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老王的新發明:寵物心情翻譯器嘴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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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曆了“夢境共享”風波和市長的“親切關懷”附贈實習生大禮包)後,奇跡樂園暫時進入了一段比太平間還安靜的詭異平靜期。遊客們忙著在“998記憶清除套餐”和“打折定製春夢服務”之間反複橫跳,內心激烈鬥爭;而林缺則被那幾個精力旺盛、求知欲爆棚主要是對樂園八卦)的“青年才俊”實習生纏得焦頭爛額,感覺自己頭上的白頭發都能薅下來織毛衣了。
然而,平靜對奇跡樂園來說,就像帥哥配不上林缺一樣,是不可能長久的。因為樂園裏永遠有個致力於打破平衡、用土味科技或玄學)製造麻煩與混亂的不穩定因素——老王。
這天,林缺好不容易擺脫了實習生們關於“如何在碰碰車項目中融入廉政文化教育”的熱烈探討,躲進自己那堪比敘利亞戰後遺址的園長辦公室,試圖研究一下係統新發布的、長達五十頁、比裹腳布還長的“遊客滿意度評分細則附錄:懲罰措施詳解,含電擊療法)”,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叮叮當當敲打聲,間或夾雜著老王那如同跳大神般的、意義不明的吟唱,以及幾聲極其淒厲、仿佛臨死前的動物慘叫聽起來像是……被強行拉去做實驗的小白鼠?)。
林缺眼皮狂跳,一種混合了不祥預感和宿命感的熟悉感覺湧上心頭。“我的天……這老家夥又在煉什麽丹?還是在召喚什麽邪神?”他嘀咕著,決定趕緊出去看看,主要是怕老王把自己給炸了,次要是怕他又把哪個好不容易能用的設施給拆了當“法寶”零件。
剛一腳踏出辦公室,一股濃烈的、混合了鐵鏽、燒焦的塑料、劣質香燭以及某種不明生物體味的刺鼻氣味就撲麵而來,嗆得林缺連打了三個噴嚏。他定睛一看,隻見鬼屋門口那片被遺忘的、雜草長得比他還高的空地上,老王正蹲在那裏,如同一個沉迷於垃圾分類的拾荒藝術家,周圍散落著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創作素材”——有癟了的易拉罐、幾根顏色可疑、還帶著毛刺的電線、一塊明顯是從哪個上古電器比如大哥大?)上暴力拆解下來的、焦黑的電路板、幾張畫著鬼畫符般、歪歪扭扭符咒的黃紙上麵的朱砂看起來像是用雞血畫的),甚至還有一個……林缺眯著眼睛,感覺那玩意兒眼熟得讓他心驚肉跳——那不是之前某個倒黴遊客體驗“共享夢境”後,因為精神受到極大衝擊而遺棄在座位上的那個、據說能讀取腦電波的頭盔上的核心感應芯片嗎?!好家夥!老王這是連遊客的遺留物品都不放過?!這算不算侵犯隱私啊喂!
老王此刻正全神貫注地用一把看起來像是從廢品站撿來的、滋滋冒著電火花的焊槍林缺嚴重懷疑那玩意兒隨時會漏電),對著一個由易拉罐、符咒和那個可疑芯片拚湊成的、充滿了克蘇魯風格的、造型極其反人類的裝置進行最後的“附魔儀式”。焊槍噴出的刺眼火花四濺,伴隨著一股愈發濃烈的焦糊味和“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場麵堪比邪教祭祀現場。
“王師傅!住手!您這是……在進行什麽危險化學實驗?還是在試圖打開地獄之門?”林缺捏著鼻子,用袖子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靠近,生怕一不小心觸發什麽爆炸符陣。
老王猛地抬起頭,露出一口被煙熏火燎得如同老臘肉般的牙齒,臉上因為興奮而泛著油光,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已經悟道飛升”的狂熱光芒:“老板!緣分啊!你來得正好!快!快來瞻仰我老王耗費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其實也就一下午),結合現代量子科技與東方神秘玄學的巔峰之作!足以載入諾貝爾扯淡獎史冊的偉大發明!”
