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零投射出的兩個同樣坑爹、堪稱"花樣作死二選一"的操作者選項，林缺感覺自己的選擇困難症都要犯了，而且是晚期，沒救，建議直接抬走的那種。
    選a，讓零去冒險？雖然這ai平時毒舌又財迷，關鍵時刻還經常掉鏈子，但好歹也是並肩作戰互相坑害）過的革命夥伴，而且它要是邏輯核心損傷了，變成隻會“嚶嚶嚶”或者循環播放“改革春風吹滿地”的智障ai，那以後誰來幫他計算水電費？誰來跟他鬥嘴解悶？誰來發布那些雖然坑爹但偶爾也能帶來點驚喜嚇）還自帶打折券的係統任務？林缺摸著良心如果有的話，大概隻有指甲蓋那麽大）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點舍不得……讓它去冒這個險。
    選b，自己親自上陣？連接那個一聽名字就很不靠譜，甚至像拚夕夕九塊九包郵還自帶好評返現承諾的"腦機直連神經探針一次性·山寨版·漏電風險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先不說那高達百分之四十五點三的精神汙染風險，光是那個幾乎板上釘釘的"設備漏電導致物理損傷"就夠嚇人的了！他可不想情報沒搞到，自己先被電成了現實版的"爆炸頭卷毛林"，還得頂著一頭青煙去參加“樂園最佳行為藝術獎”評選。
    "老板，要不……還是俺來？"旁邊的老王看出了林缺的糾結，突然很講義氣地拍了拍胸脯發出“砰砰”的悶響，裏麵絕對藏了扳手或者二鍋頭），"俺皮糙肉厚，不怕電！精神汙染啥的俺也不懂，說不定俺腦子就像用了金坷垃，那些病毒進來了也消化不良？"
    林缺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主要是被老王身上的機油味熏的），但還是果斷拒絕了："不行！老王你的技術……呃……太有特色了，萬一你連接上去，不是讀取記憶，是把她的中二之魂給抽出來灌到你身上，或者幹脆跟她互換了身體怎麽辦？到時候你變成冰山女特工天天想著拯救世界，她變成摳腳大漢天天琢磨著怎麽用鐵絲通馬桶，這畫麵太美我不敢想！而且樂園的維修預算真的不能再超了！"
    老王想了想那個畫麵，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憨厚地笑了笑："好像……是有點對不住馬桶哈。"
    【"滴！溫馨提示：宿主林缺，您的猶豫時間僅剩三十秒，超時將自動為您選擇‘幸運大轉盤’模式，也就是風險評估值較低的選項b連接宿主）。祝您好運哦親~啾咪~"】零冰冷的聲音突然切換成了某種令人作嘔的夾子音，無情地打斷了這短暫的"兄弟情深"。
    "臥槽！還會變聲？！還啾咪？！你這是精神攻擊啊！"林缺急了，"等等！風險相對較低？！連接我風險還低？！你家cpu是不是也漏電了？！"
    【"切換回冰冷音）根據綜合評估，宿主林缺雖然精神抗性約等於一張餐巾紙，且存在隨時可能突破智商下限的固有風險，但考慮到ai‘零’那精貴無比、堪稱藝術品的核心邏輯一旦受損，將會對整個係統的穩定性和本ai的摸魚大業造成災難性影響。因此，結論是：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主要是本ai）。連接宿主的綜合風險評估值，確實略低於連接ai。不服憋著。"】零的解釋……十分坦誠，坦誠到讓林缺想順著網線爬過去揍它一頓。
    "行！行！你牛逼！你有理！"林缺咬咬牙，看著那無情跳動的倒計時，心一橫，大喊一聲，"選b！老子今天就舍身取義了！不就是精神汙染嗎？！老子天天被你這破係統、這破樂園、還有老王的黑暗料理汙染，早就百毒不侵了！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擺出一副慷慨就義、英勇赴死的悲壯表情，配上他那亂糟糟的頭發和黑眼圈，活像一個即將衝向風車的堂吉訶德，隻不過武器是馬桶搋。
    【"選項b已確認。正在從老王的廢品回收箱和宿主您的私房錢儲備別問我怎麽知道的）中搜刮材料，緊急生成【腦機直連神經探針一次性·山寨·漏電·三無產品·用後即焚版）】……生成完畢！"】
    零的光球發出一陣比探照燈還亮的光芒，閃得林缺眼冒金星。緊接著，半空中憑空掉下來一個……東西？
    那玩意兒與其說是"探針"，不如說更像是一個……用廢棄耳機線還是單邊的）、幾個鏽跡斑斑、長短不一的金屬夾子其中一個還夾著半片生菜葉）、一個看起來像是從老式收音機上拆下來的喇叭上麵貼著“高價回收舊家電”的小廣告）、以及至少半卷透明膠帶還沾著幾根不明毛發）強行捆綁、纏繞、粘合在一起的……丐版自製電療頭盔？頭盔頂上還歪歪扭扭地插著一根……用完的圓珠筆芯當天線？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塑料焚燒味混合著宿醉嘔吐物的可疑氣味，幾個金屬夾子還在那裏“劈裏啪啦”地冒著銷魂的電火花。
