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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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以肖白吃了向水兩拳結束。
向水穿好衣服,把肖白拉過來,示意他開門:“我們現在出不去了,就算到了時間,也出不去。”
肖白一碰門,就融了進去。
向水沒跟著他過去,在原來的房間轉了一圈。
他把那些鏡子和古畫掛回了原地,這才發現,這個房間似乎是斜著的。
這樣說並不準確,這個房間掛著古畫和鏡子的那麵牆更高,而床頭靠著的那麵牆更矮,天花板應該是斜著的。
像是棺槨的形狀。
肖白重新在門口出現。
向水:“幾點了?”
肖白嘴角是他打出來的青紫,回答:“下午四點。”
向水講了一遍猜測,肖白聽完了:“寶兒真厲害。”
向水覺得自己帶了個混子。
時間還夠,原本以為隻是卡時間離開就可以了,現在看來,還要自己找離開的門。
“過來,站到鏡子前麵。”
兩個鏡子各對著兩張榻,中間是古畫,一麵鏡子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一柄木梳,其實暗示地很明顯。
肖白雖然混,但聽話。
向水摸了木梳,開始對著鏡子梳頭發,肖白站在另一邊,就算他不看也能感受到肖白的視線。
“別看我,看鏡子。”
肖白:“哦。”
不消片刻,麵前的古銅鏡終於有了動靜。
他的眼前眩暈了一瞬,他手裏的木梳已經不見了,身上的衣服有些沉重,一塊重重的紅布蓋在頭上,低頭,一身紅衣,做工粗劣。
他伸手就要掀蓋頭,隻是剛碰到布,微微上掀,就有頭皮即將被扯下來的疼痛感。
視野受限。
他隻能看到自己的下半身。
應該是坐在轎子裏,有輕微的搖晃,有成親的架勢,卻安靜至極,仔細辨別,還有若隱若現的哭聲。
旁邊是有窗口的,有風吹進來,蓋頭有輕微的搖晃。
他的手摸到了那個窗口,隻是片刻,就有東西擦著窗口進來了。
輕輕的。
他抓住了那東西,移到蓋頭下看。
圓形方孔的白色紙幣。
紙幣在手裏放久了,莫名有陰涼氣從指腹竄入身體,隻覺沉冷。
他的腳動了動,微微調整角度,才發現花轎裏已經飄了不少的冥幣。
往好處想,現在他的身體還可以動,情況危急至少可以跑。
他站起來剛要去摸前麵的簾子,就聽到一聲尖細刻薄的聲音:“新娘子不可下轎。”
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他坐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終於停了,外麵的東西喊了一聲,尾音拖了老長,刺得他腦殼疼。
“新娘子下轎~”
他沒動。
外麵的東西似是不滿:“新娘子可不要誤了吉時。”
向水聽不來這樣的語氣,反口就懟了回去:“你急什麽?有本事你自己去!”
外麵那東西不說話了。
向水就感受到自己的腳不由自主地動了,然後帶著他從轎子出去。
他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掌控,隻能聽到了風聲和紛飛的冥幣在空中席卷的聲音,有哀樂稀裏糊塗響起,這具身體爬上了一個東西的背,他終於看清了抬轎子的東西,是幾個紙人。
背他的也是紙人。
他的視野裏能看到那薄薄的紙片踏著冥幣往前走著。
能看到門口紅色燈籠暈出的紅光。
他又聽到了哭聲。
冥幣少了。紙人帶著他上了台階,進了院子。
哭聲逐漸變大,把風擋在院牆外,他聽到了兩邊人說話聲和哭泣聲。
“這家姑娘是個好姑娘呢,可惜了。”
“哪裏可惜,人爹娘養了,嫁了王家,幾百畝的地,人爹娘指不定多高興呢~”
“偶呦真是造孽嘞!”
“人都去了,哪裏還要糟蹋小姑娘嘛!”
