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拿著新到手的“存在感消除噴霧瑕疵版）”，心裏癢癢的，總想找個機會試試效果。
    這可是隱身噴霧啊！雖然帶個“瑕疵版”的前綴，但萬一效果拔群呢？
    正巧，他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樂園門口負責收停車費其實就是攔路收錢）的李大媽，正叉著腰，唾沫橫飛地數落一個試圖逃費的年輕小夥。
    李大媽嗓門洪亮，戰鬥力驚人，林缺每次路過都有點怵她，生怕被她逮住嘮叨水電費又漲了或者食堂飯菜不好吃。
    “機會來了！”林缺眼睛一亮。
    他悄悄退回辦公室門後，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測試場景。如果噴霧有效，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過去，免受李大媽的“音波攻擊”。
    他緊張地搓了搓手，像個準備進行秘密實驗的瘋狂科學家雖然實驗品是自己），拿出了那個銀灰色的噴霧罐。
    “效果隨機，後果自負……”他小聲嘀咕著罐底那行字，心裏默念，“佛祖保佑，耶穌保佑，係統大神……呃，還是算了，係統不靠譜。總之，一定要成功啊！”
    他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學著電影裏特工的樣子，對著自己從頭到腳一陣猛噴。冰涼的霧氣噴灑在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金屬味，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
    噴完了！
    林缺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感受了一下。
    嗯？好像……沒什麽變化？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在。摸了摸自己的臉，也在。衣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失敗了？還是說……這就是高級的隱身效果，自己感覺不到？”林缺有些困惑。
    他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兩步，正好走到辦公室門口一個能反光的玻璃窗前雖然玻璃上積滿了灰，但勉強能照出人影）。
    他往窗戶裏一看——
    人影清晰可見，從頭發絲到衣領褶皺，都明明白白地倒映在上麵。
    “搞什麽啊？果然是殘次品！”林缺一陣失望，感覺自己那寶貴的10積分打了水漂。
    他泄氣地準備轉身回辦公室，然而，就在他抬腳的瞬間，他眼角的餘光似乎瞥到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下。
    然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瞳孔地震，嘴巴張成了o形，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隻見他的褲腿下麵……空空如也！
    不，也不是完全空空如也。他的腳踝和小腿還清晰可見，但是……他腳上那雙為了省錢從地攤上淘來的、穿了三個月、鞋底快磨平了的帆布鞋……消失了！
    徹底地、完全地消失了！仿佛被什麽東西齊刷刷地切掉了一樣！
    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光著兩隻腳，詭異地懸浮在地麵上方幾厘米的地方！
    “臥……槽……”林缺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
    這就是……所謂的……“局部失效”？！
    失效得如此精準！如此離譜！如此……具有行為藝術感！
    隱身噴霧，不隱身人，隻隱身鞋？！
    這他媽是什麽鬼才設計？！發明這玩意兒的家夥是跟鞋子有仇嗎？！
    林缺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雖然看不見鞋底了）直衝天靈蓋。他現在終於明白什麽叫“非預期副作用”了。
    他試著走了兩步，低頭看著自己那兩隻懸空的、光禿禿的腳看起來像光腳，但實際上鞋子還在，隻是看不見了），感覺自己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幽靈，或者馬戲團裏踩高蹺失敗的小醜。
    這畫麵……太美，他不敢看！
    尷尬！前所未有的尷尬！社死！堪稱史詩級的社死現場！
    他現在這個造型，別說溜過李大媽了，估計走到樂園門口，就能直接被當成外星人或者新品種妖怪抓起來！
    林缺欲哭無淚，深刻體會到了係統打折區那“後果自負”四個字的沉重分量。
    他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立刻把這雙“皇帝的新鞋”脫下來扔掉！
    等等……鞋子隱身了，他還能脫掉嗎？
    一個更加恐怖的問題浮現在林缺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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