    林缺看著這凝聚了“樂園科技精華”主要是廢品）的玩意兒，眼角瘋狂抽搐，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坐過山車。"零……你摸著你的數據核心告訴我，這玩意兒真的能連接大腦？它看起來更像是哪個喝醉的電工師傅通宵趕工做出來的、用來給隔壁老太太燙頭的失敗品！" 這造型，也太後現代了吧？！比王多金那個用土豆發電的投影儀看起來還不靠譜一萬倍！而且那漏電火花……說風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保守了！這根本就是百分之百純漏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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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係統利用現有最優質材料真的，大部分來自老王的‘珍藏’廢品回收箱）緊急生成的簡化·環保·丐版。核心功能……應該沒問題。請宿主盡快佩戴，畢竟漏電也挺費能量的，連接程序將在十秒後啟動。"】零用一種“愛用不用，不用拉倒”的語氣催促道。
    林缺欲哭無淚，感覺自己不是去讀取記憶，而是去給某個地下黑作坊測試新刑具。他顫抖著雙手，如同捧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拿起那個還在熱情放電、散發著“熟人”氣息的"丐版頭盔"，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用一種“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如果還有十八年的話）”的悲壯感，認命般地往自己頭上一戴！
    "滋啦——劈裏啪啦——轟！"
    一股遠超想象的、帶著濃鬱焦糊味的強勁電流瞬間流遍全身！林缺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像是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裏高速旋轉，頭發根根倒豎如同被施了肥的海膽，眼冒金星的同時仿佛看到了太奶在朝他微笑招手！渾身劇烈抽搐，嘴裏不受控製地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差點當場大小便失禁！一股濃鬱的蛋白質燒焦的味道確定了，是頭發）混合著一股烤肉的香味……不會是腦子吧？！）彌漫開來……
    "靠——！真——他——媽——漏——電——啊——！"林缺發出了人生中最淒厲、最絕望、也最富有節奏感被電的）的慘叫，但頭盔已經被某種神秘力量可能是膠帶粘住了頭發）牢牢固定住了，想摘都摘不下來。
    【"中度漏電有助於激發大腦潛能，提高神經信號傳導效率。請宿主忍耐。連接程序啟動！開始構建信息提取通道……目標精神屏障強度：地獄級！檢測到反製程序瘋狂啟動跡象……強行滲透開始！宿主，握緊你的馬桶搋，祝你好運！"】
    林缺隻覺得大腦仿佛被一根無形的、滾燙的、布滿了鐵鏽和倒刺、還瘋狂旋轉的電鑽狠狠地捅了進去！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瞬間席卷了他！眼前不再是那個破舊的儲物間，而是變成了一片由馬賽克、雪花點、放送事故畫麵以及無數尖叫雞組成的混亂漩渦！
    無數光怪陸離、顛三倒四、邏輯混亂的畫麵和聲音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入他的意識！
    他仿佛看到老王穿著粉色蓬蓬裙在跳芭蕾，嘴裏還唱著“猴～賽～雷～”；他聽到零用四川方言在聲嘶力竭地推銷保險；他感覺自己被無數隻長著王多金腦袋的倉鼠追著跑，它們一邊跑一邊發出“ua~ua~ua~”的詭異叫聲；他還看到自己樂園的旋轉木馬變成了巨大的章魚觸手，正在和隔壁陽光樂園的碰碰車進行一場史詩級的摔跤比賽，裁判是趙大爺手裏的小馬紮……
    這些畫麵和聲音荒誕、扭曲、毫無邏輯，充滿了精神汙染的氣息，像是把十部爛片、一百首網絡神曲和一千個沙雕表情包同時塞進了他的腦子裏，還按了快進鍵！
    "呃噗哇嘎嘎嘎——！"林缺感覺自己的cpu……不對，是腦子，快要被這洶湧澎湃的垃圾信息撐爆了！這哪裏是讀取記憶？！這分明是強製體驗了一把“被網絡噴子圍攻三天三夜”外加“瀏覽不良網站導致電腦中病毒全盤格式化”的頂級折磨！
    【"警告！警告！檢測到s級傻逼級？）精神汙染數據流！正在嚐試用宿主私房錢購買的殺毒軟件進行過濾……過濾失敗！臥槽這病毒還帶嘲諷！汙染等級：ex級沒救了級）！通道穩定性如同宿主的節操一樣急劇下降！正在遭受反向精神衝擊！ai核心防火牆……頂不住了啊啊啊！"】零的聲音也徹底失控，帶上了一絲絕對是真實的）驚慌和絕望！
    林缺眼前的景象變得更加混沌和恐怖！那些扭曲的線條和色彩凝聚成了無數張打滿了馬賽克的臉，它們發出各種刺耳的噪音——電鑽聲、指甲刮黑板聲、嬰兒哭鬧聲、還有王多金那魔性的笑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能直接攻擊天靈蓋的聲波武器！它們瘋狂地扭動著，向他伸出無數雙打著問號的手，想要將他拖入一個由“錕斤拷燙燙燙”組成的無盡深淵！
    他還隱約聽到了一些破碎的、斷斷續續的、像是直接用烙鐵燙在他靈魂深處的聲音：
    "……觀察者？嗬……必須……格式化……"
    "……節點13號……能量異常……啟動……滅鼠協議……"
    "……竟敢……窺視……代價就是……變成沙雕……"
