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影子4 小眾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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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應該是一種小眾邪教了。
    既然是小眾邪教,那丟了一個東西,警察應該不會管。
    天色接近傍晚。
    江雲鴿看著向水啟動車輛:“我們還要去那個院子嗎?我也要去嗎?”
    向水:“不去。”
    江雲鴿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向水說話:“我們去左邊那個院子。”
    江雲鴿:“斯卡蒂住在那個院子。”
    向水:“嗯嗯,沒錯。”
    江雲鴿至今還記得那個女人突臉的樣子。
    既然是影子和本體,那本體也應該有個地下室和密道。
    這次他們沒有直接把車開到房門口,而是停在了比較遠的路邊,步行過去。向水帶著那本手劄,既然阿麗耶在這本書上,關鍵時刻還能作為斯卡蒂的把柄。
    這個院子沒裝攝像頭,他們在院子外蹲了好久,直到房間裏的燈被關掉,一片漆黑。他才從一處院牆翻了進來。
    向水把江雲鴿也拉了上來。
    地下室的位置就在花叢當中。
    “你在這裏放哨,有任何動靜就學三聲老鼠叫。”
    向水把江雲鴿安排到房子的拐角,比較隱蔽。
    向水穿過花叢,把所有的花撥開,大致選好了位置,開始蹲下來摸地上的土壤。
    往深處摸。
    最後還是摸到了被土壤覆蓋的鐵門。
    他環顧四周,沒感受到任何被注視的視線,而且房間燈還沒開,他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把地下室的鐵門蓋提了起來。
    江雲鴿瞪大眼。
    不是哥們,這麽莽的嗎?
    向水隨之消失在視野裏。
    率先撲鼻的是濃鬱的臭味,差點把他熏得鼻子失靈。
    為了避免自己的影子消失,他沒開手電筒,摸索著走路。
    眼睛完全適應了黑暗,他才看清地下室的環境。
    不是酒。
    而是一具高度腐爛、過分消瘦的屍體。
    是斯卡蒂。
    沒有影子的斯卡蒂。
    他頓了頓,迅速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原路返回,因為跑得太快被樓梯絆了一下,磕了一嘴的血。
    腦子裏隻剩下這三個字。
    完蛋了。
    他朝外麵大吼一聲:“快跑!!江雲鴿!快跑!”
    江雲鴿還在賊頭鼠腦地探視周圍,生怕那個女人悄咪咪出現。
    向水剛下去。
    他左看看右看看,額頭有點癢,他撓了撓,就摸到了一根發絲。
    他以為是自己的頭發長了,習慣性撥了一下,將頭發撥開了。
    隻是他的頭皮絲毫沒有感覺。
    他才發現不對,脖子機械性地動了動,終於抬了頭。
    他難以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身體好像被從高空拋下,巨大的失重讓整個人都處於極度不安的狀態。
    他恐懼到極致連嘴都張不開,隻是發出單純的一聲啊。
    很小聲。
    頭上的女人身體扭曲到極致,好像整個人都被壓扁成了橡皮糖,除了頭,剩下的身體全是癟下去的,貼著牆,像是牆皮一樣延伸下來。
    向水摔了一跤,為了跑得快點,直接四肢著地爬,當手終於碰到了那些土壤時,心下還是一涼,土壤是濕熱的。
    隨之,他的眼睛與江雲鴿的眼睛對上。
    江雲鴿的頭顱就安安靜靜待在地下室的入口處,正好與他對視。
    向水的喘息聲戛然而止。
    江雲鴿死了。
    祝謠也死了。
    向水手抖地厲害。
    肖白是向水的影子,祝謠是江雲鴿的影子。
    在影子徹底分化出來之前與本體是共生的。
    這也是肖白為什麽能把他隱藏起來的原因。
    影子可以投射到任何舞台上,影子可以是任何樣子,所以覆蓋他時,在斯卡蒂的眼裏,在櫃子和牆壁的縫隙之間,沒有人。
    影子是藏匿的天賦型選手。
    向水眼前被鮮血染紅。
    影子能自由移動的部分隻有分化出來的那一點。
    三個。
    指的是數量,向水、斯卡蒂、羅非。
    影子可以分化出來。
    手劄上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也很明顯。
    分化出來的影子帶著阿麗耶的惡意。
    斯卡蒂的影子徹底分化出來之後,殺了斯卡蒂本體。
    江雲鴿死了,作為第四個人,他的影子根本沒有分化,與他共生共死,也死了。
    祝謠也死了。
    向水重重喘了一口氣,緊急躲避了斯卡蒂照射過來的光束。
    肖白還沒有徹底分化出來,與他共生共死才會幫他,他不確定帶著純粹惡意的肖白會不會在分化的一刻就反手殺了他。
    最好還是不要分化出來。
    如果說斯卡蒂的執念是自己的兒子,那這一切和德米特裏又是什麽關係?