“小聲點,小心王家把你趕出去嘞!王家老婦小肚雞腸,最疼愛那王九兒,抓到了你,小鞋有你穿的!今天好好吃一頓,明個還要下地!”
亂七八糟的聲音逐漸遠離,又上了幾級台階,所有的哭泣聲和喧鬧化作荒誕的背景音。
紙人將他放下了。
周圍一片靜默。
“其他的繁文縟節省了,拜個堂便可。”
終於有人發話了。
“好嘞。”那尖細的聲音隨之叫了一聲,“一~拜~天~地~!”
向水從下地以來就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他伸手撩了一下蓋頭,沒感受到痛楚,直接掀開。
隻是一秒的時間,他就默默又蓋了回去。
主位上坐了兩個紙人,周圍密密麻麻還有一群觀禮的紙人,紅漆燈籠掛在正中間,上麵是一個大大的囍字,兩邊則是掛了兩排的白燈籠,紙人都點了睛,將他圍起來看著他。
而他的旁邊則是一副棺材。
他隻猶豫了一瞬,就立刻彎腰。
“二拜高堂!”
他彎腰。
“夫妻對拜!”
他朝著棺材的方向鞠躬彎腰。
向水的手心出了汗。
“送入洞房!”
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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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送?送什麽?送哪裏?
說實話,他覺得他應該跑了。
他正要伸手掀蓋頭,就有東西拉住了他的手腕,有東西趴在了他的身體上,無數的紙人簇擁過來,歡聲笑語說著:“入洞房~入洞房...”
如果不是他力氣大,他現在可能已經被拉扯著屍解了。
他用盡全力甩開了扒拉著他右手的紙人,掀開蓋頭。
那些紙人驚訝地大叫,背後簇擁的紙人又爬上他的肩,把蓋頭狠狠蓋在了他的頭上。
“蓋頭要新郎官才能揭!”
向水覺得自己的頭要被壓掉了。
無數的紙人前呼後擁,說著入洞房,卻把他摁進了旁邊的棺材裏。
所有力道接觸的一刻,他暴起扒住棺材的邊緣,剛要爬起來,就被上方重重壓在的棺材重新摁了回去。
他的手還在邊緣,顧不及後腦勺的陣痛,他另一隻手也卡在了那道縫隙裏。
因為向水力氣大,竟然一時之間也合不上。
不知道哪個紙人聰明,拿了刀過來,手起刀落,連砍幾下,幾根指頭齊齊落下。
棺材板嚴絲合縫地閉上了。
向水:...
外麵應該有東西壓著棺材板,他如何蹬也沒絲毫的效果。
“噔噔噔!”
“噔噔噔!”
向水罵了一聲,憋足了力氣,後背重重砸在棺材板上。
外麵的東西把棺材板釘住了。
日了狗了。
最多也隻有從狹窄的縫隙射入的一束慘白光線,外麵的紙人嘈雜,除了噔噔噔釘釘子的聲音,還喊著“入洞房”。
他抓住機會再次將手卡在縫隙裏。
隻是沒什麽用處。
染血的刀刃從外麵伸進來,一頓亂揮。
棺材板徹底被釘上,外麵的聲音小了很多,卻極其惡心,還在叫著“洞房”,棺材被抬了起來。
棺材的空間相當狹小,他向下趴著,稍稍彎曲腿,脊背就能抵到棺材板上。
黑洞洞的,他什麽也看不到。
就應該讓肖白梳頭,一把火把這群智障複讀機紙人全燒了。
手指還在飆血。
向水隨便撕了一團布料包裹起來,防止自己死於流血過多。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女方,那肖白應該是男方,現在排除了這個可能。
肖白不可能看著他的手指被砍掉。
他記得那幅畫裏,這具身體抱著一個孩子。
如果沒猜錯的,這個劇情點的關鍵在於肖白,他雖然貌似是關鍵人物,其實自由性很低,完全無法自主行動,可以自主行動的時候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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