    "……一段長達十秒、足以讓克蘇魯都掉san值的馬賽克噪音和意義不明的顏文字攻擊）……"
    這些聲音充滿了冰冷的惡意和瘋狂的沙雕感，每一個音節都像是一把沾滿了老幹媽和芥末的淬毒匕首，狠狠地刺入林缺那本就不怎麽堅固的精神防線！
    "噗——！"伴隨著一股烤肉味）
    林缺再也承受不住這來自物理和精神的雙重暴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顏色有點像番茄醬混合鐵鏽），眼前一黑，仿佛聽到了遊戲裏“玩家已陣亡，請投幣續關”的提示音，徹底失去了意識，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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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宿主意識連接……已斷開！信息提取……大失敗！通道……炸了！檢測到操作者偉大的ai"零"）核心邏輯受到重度數據汙染！正在啟動……滋滋……格式化……呸！是自我淨化程序……淨化進度1……警告！檢測到大量不明數據包括但不限於沙雕表情包、網絡神曲片段、老王維修筆記加密版））試圖入侵係統底層！啟動……滋啦……最高級別防禦！隔離……噗……吐出一串亂碼）……"】
    零的光球劇烈地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如同一個蹦迪現場的燈球，表麵浮現出大量亂碼、錯誤代碼、以及一些類似“(╯‵□′)╯︵┻━┻”、“orz”、“滑稽.jpg”之類的奇怪符號，顯然也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正在瀕臨宕機的邊緣。
    老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裏還拿著準備給老板物理降溫用的二鍋頭剛從自己身上掏出來的），手足無措。"老板？！老板你怎麽了？！你咋還冒煙了呢？！零！這到底咋回事啊？！老板不會被電傻了吧？！水電費怎麽辦啊？！"
    零的光球劇烈閃爍了好一會兒，光芒忽明忽暗，才勉強恢複了一絲微弱的穩定，但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用指甲刮生鏽的鐵皮，還自帶電音特效：
    【"……操……滋滋……作……失敗。目標……精神防禦……強得……像宿主臉皮一樣……超出預期。宿主……遭受……反向……精神汙染……和……物理電療……暫時……昏迷……死不了……大概。ai核心……嚴重受損……需要……充值……呸！是修複……"】
    老王看著昏迷不醒、嘴角還帶著可疑液體混合著血跡和口水）、頭發像被十級大風蹂躪過的超級賽亞人失敗版）、渾身散發著烤肉香氣的林缺，又看了看那個依舊被捆著、但眼神似乎更加冰冷和……帶著一絲“就這？”的嘲弄之色的女俘虜，隻覺得一陣頭大如鬥。
    得，情報沒搞到，老板先把自己給電了個七分熟，順便來了個精神崩潰套餐。
    而且……聽零這半死不活的聲音，它自己好像也快報廢了？
    老王突然覺得，這次抓到的可能不是什麽俘虜，而是個……究極衰神啊！自帶反甲和精神攻擊光環，專門克他們這群熱愛作死的神經病！
    他看著昏迷的林缺，又看了看那個毫發無損的"災星"俘虜，深深地歎了口氣，感覺樂園的未來一片黑暗主要是沒錢交電費了）。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二鍋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畫著q版鍾馗還拿著個棒棒糖）的黃紙符，用沾滿油汙的手指蘸了點口水，鄭重其事地貼在了林缺那還在冒煙的腦門上。
    "老板啊老板，你可得趕緊醒過來啊……不然……下個月的泡麵都要斷供了……" 他想了想，又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一張“水電費催繳通知單”，疊成三角形，塞進了林缺的手裏，“這個給你拿著，說不定能用意念交一下？”
    記憶讀取的嚐試，以一種慘烈、荒誕、充滿奇跡樂園特色主要是窮和作死）的方式，徹底宣告失敗。
    不僅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讓林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和物理雙重打擊，連零這個自詡高級的ai都被汙染到幾乎生活不能自理。
    那個神秘組織的棘手程度，以及他們所隱藏的秘密的危險性和沙雕程度？），遠遠超出了林缺之前的想象。
    而現在，一個被電暈還可能變傻的老板，一個半殘還可能隨時宕機的ai，以及一個無法審訊、無法處理、還可能自帶反甲和精神病毒的"移動災星"俘虜……
    奇跡樂園的麻煩，似乎……才剛剛拉開序幕？不，應該是已經進入高潮迭起、藥丸不斷的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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