    難不成是手劄少了頁數。
    向水躲在了地下室的最裏側,甕中之鱉,這是一條死路。
    強烈的光束從地下室口照進來,他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麽沒在那個酒窖多待一會,找一找其他的出路,至少要比現在好。
    向水的視線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地上斯卡蒂的屍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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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犯了。”
    他把腐爛的屍體揪起來擋著光,一手握著那本手劄。
    他吼了一聲:“關掉手電筒,否則我就毀了它。”
    斯卡蒂沒關,反而直直朝著他走過來:“先生,這是阿麗耶的神體,作為掌管影的神,你是無法撕碎影的。”
    向水直接把手劄扔到了地上,他從褲兜裏摸到了準備的打火機,蹲下,認真道:“我沒說我是要撕碎他,我要燒了它。”
    斯卡蒂瞬間關了燈,在黑暗降臨的一刻,向水就直接抱起手劄就竄。
    隻是影子在黑暗裏是無敵的。
    他還沒碰到外麵的黑夜,就被無形的力量摁住了他的脖子,隻是一瞬間,下一刻脖子間的力道就消失了。
    他聽到了什麽被撕碎的聲音。
    斯卡蒂的聲音氣憤又尖銳:“是阿麗耶讓你分化出來有了自己的意識,這個該死的混蛋死了,我照樣可以幫你分化出來,真是糟糕,你到底在幹什麽?”
    他被斯卡蒂扯到了腳腕。
    他正要伸腳蹬她,卻蹬了個空,他回頭看,就見到斯卡蒂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扯回了黑暗裏。
    是肖白。
    斯卡蒂的手在空中撕扯。
    他幾乎能聽到那種撕裂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正是黑夜。
    悶熱的空氣氤氳,屬於江雲鴿的鮮血氣還沒散開。
    他跑進了房間裏,一樓同樣沒有窗戶,裝潢卻是正常的。
    他摸到了那個地道的位置,卻找不到打開的方法。
    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手卻抖得厲害。
    肖白擋不了多久的。
    肖白說不定會死。
    他的手指握成拳頭,直接朝著地道的位置打去。
    他的身體經過改造力氣很大。
    如果沒猜錯的話,打開地道的方法應該是,把二樓的家具移動到和右邊那棟樓的二樓家具位置相同。
    需要細致的檢查,等他徹底完成,估計肖白已經被撕成碎末了。
    同生共死。
    他拿出手電筒對著自己的影子照。
    直到影子隻剩下三十公分才停下。
    再拖一會。再拖一會。
    他的手指關節全都是血,他呼吸粗重,腦子裏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控製自己的呼吸,用力地砸那一處。
    隻要肖白不完全分化,他們就是一個陣營的,還有贏的可能。
    如果肖白真的分化出去,兩個人的陣營也就徹底改變了,屆時隻能活一個。
    但斯卡蒂的執念是德米特裏,到最後可能一個也活不下去。
    砰。
    不是混凝土。
    砸開了。
    他的手鮮血直流,已經沒了知覺,他左手帶著書,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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