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五號地下基地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
    許哲明站在停機坪前，一身軍裝筆挺修長，肩章在微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色澤。
    身後整齊列隊的特種兵們屏息凝神，目光卻忍不住瞟向跑道盡頭。
    那裏停著一架改裝過的運輸機，機艙門口倚著個熟悉的身影。
    木薑正往背包裏塞最後兩盒子彈，黑色作戰服勾勒出利落的線條。
    香香蹲在旁邊啃晶核，嘎吱作響，熊貓爪子底下還按著一把沾血的短刀，整個畫麵張力拉滿。
    “報告！”副官小跑過來，行下軍禮：“所有物資都已清點完畢，請求指示。”
    許哲明點頭示意，邁開步子往一處走去。
    軍靴踏在草地上，聲響讓木薑抬頭，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挑眉笑道：“許大哥親自監工？”
    “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也是最危險的。”他聲音低沉，伸手替她調整歪斜的肩帶，“你還是就在營地吧。”
    木薑放下背包，“許大哥多慮了，我以一敵百。”說著敲鼓自己的臂膀，揚眉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是軍令。”許哲明已經不想讓她再從自己眼前消失。
    “可我已經不是你的兵了啊。”
    香香敏銳地叼起刀稍稍溜走，遠處偷看的士兵們集體張大了嘴巴，氣氛怎麽有些不對？
    許哲明忽然從內兜掏出一份文件。
    泛黃的紙張上，《特別行動組調令》幾個字下方，赫然蓋著國家元首的專屬印章。
    “三年前你救下總統時，他給了你留了這個。”許哲明的指尖點在“木薑”二字上。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給你。”
    木薑盯著那個印章，突然笑了：“所以你要用軍令來壓我？”
    “不。”他收起文件，聲音忽然輕了幾分，“是用這個。”
    一枚銀色徽章被放進她掌心，那是許哲明自己的精英小隊標誌，背麵刻有許多劃痕。
    “當年你消失的地方。”他的拇指摩挲過那些刻痕，“我找了147次。”
    晨霧中，運輸機的引擎開始轟鳴，已經有不少人準備出發。
    木薑攥緊徽章，忽然拽住許哲明的領口迫使他低頭：“聽著，指揮官。”
    她的呼吸拂過他緊繃的下頜，“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攔不住，我不會耽誤你的任務。”
    許哲明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在螺旋槳的巨響中將木薑攬入懷中，摸摸她柔軟的頭發，垂頭低語：“我的首要任務從來都不隻是任務。”
    “那是什麽？”木薑鬆開他。
    “帶你回家。”
    霧氣從兩人中間消散，突然響起的警報打斷對話。
    燈光掃過許哲明肩章時，木薑才注意到那裏多了一行小字——[親屬：木薑]
    木薑還來不及問，人就已經在整隊。
    看著手裏這份協議，此次任務需要親屬簽字才可參與。
    香香不知何時屁股一扭一扭的又溜了回來，嘴裏叼著支鋼筆。
    用力甩到木薑麵前，蓄滿墨水的筆尖在紙張上滑動，“木薑”二字穩穩落在親屬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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