他如同捧著傳國玉璽般,小心翼翼地舉起手中那個還在冒著縷縷青煙、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四不像的裝置。這玩意兒主體是個嚴重變形的紅牛易拉罐,上麵用生鏽的鐵絲胡亂纏繞著幾塊畫著鬼畫符的黃紙片,罐口歪歪扭扭地插著幾根長短不一的天線狀物體其中一根赫然是林缺昨天吃燒烤剩下的竹簽!),側麵還用透明膠帶上麵還沾著飯粒)粘著一個破舊不堪、邊緣開裂的喇叭林缺認得,那是他扔掉的那個壞了的收音機上的!)。最畫龍點睛或者說驚悚)的是,那個疑似腦電波感應芯片的東西,被老王用紅繩歪歪扭扭地綁在了易拉罐頂上,還在微微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這……這是啥玩意兒?新型自殺式襲擊裝置?還是……能召喚奧特曼的神光棒山寨版)?”林缺條件反射地後退三大步,擺出了防禦姿態,同時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最近的滅火器在哪裏。
“胡說八道!誹謗!這是對我科研成果的侮辱!”老王一臉嚴肅,痛心疾首地糾正道,隨即壓低聲音,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語氣,神秘兮兮地說,“老板,我跟你說,經過我對前段時間‘集體喵化事件’和這次‘夢境記憶共享’現象的深入研究和大膽推測主要是結合地攤文學和玄幻小說的瞎琢磨),我終於窺破了天機!找到了解決宇宙一切紛爭的終極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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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麽鑰匙?難道是‘隻要我沒道德,別人就綁架不了我’?”林缺忍不住吐槽,主要是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以及自己那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髒。
“非也!非也!”老王得意地搖了搖那沾滿油汙的手指,表情如同得道高僧或者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是溝通!是跨越物種的靈魂交流!是傾聽萬物心聲的無上神通!”
林缺:“……所以?我感覺我要聽不懂了)”
“所以,”老王再次像托舉奧運火炬一樣,高高舉起那個還在冒煙的破爛玩意兒,眼中閃爍著堪比五百瓦燈泡的智慧也可能是被電火花閃的)光芒,“我,王半仙,嘔心瀝血,耗盡心神,終於發明了這個——【破譯萬靈·跨物種腦電波同聲傳譯暨靈魂吐槽實時播放器】!簡稱【寵物心情翻譯器嘴強王者版)】!”
“寵物……心情……翻譯器?”林缺嘴角瘋狂抽搐,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就這玩意兒?易拉罐加符咒再加個偷來的芯片?王師傅,您是不是最近玄幻小說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哎!老板你怎麽能憑外表判斷一個偉大的發明呢!思想太膚淺了!”老王極其不滿地反駁道,拍著胸脯保證拍得易拉罐咣咣響),“這可是融合了最前沿的量子糾纏理論、高維空間生物電感應技術、以及我祖傳三代單傳的東方神秘符咒學的跨時代巔峰之作!它可以精準捕捉到寵物理論上包括但不限於貓狗鼠兔、蟑螂螞蟻、草履蟲、甚至你辦公室裏那盆快要枯死的仙人掌)的腦電波、潛意識波動、靈魂碎片信息流,然後通過這個經過我特殊開光加持的高保真大喇叭,將其內心最真實、最隱秘、最想吐槽的想法,用標準的人類語言……嗯,主要是普通話夾帶方言,給實時播放出來!”
林缺看著老王那張因為過度自信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又看了看那個還在“滋啦”冒著火花、散發著濃烈糊味的破爛玩意兒,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降維打擊。“王師傅,您摸著良心如果您還有的話)說,您認真的?這玩意兒能翻譯寵物心情?我怎麽看它更像個隨時可能把我倆一起送上西天的、會說話的定時炸彈?”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光說不練假把式!”老王顯然對自己的“傑作”充滿了近乎宗教般的狂熱自信,“多說無益!眼見為實!正好,為了驗證效果,我剛才就地取材,抓到了一隻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實驗誌願者!”
