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正在開會的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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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誌明,本市現任市長,今年五十二歲,有著二十多年的從政經驗和一張永遠板著的臉,無數次的談判、危機公關和各種公務場合早已讓他練就了一副見多識廣、處變不驚的淡定心態。"臨危不亂劉市長"是他在官場上的外號,據說就算是辦公室突然起火,他也能不緊不慢地喝完杯中的茶再撤離。
但此刻,當他推開自己那裝修奢華、價值不菲的專屬衛生間的門,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他發現自己所有的人生經驗都沒法解釋這一幕——
一個穿著緊身衣、渾身肌肉的陌生男子,上半截身子已經消失在窗戶外麵,隻剩下扭動的下半身和一雙亂蹬的腿還在衛生間裏,腰間還綁著一根可疑的繩索,整個人像隻被夾住的老鼠,正瘋狂掙紮著,屁股還一扭一扭的,場麵滑稽到了極點。
劉市長的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嘴巴微微張開,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像兩個銅鈴,露出了他二十年政治生涯中最為震驚的表情。一杯剛泡好的鐵觀音從他手中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褲腿都沒反應過來。
齊浩然聽到門開的聲音和杯子破碎的脆響,絕望地扭過頭,隻見一個穿著價值不菲的深灰色西裝、打著領帶、頭發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男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仿佛見了鬼一樣。這男人不正是市政府官網首頁上那張嚴肅的臉嗎?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震驚、疑惑和尷尬。空氣中的尷尬程度幾乎凝固成實質,連時間都似乎停止了流動。
足足有五秒鍾,誰都沒說話,隻有齊浩然的腿還在不自覺地微微抽搐。
"你是誰?!你在幹什麽?!"最終,劉市長用他那標誌性的、能讓下屬聞風喪膽的低沉嗓音打破了沉默,聲音大得幾乎震碎玻璃,渾身散發著一股"敢在我地盤撒野"的威嚴。
齊浩然的大腦此時已經完全宕機,就像indos係統藍屏一樣,腦子裏隻剩下一行文字"正在嚐試恢複您的係統,請不要關機"。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眼珠子亂轉,嘴唇哆嗦著,仿佛所有詞匯都被恐懼從他的詞庫中刪除了。
"我、我、我——"齊浩然結巴得仿佛回到了幼兒園,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忘了,幾個簡單的字都說不利索,口水差點流出來,肌肉男的形象徹底崩塌。
"這是搞什麽鬼!保安!保安!"劉市長怒吼道,聲音之大,足以傳遍整個辦公樓層,甚至連窗外的鴿子都被嚇得飛走了。他的麵部因為憤怒而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像是要爆炸一樣。
屋外立刻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噠噠噠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的聲音回蕩在走廊上,顯然是會議室裏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趕來查看情況。
"別、別、別叫保安!"齊浩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依然結結巴巴,語速快得像機關槍,"我不是壞人!我是...我是..."他的眼珠瘋狂轉動,像是在搜索記憶庫中所有可能的解釋。
他腦子裏飛速閃過林缺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那個蹩腳建議,盡管知道這是個糟糕透頂的主意,但在絕望之際,他還是脫口而出:"我是魔術師!我在表演...呃...穿越魔術!專門表演從一個地方穿到另一個地方的那種!"
劉市長的眉毛挑得老高,幾乎要飛到發際線上,眼神中充滿了"你當我是傻子嗎"的質疑:"魔術師?在我的衛生間裏?穿越魔術?"他的語氣充滿了懷疑,眼神裏透露著"你當我是白癡嗎"的訊息,聲音裏滿是嘲諷,"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這裏是市長辦公室!市!長!辦!公!室!不是街頭表演場!"
這時,一群西裝革履的官員和兩名體格健壯的保安湧到了衛生間門口,看到裏麵的場景後,全都瞠目結舌,下巴整齊劃一地掉到了地上。有幾個官員甚至開始偷偷掏出手機,似乎想記錄下這一荒謬的景象。
"市長,出什麽事了?"一位戴金絲眼鏡的秘書模樣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困惑,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卡在窗戶上的奇怪訪客。
"有人...闖入我的辦公室...還躲進了衛生間..."劉市長的聲音因為震驚和怒氣而變得斷斷續續,手指顫抖地指著齊浩然,仿佛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生物。
"我真的是魔術師!"齊浩然急中生智,開始胡言亂語,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匯成了小溪,"我在嚐試一種新型的穿越魔術!從一個地點神秘傳送到另一個地點!但我...我算錯了坐標,不小心傳送到了這裏...我本來想瞄準市政廣場的,誰知道傳送到了市長辦公室...然後...然後我想從窗戶離開,不打擾您辦公,但被卡住了!"
他一邊說,一邊做出各種誇張的手勢,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像個魔術師,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但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在明確地告訴他:沒人信這套鬼話,甚至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這家夥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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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魔術?"劉市長冷笑一聲,笑容陰森到能凍住整個房間,"你以為這是什麽科幻電影嗎?保安,把這個闖入者抓起來!徹查他的背景!敢闖入市長辦公室,不簡單啊!"
保安們立刻上前,肌肉虯結的手臂伸向齊浩然的腿,正準備抓住齊浩然,用蠻力把他拽回來。
齊浩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叫起來:"等等!我真的是被傳送過來的!我剛才在奇跡樂園玩蹦極!那個蹦極塔有傳送功能!可以隨機把人傳送到不同地方!這不是什麽惡作劇!也不是入侵!我也是受害者啊!"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溺水,拚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奇跡樂園?"劉市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就是那個一直鬧出怪事的遊樂園?就城東那個?"
