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生物組織殘留？成分無法識別？”
    聽到年輕檢查員的報告，林缺的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果然是那隻死老鼠！它在牆角安息了那麽久，終究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跳出來刷存在感！
    為首的中年隊長眉頭緊鎖，示意檢查員仔細采樣分析，同時用更加審視和懷疑的目光看向林缺。
    林缺感覺冷汗都快把後背浸濕了，但臉上還得強撐著職業假笑：“嗬嗬，可能是……之前哪個遊客不小心掉的……進口火腿腸？對，沒錯，肯定是某種高級發酵肉製品！很有營養的！”
    檢查員們投來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的眼神。
    林缺知道不能再指望蒙混過關了，必須立刻采取行動！他一邊打著哈哈試圖轉移檢查人員的注意力，一邊在心裏瘋狂聯係外援。
    “老王！老王！聽到沒有？辦公室裏有硬茬子！趕緊想想辦法！”
    “收到老板！”老王的聲音很快傳來，帶著一種莫名的自信，“放心！我早就料到會有濁氣滋生！看我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掃淨】清潔符！”
    林缺：“？？？” 清潔符？！都什麽時候了還搞你那套玄學？！指望用符咒把死老鼠超度了嗎？！
    幾乎是同時，零那毫無感情的電子音也在他腦海中響起：
    “宿主，物理清理已來不及。根據現場環境掃描，本機建議啟動【低功率廣域光學迷彩試用版）】。該技術可在視覺層麵扭曲光線，暫時遮蔽指定區域內的物體，成功率約為73.5。但可能產生光源閃爍、空間畸變等副作用。是否啟用？服務費用：200積分分鍾。”
    光學迷彩？聽起來比清潔符靠譜多了！雖然副作用聽起來也很坑爹，而且價格簡直是搶劫！
    林缺還沒來得及權衡，老王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邀功的語氣：“老板！我已經遠程激活了我貼在辦公室裏的清潔符陣！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濁氣正在被淨化！”
    林缺深吸一口氣，聞到的依舊是辦公室裏那混合了泡麵、灰塵和可疑黴變的味道，空氣清新個鬼啊！
    “檢測到辦公室能量場發生微弱波動，頻率符合低級紙張燃燒特性。對環境衛生指數影響為：0.01可能為心理作用）。光學迷彩方案仍為當前最優解。” 零冷冰冰地補充道。
    “你那破符根本沒用！還是得靠科學！”林缺忍不住在心裏對老王咆哮。
    “科學？科學能淨化汙穢之氣嗎？能安撫亡魂嗎？我這符咒還能預防二次汙染！”老王據理力爭。
    “光學迷彩可以將汙染源在視覺層麵徹底消除，效率遠高於燃燒紙張帶來的心理安慰。” 零毫不客氣地反駁。
    眼看著這倆又要在自己腦子裏吵起來，而外麵的檢查人員已經開始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取牆角的“不明生物組織”了，林缺一個頭兩個大。
    “都別吵了！”林缺心一橫，“都用！都用！雙管齊下！老王你繼續念你的咒！零你趕緊給我開光學迷彩！錢我出了！”
    “收到。光學迷彩啟動中……目標區域：辦公室內所有符合"垃圾"、"汙漬"、"不明殘留物"定義的物體。警告：範圍過大，可能導致畫麵不穩定。"
    "老板英明！我這就加強符咒的淨化力度！"
    下一秒，林缺感覺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微微閃爍了一下。他看到那個拿著探測器的年輕檢查員手裏的儀器屏幕突然開始瘋狂跳動，發出一連串亂碼。
    同時，他似乎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燒紙味？
    "隊長！儀器受到不明幹擾！讀數異常！" 年輕檢查員驚呼道。
    為首的隊長皺著眉頭走上前，剛想查看儀器，卻突然感覺腳下的地麵似乎……晃動了一下？他看到的牆角，好像也模糊了一瞬間，那塊"不明生物組織"似乎……消失了？又好像還在？
    辦公室裏的燈光也開始忽明忽暗，仿佛電壓不穩。
    林缺看著眼前這充滿了賽博朋克混合封建迷信氣息的混亂場麵——閃爍的燈光、失靈的儀器、檢查人員困惑的表情，以及空氣中那淡淡的燒紙味——內心隻有一個想法：
    這組合……好像比預想的還要刺激啊！
    希望這幫檢查人員，心髒夠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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