說著,他動作麻利地從旁邊一個油膩膩的、散發著異味的破麻袋裏,拎出了一隻體型碩大、毛色油亮、一看就沒少偷吃廚房東西的、正在拚命掙紮、發出“吱吱”慘叫的大老鼠!那手法之嫻熟,動作之流暢,一看就是祖傳的捕鼠技能。
“吱吱吱!吱吱吱!”大老鼠發出撕心裂肺的驚恐叫聲,四肢瘋狂亂蹬,小眼睛裏充滿了對這個世界和老王的絕望。
“莫慌!莫怕!小寶貝兒,不要緊張,”老王用一種自以為充滿磁性、實則讓老鼠更加驚恐的語氣安撫著老鼠掙紮得更厲害了,甚至試圖咬老王的手指),然後將那個易拉罐裝置頂端的烤串鐵簽兼天線)對準了老鼠那顆驚恐的小腦袋,隨手按下了側麵一個用紅色油漆畫著骷髏頭的、歪歪扭扭的開關。
裝置內部發出一陣劇烈的電流“滋啦”聲,伴隨著一股更濃的焦糊味,那個破喇叭晃動了兩下,隨即,竟然真的傳出了一個極其尖銳、刻薄、充滿了社會氣息和濃濃鄙夷的公鴨嗓聲音,音量大到足以讓整個樂園都聽見:
“我艸艸艸!哪個不開眼的沙雕玩意兒抓的老子?!活膩歪了是吧?!沒看到老子正在vip包廂指下水道拐角)和隔壁小翠一隻花枝招展的母老鼠)卿卿我我、談情說愛嗎?!快把你的髒手拿開!不然老子一口咬掉你的手指頭!我跟你說,我大哥是這一片下水道的扛把子,外號"鼠見愁"!我三舅姥爺是國家糧倉的鼠王,手底下管著幾萬隻小弟!我表姐夫在市長家廚房當臥底!惹了我,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搖鼠?!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鼠"多力量大!"
林缺:"……目瞪口呆.jpg)"
老王:"……笑容僵在臉上)"
那隻被拎在空中的大老鼠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信息量巨大的"內心獨白"給整懵了,竟然暫時停止了掙紮,瞪著兩隻黑豆般的小眼睛,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呆呆地看著那個還在喋喋不休的破喇叭。
場麵一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喇叭裏那囂張的公鴨嗓還在回蕩。
"咳咳咳,"老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強行挽尊,"這個……這個……可能是個體差異!對!個體差異!這隻老鼠比較……嗯……比較有江湖背景,想法比較複雜,不太具有普遍性。我們……我們換個溫順點的目標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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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時,樂園裏負責給花壇除草的清潔工李大媽,牽著她那條看起來傻乎乎、見誰都搖尾巴的中華田園犬"狗蛋"溜達了過來,準備去食堂蹭飯。
"狗蛋!好狗蛋!過來爺爺這裏!"老王如同看到了救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顧形象地朝那條狗又是招手又是吹口哨。
"汪?"名叫狗蛋的田園犬歪了歪憨厚的大腦袋,吐著舌頭,尾巴搖得像個電動小馬達,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好奇地用鼻子嗅著老王手裏那個散發著糊味兒的破爛玩意兒。
"李大媽!來的正好!借你家狗蛋一用,配合我進行一項偉大的科學實驗!"老王不由分說,在李大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再次將那個充滿了危險氣息的"翻譯器"對準了狗蛋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
"滋啦——滋啦啦——"
電流聲比剛才更響了,甚至冒出了幾縷黑煙。喇叭劇烈地抖動了幾下,然後再次傳出聲音,這次變成了一個聽起來憨厚老實、但仔細一品卻帶著點賤兮兮和猥瑣的男中音:
"喲!這不是天天蹲在門口畫符念咒的那個老神棍嗎?又在鼓搗什麽破銅爛鐵?那個鐵罐子聞起來一股焦炭味兒,該不會是想毒死本汪吧?哼!想得美!本汪可是有百毒不侵之體主要是平時垃圾吃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本汪今天運動量有點大,還沒吃飽呢!那個鏟屎的指李大媽)太摳門了!今天給的狗糧裏連個肉腥味兒都沒有!差評!還有那個看起來像個弱雞的姓林的園長,上次看見他偷偷摸摸在辦公室裏藏了一箱辣條!下次再讓我逮到機會,我非得衝進去把他的辣條全舔一遍!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個樂園真正的老大指狗蛋自己)!汪汪!對了,啥時候開飯啊?本汪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能演奏一曲貝多芬了!再不開飯,我就……我就去廁所喝水!"
