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婆顧曉楠咯咯的笑，心裏那點商場上的算計淡了不少。
    可第三天一早，他還是拎著行李箱去了機場——得去趟香江。
    奶豆和湯圓早就在暗地裏給他操作了，賬戶裏躺著不少騰訓股票，本犯不著他親自跑。
    可現在不一樣，那三個“保鏢”的眼睛亮得很，他得做點“明麵上”的事，讓上頭知道他的錢是怎麽來的——總不能憑空冒出個幾百億，那不成了活靶子？
    6月末的香江像個大桑拿房，王多餘蹲在聯交所門口的石階上，褲腿被汗浸得發皺。
    手裏的騰訓招股書被他攥了一路，邊緣卷了毛，紙頁上沾著的汗漬暈開了“騰訊控股”四個字。
    “後生仔，買這股啊？”旁邊兩個老伯搖著蒲扇，露出黝黑的胳膊，“你看這電子屏，3.7港元，上市十多天了，跟趴在地上似的，還不如買匯豐，穩當！”
    穿藍背心的老伯往地上啐了口痰：“qq？細路仔小孩子）玩的嘛，今天玩明天忘，服務器一關，這股就是張廢紙！”
    王多餘沒搭話，指尖在招股書上劃著——“即時通訊軟件用戶數超億”“計劃推出付費會員服務”。
    這些字在別人眼裏是虛的，在他眼裏卻金燦燦的——上輩子他可是親眼看著這隻股票漲到四百多港元，翻了一百多倍。
    身後交易所裏，兩個穿西裝的分析師正對著屏幕嘀咕，聲音飄了出來：“用戶多有啥用？盈利模式都沒跑通，我看撐不過三年。”
    王多餘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徑直走進了券商營業部。
    “王先生，真要全倉？”經理扶了扶眼鏡，指著屏幕上的數字，“您賬戶裏這八千萬，全砸進去？互聯網泡沫剛破沒幾年，風險太大了。”
    “掛單吧。”王多餘盯著屏幕上跳動的“3.7”，指尖在交易鍵盤上敲得飛快，“就按這個價，有多少買多少。”
    經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看著王多餘眼裏的篤定，終究還是點了頭。
    這筆交易很快就傳到了京城——連峰在電話裏匯報時，語氣聽不出情緒：“王多餘在香江聯交所購入騰訓股票，全額現金，沒杠杆。”
    王多餘收到奶豆發來的監聽錄音時，正在街邊吃雲吞麵。
    熱湯燙得他齜牙，嘴角卻揚了起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接下來半年，他每隔兩個月都去趟香江。
    騰訓的股價跟被釘死了似的，在3.5到4港元之間晃悠，聯交所門口的老伯見了他就打趣：“後生仔，你那qq幣啥時候變金元寶啊？”
    王多餘每次都笑著遞根煙過去：“快了，等過年就漲。”
    他心裏記著個日子——2005年春節後。
    那會兒騰訓會推出會員體係，那個小小的太陽圖標，會讓無數年輕人掏出零花錢。
    街邊報刊亭會擺上q幣卡，紅色的卡片上印著隻小企鵝，五塊、十塊，一點點堆成金山。
    這邊的事剛放一放，京城那邊就有了消息。
    會所的楊主管打來了電話，聲音透著股謹慎：“王先生，珠寶交易中心那間鋪麵，張家鬆口了。”
    楊主管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有個事得跟您說清楚——顧家的人別出麵，那鋪麵原是張家珠寶的，現在他們急著出手。”
    王多餘握著電話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張家珠寶真的到這種地步了嗎？，以前可是跟顧家同為京城四大珠寶公司。
    那個張家的商業奇才張君在緬甸失蹤後，他爹慌了神，可是扶上來管理珠寶公司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不知道發展經濟，隻知道到處爭風吃醋。
    最終，把家底賠了個精光，那間三百多平的鋪麵，位置在交易中心一樓最顯眼的地方，現在成了燙手山芋。
    “好，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手指在窗台上敲了敲——這可是個好機會。
    既能拿到黃金地段的鋪麵，又能順理成章地從顧家珠寶分出來，自己單幹。
    窗外的陽光正好，王多餘笑了笑，拿起手機給楊主管回了條信息：“約個時間，我讓趙律師去跟張家談。”
    於是，王多魚聯係了趙律師，把自己的訴求簡單的說了一下。
    最後是趙律師去和張家人談轉讓事宜。經過一番協商，最終以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拿下了店鋪。
    王多餘開始著手對店鋪進行裝修，他打算打造一個高端、大氣的翡翠原石售賣場所。
    同時，他讓大熊從公司挑選了一批有經驗的員工進行培訓，準備接手這家店鋪的運營。
    一切準備就緒，店鋪重新開業。憑借著之前從緬甸運回的優質原石，再加上王多餘的宣傳和運營手段，店鋪很快吸引了眾多顧客。
    王多餘售賣翡翠原石的手段非常簡單粗暴，稍微有一些價值的翡翠原石，他通通的都給切開了。
    別人切翡翠原石像開盲盒，可是他由於擁有著係統的能量外放。
    每一塊原石他所切的都10分精準到位，每每都是擦著玉肉，並且他開窗的部位還是這塊原石位置最好的。
    很快，王多餘的店鋪在業內名聲大噪。
    同行們紛紛好奇，他怎麽總能精準切開有價值的原石。一些心懷嫉妒的同行開始暗中調查他，甚至雇了私家偵探。
    生意越來越好，王多餘在京城的珠寶行業也漸漸有了名氣。
    王多餘所開設的這家店鋪，他的老婆顧曉楠剛開始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如此一來，實際意義上已經影響到了顧家珠寶。
    可是在晚上王多餘摟著顧曉楠去安慰道：“老婆，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所切割出來的高端翡翠，依舊供給咱媽那家珠寶公司。”
    “那些東西如果賣毛料的話，並不太掙錢。開業這段時間，你沒有發現嗎？我的那家店鋪，就連中端的翡翠都很少被切出來。”
    “因為我把好的翡翠原石已經全都挑了一遍，剩下的不是磚頭料，就是那些低端的翡翠原石。”
    到了此時，顧曉楠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老公王多餘精著呢。
    同時心中暗想，要不我說我媽這事兒怎麽沒有鬧呢？原來小魚兒開這家店鋪，對老太太根本就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