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眠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你騙鬼呢？龍王，你當時上課寫的小說和畫的畫都被班主任沒收過多少回了，你不記得了？就你還熱愛學習？”
    莫等閑：“……你別管那麽多，總之現在我的學曆比你高就行了。”
    莫司洵問許繼文：“我真是搞不懂你幹嘛反應這麽大？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不是說我不該拒絕，答應她就沒事嘍？”
    許繼文說：“你想得美！都怪你成天勾引她。”
    莫司洵真覺得自己很無辜啊，他到底招誰惹誰了他：“？？？我我我……你怎麽不說是她先找我表白的呢？”
    “今時今日，有錯殺勿放過才是硬道理！不要整天被道德規範鎖住自己。人們說錢是萬惡的，還不是個個都要賺？”
    李式微整理完文件回來，就看到這混亂且嘈雜的一幕：“……你們聚在那吵什麽呢？”
    黃白厭仿佛看到了救星：“李副隊！太好了，你回來得正好！肯定還要跟我們說些別的吧？來許繼文！我們該過去了！”
    他左手拉著莫等閑，右手去拽許繼文，終於將他拉走了，世界瞬間恢複平靜。
    莫司洵靠在椅子上歎氣：“我太難了，莫名其妙被罵一頓，難道長的好看也是有錯的嗎？”
    趙無眠剛想勸他的那張嘴，聽到他說的後半句話就瞬間停住了，這也太裝了吧？！
    “……聽你講話真來氣，你真活該，讓人想揍你一頓！”
    莫司洵一臉疑惑：“為啥？難道你自己也知道你長的沒我好看嗎？”
    許繼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一把快刀。”
    趙無眠轉移話題：“渴望是心中富有，外表相貌不刻意追求。好了，別說那麽多了，咱們去外麵透透氣吧。”
    於是，他們三個黃金單身漢來到大廳外的露台上，許繼武對莫司洵說：“別理我哥，我估計他更年期提前到了，長期沒對象心裏不平衡。”
    莫司洵在心裏覺得許繼文會有更年期，應該就是被這兩個人氣的：“你怎麽不說他來大姨父了呢。”
    許繼武點點頭：“有可能，你知道嗎？剛才他為了逼問我，甚至無差別攻擊我和趙giao giao，我認為我哥肯定精神不正常了，我隻不過就提了一嘴步月而已。”
    趙無眠說：“我倒覺得是你平時在家裏太吵鬧了，所以才不管出了什麽麻煩寄王都會懷疑上你。”
    “被你帶偏的，而且你還喜歡給別人起這麽騷裏騷氣的外號，講話還經常口無遮攔這麽低俗，我認為我哥被你氣的次數應該更多。”
    莫司洵認為：“太炸裂了。”
    趙無眠剛想從口袋裏麵拿出一盒香煙點燃一根，當看到那盒子上的標語卻愣了一下還是停止了，將煙盒握在手中，雙手撐在欄杆上，難得流露出感傷的那雙眼睛直視看著外麵遼闊的大海：
    “唉，你們倆小孩都有家長管，真好啊。我現在太自由了，想幹什麽都沒人攔我。”
    “我媽以前就讓我少抽點煙，可我還是直到現在都沒能戒掉。我爸還說讓我別紋身，我也沒聽他的話，現在卻再也沒有機會聽他們的話了。”
    許繼武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低著頭沉默一會兒，然後告訴趙無眠：“現在你也是我們的家人啊，晶晶姑姑就是你的家長，你等回去之後多聽她的話不就行了。”
    “謝謝你，大騷。”
    許繼武：“……真毀氣氛，別喊我這個外號了。”
    莫司洵感覺現在的氣氛突然有點凝重：“giao giao，你家怎麽了？我好像之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許繼武臉色一變，立刻小聲提醒他：“你別問他這個問題！”
    趙無眠將手中的煙盒壓扁，然後笑了一聲，隨後開始用手機隨意地錄像這片平靜的海麵，風景看著真不錯：“沒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家之前在一次吸血鬼暴亂中，因為要確保清除吸血鬼，就被血獵炸毀了。當時因為情況緊急，我的家人沒來得及逃出來，全都死了，什麽也不剩。”
    “後來也沒能成功拿到補償，我兩手空空不知道何去何從，隻能去投靠許繼文。而當時許繼文他們兄弟倆的父母，以及步月的爸爸也遇難了，是他們和晶晶姑姑接納了我，願意跟我成為一家人。”
    莫司洵半夜睡醒都得扇自己兩巴掌，他怎麽問出這個問題來的？他覺得自己真該死啊：
    “……抱歉，我不知道……”
    趙無眠的兩條胳膊還伸在欄杆外，上拍天空中的飛鳥，俯拍陣陣波浪，他說：“沒關係，對了，莫司洵，現在這裏就咱們三個好兄弟你也沒啥可掩飾的，說實話，你為什麽當時要那麽說？”
    “你說你不能，但你心裏應該是想答應的吧，而且那個時候好像也知道點什麽，但是他也沒說。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不太愉快的事情？而且還是那種不小的事，給你內心造成了什麽影響？”
    不愧是在一塊玩了挺久的好兄弟，莫司洵的這點異樣，哥幾個也是能看出來的。
    許繼武也點頭保證：“你放心說吧，我發誓我們要是隨便亂說出去了，那我們就不是男人。”
    趙無眠問他：“不是男人，難不成是女人嗎？”
    “你想啥呢？把你閹了你都不是女人，頂多就是太監，變性人。”
    “好的，那龍弟我保證，許繼武要是說出去了，我會幫你給他做絕育手術。”
    許繼武：“？咋就說我？你自己也得保證。”
    莫司洵聽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在自己旁邊拌嘴，但他一回想起曾經的事就笑不出來：“我……就單純覺得現在不合適，你們不用想太多。而且我以前也犯過事情，又不是什麽正經學生，我認為我不配。”
    趙無眠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莫司洵不可能犯過啥了不起的大事，他不屑地上半身趴在欄杆上，兩條胳膊邊搖晃邊抓握著手機前後擺動，海麵上偶爾會有幾隻魚兒躍出，看著能讓人的心情平靜下來。
    “你能犯啥嚴重的事？我以前犯的事多了，我啥事沒犯過？我的家長也三天兩頭被老師叫到學校去，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和龍王老黃還有許繼文四個人去爬學校裏的桔子樹，被校長逮著，然後通報批評。”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犯錯是正常的，最重要的能改正就好啦，你也不用整天腦子裏麵都想著以前的錯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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