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將王小偉這個商業間諜笨蛋）變成“行為藝術品”並小賺一筆門票錢後，林缺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
    雖然賺到的錢還不夠給樂園裏那幾個吱呀作響的旋轉木馬隨時可能散架版）換身新油漆，但至少證明了他的“商業頭腦”坑蒙拐騙技巧）還是有點用的。
    然而，看著係統麵板上那依舊少得可憐、仿佛被狗啃過的積分餘額，林缺剛剛燃起的一點點得意又迅速熄滅了。
    “唉，還是窮啊！”他癱在辦公室那張吱呀作響的二手老板椅上，發出了鹹魚般的歎息。
    樂園裏百廢待興，到處都是窟窿等著填補。想升級設備沒積分，想買新圖紙沒積分，連想給零換個稍微智能點不那麽財迷）的語音包都沒積分！
    “要不……再去係統商城逛逛？”林缺心裏琢磨著。
    上次那個1積分的泡泡糖噴霧，雖然過程有點缺德，但效果拔群，性價比簡直突破天際！說不定……商城裏還有其他類似的便宜貨？
    懷著“撿垃圾”的心態，林缺再次打開了那個熟悉的、散發著廉價塑料光澤的係統商城界麵。
    他熟門熟路地跳過了那些金光閃閃、標價後麵一長串零的“精品推薦區”反正也買不起），直接點進了那個上次給他帶來驚喜驚嚇）的角落——【打折區瑕疵品處理中心】。
    剛點進去，一股濃濃的“電子垃圾堆”氣息就撲麵而來。
    隻見這個區域的界麵背景灰暗，圖標各種閃爍、錯位、甚至打著馬賽克，商品列表滾動起來都帶著卡頓，仿佛隨時會崩潰一般。
    林缺嘴角抽了抽：“這係統連打折區都做得這麽敷衍，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裏賣的都是些殘次品是吧？”
    他耐著性子開始瀏覽。
    【輕微漏電版·多功能按摩椅七手貨）】：號稱能緩解疲勞，但可能在按摩的同時附贈一次免費電療。骨折價：5積分。
    【動力不穩型·反重力滑板測試版）】：也許能讓你體驗飛行的快感，但更有可能讓你體驗平地摔跤的n種姿勢。骨折價：8積分。
    【信號延遲·心靈感應頭盔山寨款）】：據說能讀取他人思想，但延遲高達十分鍾，等你收到對方想法時，黃花菜都涼了。骨折價：3積分。
    【效果隨機·萬能變身藥水過期品）】：可能讓你變成超人，也可能讓你變成草履蟲，或者隻是拉肚子。骨折價：2積分。
    ……
    林缺看得眼花繚亂，內心吐槽能量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這都什麽玩意兒？！這哪裏是打折區？這分明是‘作死愛好者專屬體驗區’吧？！”
    這些道具，一個個描述得天花亂墜，但後麵跟著的副作用和風險提示，比保險合同裏的免責條款還要嚇人！什麽“效果未知”、“副作用不明”、“可能局部失效”、“爆炸風險請自負”……
    林缺感覺自己像是在逛一個軍火販子和江湖騙子聯合開辦的網上黑市。
    但是……真的好便宜啊！
    看著那些個位數的標價，再想想自己那兩位數的積分餘額，林缺內心那顆“貪小便宜”的種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的腦子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穿著金元寶的小人唾沫橫飛：“買啊！怕什麽！自行車都要啥手表？萬一淘到寶了呢？10積分換個神器，血賺不虧！”
    另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小人瑟瑟發抖：“別衝動！係統出品，必屬廢品！你想想那個泡泡糖，差點玩脫了！這些東西的副作用更嚇人！萬一用了直接原地爆炸怎麽辦？！”
    林缺在“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和“慫一慫活到九十九”之間反複橫跳，手指在購買按鈕上懸停又移開，表情糾結得像便秘了三天三夜。
    他繼續往下翻看著，希望能找到一個看起來風險“相對可控”，價格又足夠白菜的“寶貝”。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一個圖標吸引了。
    那是一個銀灰色的噴霧罐圖標，圖標本身似乎有點模糊，像是信號不好。而它的名字和描述，更是讓林缺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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