李大媽的臉瞬間變得比猴子屁股還紅,手足無措地搓著衣角,尷尬地對著周圍小聲議論的遊客幹笑:"嗬嗬……嗬嗬……這破玩意兒肯定是壞了,瞎說的……我家狗蛋才不這樣想呢……"
林缺則是一臉黑線,額頭上爆出三條黑色的十字路口,指著那個還在絮絮叨叨抱怨夥食和盤算著偷辣條的破喇叭,忍無可忍地對老王低吼道:"王!師!傅!我嚴重懷疑!你這個所謂的翻譯器,根本就是個內置了你個人吐槽數據庫的、外加隨機人身攻擊模塊的、大功率藍牙音箱吧?!你摸著你的老年斑發誓!這裏麵翻譯出來的話,有哪句不是你想說的?!"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老王梗著脖子,唾沫橫飛地狡辯,"這絕對是狗蛋最真實、最淳樸的心聲!不信你看它!它還在對我搖尾巴!它這是在讚同我!"
狗蛋確實還在搖尾巴,不過看起來更像是對著那個能發出奇怪聲音的破爛玩意兒感到好奇和一絲絲……食欲?它可能覺得那喇叭啃起來口感不錯?)
"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林缺揉著因為血壓飆升而劇痛的太陽穴,感覺心力交瘁,生無可戀,"您這"偉大發明",翻譯功能有沒有不好說,但這惹麻煩、挑撥離間、製造家庭矛盾、以及精準拉仇恨的功能,絕對是ax級別!點滿了!趕緊!立刻!馬上!給我收起來!別等會兒哪個脾氣暴躁的遊客帶著他家藏獒或者寵物豬過來,被這玩意兒翻譯出點什麽"主人是二貨,還不如跟我一起去拱白菜"之類的真心話,引發流血衝突!"
老王似乎還想再為自己的"心血結晶"辯解幾句,展現一下它的其他隱藏功能比如連接異次元什麽的),但看著林缺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堪比鬼屋裏最猙獰惡鬼的臉,求生欲最終戰勝了科研熱情,訕訕地、一步三回頭地收起了他的"偉大發明",嘴裏還不停地小聲嘟囔著:"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浮躁,一點都不懂得欣賞真正的藝術和科學……朽木不可雕也……"
林缺懶得再跟他廢話,一把奪過那個還在微微發燙的翻譯器,轉身就走,心裏飛速盤算著必須立刻、馬上起草一份措辭嚴厲的《關於禁止在樂園範圍內私自研發、製造、持有、使用不明電子玄學)設備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包括但不限於老王的各項發明)的緊急管理條例暫行)》,並且要用最大號字體打印出來貼滿整個樂園!不然指不定哪天老王就能發明個"讀心頭盔強製彈幕公開版)",到時候樂園可以直接改名叫"大型集體社死直播真人秀體驗基地",門票還能再漲一波……呸!想什麽呢!
而那隻僥幸逃脫了"被翻譯"命運的大老鼠,則趁著沒人注意,如同離弦之箭般竄進了旁邊的草叢深處,消失不見,隻留下被老王薅掉的幾根鼠毛在風中淩亂,以及老王那堆散發著濃烈危險氣息和無限搞事潛力的破銅爛鐵。一場由土味黑科技引發的新麻煩,似乎正在地平線上悄然醞釀,隨時準備給這個本就多災多難的樂園帶來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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