"對對對!"齊浩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差點把脖子點斷,"就是那個樂園!城東那個!他們新開了一個蹦極項目,說是有隨機傳送功能!我才跳下去沒多久,就被傳送到這裏了!您看,我身上還穿著蹦極裝備呢!"他拚命扭動身體,想展示自己的蹦極裝備和安全繩,卻把自己卡得更緊了,臉都憋紅了。
劉市長和在場的官員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對"奇跡樂園"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仿佛突然間一切都說得通了。
"前段時間不是有報道說那個樂園發生了大規模"生化事件",把遊客都變成了...貓?"一位戴眼鏡的官員小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試圖回憶那則荒謬的新聞。
"對啊!對啊!"齊浩然拚命點頭,仿佛對方是他的救星,聲音因為激動而提高了八度,"就是那個樂園!我以前也被變成過貓!毛茸茸的那種!現在又被傳送到這裏!這都是真的!我發誓!我可以對天發誓!"
劉市長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轉變為憤怒,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如刀。他轉向秘書,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立刻聯係市安監局、警察局,馬上組織人手前往奇跡樂園進行徹查!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是什麽貓咪病毒,這次又是什麽隨機傳送?!這簡直是在挑戰公共安全的底線!誰給他們的膽子!"
齊浩然感覺自己可能闖了大禍,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本來是想解釋清楚自己不是入侵者,但現在好像把林缺和整個奇跡樂園都拖下了水,成了他們的出賣者。 "完蛋了,林老板肯定恨死我了..."他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那個...其實...它們的設施很安全的..."齊浩然弱弱地辯解道,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就是出了點小意外...平時真的挺好玩的..."
劉市長用一種"你在逗我嗎"的眼神看著他,眼睛裏幾乎能噴出火來:"很安全?你管這叫安全?一個普通公民無緣無故出現在市長辦公室的衛生間裏?如果不是我,而是外國使節團來訪,你出現在他們的洗手間裏,那會造成什麽外交事故你知道嗎?!萬一你是個帶著武器的恐怖分子呢?這叫安全?!"
齊浩然啞口無言,隻能低下頭,像隻被抓到偷吃的倉鼠,眼睛委屈得像要哭出來。他此刻隻希望地上能有條縫隙讓他鑽進去,徹底消失。
"把他從窗戶裏拽出來!"劉市長命令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然後把他帶到會議室,我要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奇跡樂園那邊必須給個交代!"
兩名保安齊上陣,一個拉齊浩然的腿,用力之大仿佛要把他撕成兩半,一個推他的肩膀,整個過程毫不溫柔,經過一番慘無人道的掙紮過程中齊浩然發出了各種不堪入耳的慘叫聲,從高音到低音,從悲鳴到求饒,幾乎把他的聲帶唱斷了),終於把他從窗框中解救出來,重新拉回了衛生間,四肢著地,像條剛從水裏撈出來的落湯雞。
齊浩然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屁股重重地撞在了大理石地麵上,疼得齜牙咧嘴,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乖乖地被拉了起來。
他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的官員麵前,身上還穿著緊身的蹦極裝備,安全繩拖在地上,臉上掛著被卡出的紅印,頭發亂得像雞窩,整個人像個從外星來的訪客,顯得格格不入。旁邊一群穿著精致西裝的官員,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動物園裏的珍稀動物。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完了,林缺這次真的要吃官司了。然後他突然想起,自己也簽了協議,好像默認自願接受一切後果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
大門口,其他官員悄悄拿出手機,對著這個奇怪的闖入者拍起了照片和視頻,閃光燈此起彼伏,仿佛他是什麽明星。有人甚至在偷偷憋笑,表情扭曲得像是便秘。
劉市長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厲聲喝止:"都把手機收起來!這是官方機密!不允許拍照!更不準走漏風聲!都給我刪了!"他的聲音像是一記驚雷,嚇得那些官員趕緊收起手機,但眼神中的興奮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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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經晚了一步——有幾個畫麵已經被發送出去,從辦公室迅速擴散到朋友圈,然後是微博、抖音,像病毒一樣傳播,即將在網絡上掀起一場風暴。這種爆炸性的素材,沒人能抵擋得住分享的誘惑。
劉市長鐵青著臉,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轉向齊浩然:"現在,你最好給我從頭到尾講清楚整件事!一字不差!那個奇跡樂園到底在搞什麽鬼把戲?!"
齊浩然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心中對林缺充滿了愧疚和怨念——老板,對不起了,我可能要把你賣了...但真的不是我想這樣啊,是事情逼我的啊...希望你能理解...
同一時刻,奇跡樂園裏的林缺正心急如焚地等待著齊浩然的消息,手裏的電話握得發燙。當電話突然掛斷後,他整個人幾乎癱坐在地上,兩腿發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怎麽了老板?出什麽事了?"老王焦急地問,臉上的表情像是家裏失火了一樣。
林缺麵如死灰,眼神空洞得像是靈魂出竅:"可能...市長進了衛生間..."聲音虛弱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老王的臉色也瞬間煞白,像是血液都被抽幹了:"那...那...怎麽辦啊?"雙手不自覺地抖動,仿佛已經看到了監獄大門。
林缺閉上眼睛,聲音中帶著絕望的從容:"準備收拾東西跑路吧...再給我辦一本護照,我打算改名換姓,去國外隱居了..."
然而,比他跑路速度更快的,是網絡上即將爆發的輿論風暴,那風暴中心,正是他和他的奇跡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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