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微將精神觸手深入八岐大蛇的意識內部，她看到了一些零碎的記憶，有陸風的身影。吞噬著八岐大蛇的精神力，這一次，南微確信了，它在腦死亡。
    南微會心一笑，喃喃說了句胡話：“也是磕到甲溝炎了。”
    千秋出劍，砍掉了剩餘的六個蛇頭顱，漫天鮮血灑落在雪地上，形成哀悼的背景。她收劍，來到了滿身是血的季念身邊。
    八岐大蛇，卒。
    風夕走上前來，將八岐大蛇的屍體收入係統空間中，拿出水和帕子，還有新衣服給季念。
    “八岐大蛇就這樣死了？”椎名真葉看著大蛇屍體消失的這一幕，無比驚訝，“那可是八岐大蛇啊，你們也太厲害了吧。”
    “這沒什麽好驚訝的，也不是第一次和大蛇打了。”季念說道，“在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八岐大蛇很容易被打死。”
    季念其實很想說一句，「神魔」之下她無敵，「神魔」之上一換一。
    不過還是算了，她更多的是瞧不起八岐大蛇，前兩世八岐大蛇死得早或晚，都沒有進入「神魔」序列，比起傳說中真正的八岐大蛇，她們所擊敗的隻是一個廢物。
    “走了，離開這裏。”風夕淡淡道，“我們該去大城市了。”
    南微含笑道：“好的嘍，咱們出發，go！go！go！”
    椎名真葉看了一眼黑夜的天空，漫天星辰略顯詭異之色。在寒冷的雪地上，又望了一眼來時的路，她深深呼吸一口氣。
    長這麽大，她還是要選擇離開這裏了呀。
    她踏上了旅程。
    ……
    離開村子。
    離開小鎮。
    往大城市走，去東京看一看。
    黑夜中的雪下了停停了下，寒冷的氣候中，有五名少女在走走停停。
    千秋帶著她們禦劍飛行了一會兒，結果像一盞黑夜中的電燈泡一樣，吸引來了不少一二階的遊蕩鬼物。
    這導致了行程減緩，還不如步行。
    行走期間，風夕和南微也了解到了現狀，這個國家的鬼物和華夏大有不同，這裏的鬼物太多了，地域麵積太小了。一個鬼物擁有一個鬼域，這裏則是一個鬼域很多鬼物，鬼物數量多到鬼域容不下，所以出現了很多遊蕩的弱小鬼物。
    這不合理，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鬼呢？
    見兩人的疑惑，季念也是解釋了起來。
    她說：“微微姐，小夕姐，這裏鬼物很多，主要原因是剛好末世來臨時死了很多人。”
    眼睛：「這正是阿眼想說的，還有，別說阿眼是馬後炮。阿眼有補充，咱們這邊本來就亂，喪屍、鬼物、迷霧、規則怪談等，亂七八糟的，這其中就有一種特殊的生命，剛變成喪屍就死了，恰巧被另一種詭異能力所影響變成了鬼物，那麽這種生命是喪屍還是鬼物？答案其實很簡單，不用阿眼揭曉，你們馬上就會遇見一個老鄉了。」
    她們走過一段公路，又殺掉一些鬼物，快要進入一座城市內了。
    就在這時，遠處郊區的一棟房子裏麵傳來了異常響亮的聲音。
    那似乎是一棟別墅，別墅裏麵不知道是有人還是別的什麽妖魔鬼怪。
    南微和季念耳朵靈，聽清了別墅裏傳來的聲音是歌喉聲。
    好像是一首有點抽象搞怪的華語歌曲，這首歌曾經也是風靡一時。
    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經是付費歌曲了。這一次聽，不知道哪個末世裏的神經病，能唱出這麽魔性的聲音了。
    “還記得多年前跟你手牽手，你都害羞的不敢抬頭，隻會傻傻的看著天上的星星，你就是那麽的純淨。
    知道你收到上榜的通知單，我的心裏就變得很亂，不知為你而高興還是為自己憂愁，隻好就放你走……”
    是個男人雄厚的聲音。
    “這唱歌的是人是鬼？”南微喃喃問道。
    “是人。”季念說道。
    眼睛：「有些怪咖是這樣的，不聽一點兒音樂就沒有靈感。」
    “要過去看看嗎？”椎名真葉詢問道。
    “去看看吧，”風夕淡淡道，“念兒知道我們要見到的人是誰。”
    季念點點頭。
    五人朝城市郊區的那棟別墅走去，近了，聲音也更加明顯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唱起歌來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上一首歌唱完，下一首又來了：“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這突然的一聲直接把別墅外五個女孩雷住，她們有些後悔走過來了。
    眼睛：「好家夥，直接就是唱副歌的高潮部分了。」
    然而，也隻是聽他飆了一句高音，別墅內的音樂就戛然而止了。
    緊接著，季念也沒敲門，大踏步走上前去，“哐”一聲，一腳踢開了別墅的門——豪野！
    “我去！”南微叫道，“念兒別衝動啊！”
    南微話音剛落，別墅裏就出現了一聲麥克風掉在地上的砰滋響。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滿是絡腮胡的流裏流氣男人，穿著東北大棉襖，開始了一段手舞足蹈的胡言亂語。
    “如果鬼物是喪屍變成的，那麽喪屍就是鬼物？如果喪屍是鬼物變成的，那麽鬼物是喪屍？可是它們都是由人而來。
    人的肉體，人的靈魂，決定了自己變成哪種詭異，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盒子裏的貓，我們……也不對，我們……對，我們就是盒子裏的貓！
    存在即合理，任何一種存在都有其合理性，知識的衡量尺度是狹義的，也是廣義的。
    就像速度，當速度真的達到了光速，我們難以捕捉。一個人拔刀了，可我們沒有看見，所以我們提出疑惑，他真的拔刀了嗎？”
    他說話賦有激情，像是在做一場自豪的演講，可是他的模樣太過瘋狂了，如同自導自演的瘋子，呈現出一種“世界瘋了，我也瘋了”的病態。
    當他看到別墅的門被打開，五個女孩子站在那兒聽他的演講，他沒有表達出不滿，也不曾詢問她們是誰。
    眼睛：「鄧學崖，三階，何者注視之人，研究者，他是掌握水火風雷四種元素的瘋子，也是探尋真理的領路人。」
    看來這就是老鄉了，流利東北口音，很有個性。流落在異國他鄉，瘋成這樣，還是人，而不是變成詭異，不容易啊。
    鄧學崖激情演講完畢，看向了五個女孩子，手中閃過一抹火焰，眼神裏透露出一股閃電般的鋒芒，淡淡道：“好了，該辦正事了。
    “你們是誰？從哪裏來？選擇寬恕還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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