淚水,很沒有依靠,所以上前抱住了風夕,不想讓風夕離開她們。
    無奈歎了口氣,風夕伸出雙手,撫摸著她們的頭,讓她們哭,等他們好受一些後,再來說明事情也不遲。
    就這樣,她們依靠著風夕五六分鍾後,教室裏很安靜。她們終於不難過了,於是進入正題。
    風夕說:“現在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風夕相信她們,不會無緣無故去犯罪。能將善良的女孩逼迫成去行凶,一定發生了什麽很道德淪喪的事情。
    這是末世啊……
    “嗯。”左手邊的女孩對風夕說,“小夕姐,還是我來說吧。”
    而風夕右手邊的女孩,目光明顯很呆滯,精神明顯遭到了什麽嚴重傷害。她是拿刀子捅熊文的女孩,從剛才風夕遇見一開始,她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現在,該有另一名女孩把這幾天來的事情訴說給風夕。那天風夕離開她們後,她們順利進入了育林高中學校,然後被分配工作,按照原本這裏幸存者他們的意思說,隻要工作就有飯吃,餓不死人。所以兩個女孩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挨餓了,但卻被一群男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這名拿刀子捅熊文的女孩就是受害者,她被三四個男生那個嗯……當受害者去找那名異能者老師幫忙時,老師沒有給予幫助,向其他人求助,其他人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沒有人幫助他們。而今天,熊文想要這樣那樣,如此這般,如此那般這兩名女孩,兩名女孩忍不住這種屈辱,所以行凶了。而且這算行凶嗎?這算正當防衛,隻是防衛過當。
    根據法律,未成年人是不受太多法律承擔的。當然,現在這個社會沒有法律。
    這種靠出賣自己而獲得的安逸與溫飽,算什麽狗屁安逸與溫飽?
    “小妙,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風夕問右手邊的女孩,很嚴肅。
    小妙是她的名字,風夕叫著精神恍惚的她,甚至可以說,她精神失常了。
    教室裏拉著大部分窗簾,光線暗淡,黑板上有著粉筆字塗鴉,課桌一張接著一張,淩亂擺放。這裏除了她們三人,沒有別人。氣氛如果安靜下來,在這間教室裏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小妙看著風夕,目光呆滯,久久看著,然後終於說話了。
    小妙說:“小夕姐,我發現了這所學校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風夕心中一怔,小妙一定知道什麽,風夕平靜問她。
    要發現一個節點了!
    “我不止受傷過兩次,我被帶進去過圖書館,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個惡魔。他讓男生把我們女生……這裏……就像是……囚牢,囚禁我們,不像幸存者營地……”小妙苦口說,話有點說不清楚,“這裏有三名異能者,都是男性。女性是沒有什麽人權的,隻要是漂亮的女性,都會被……傷害。”
    “小夕姐,快跑,否則今天晚上就……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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