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六個字，震耳發聵！
    踏仙途，問長生，誰人不想，可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哪怕前輩他自己，也隻能苦守在這桃林內，等待壽命走到盡頭。
    他為了不讓自己報恩，為了不讓自己愧疚，卻以這樣的方式拒絕了她。
    沈碧瑤心情是複雜的，也是暖暖的，她又看到慕長歌站起身，目光看向遠方。
    “我助你，是因為看到了你的潛力，真想報答我，那就好好修煉，而不是做我身邊的一個侍女。”
    “碧瑤明白了。”
    前輩果然是怕耽誤了自己，她深吸一口氣，鄭重行了一禮。
    慕長歌轉過身，將玄陰真經遞給她，“拿去吧，這本功法適合你修煉，它無法壓製你的玄陰之氣，卻可使你日後進境難遇瓶頸。”
    沈碧瑤雙手微微發顫，指尖碰觸到書頁的刹那，仿佛與她建立了某種聯係。
    那顆玄陽丹已是再造之恩，如今又贈予她如此珍貴的功法，還曾救過她的命。
    她與前輩非親非故，又不圖報答，自己何德何能受此厚待？
    她就是終生侍奉在他左右，也難以報答恩情中的十分之一。
    “叮！恭喜宿主攻略氣運之女沈碧瑤，攻略進度100，獲得氣運值返還點！”
    “恭喜宿主獲得額外獎勵，玄陰靈體親和度＋50！”
    嗯？
    係統給他加親和度做什麽？
    他卻不知，沈碧瑤眼前一陣恍惚，隻覺得慕長歌是那般的神聖，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甚至....想奉獻出自己的全部，乃至顛鸞倒鳳。
    自己這是怎麽了？
    前輩這把年紀了，為何還想去折騰他？
    那....如果他不介意，躺著也行！
    想到這，沈碧瑤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寒顫，一雙腿軟到跪了下去，“前輩大恩，碧瑤此生難忘，他日若有所成，必當....”
    “修行之人不跪天地，何況是人？”
    慕長歌揮出一股柔和的靈力將她托起，“去吧，做你該做的事，一個月後的外門考核，讓所有人知道你的名字。”
    沈碧瑤愣在那，其實不是她想跪，可腿突然不聽使喚了。
    她又感到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在慕長歌錯愕的目光中，她猛地踮起腳尖，櫻唇在他臉頰上輕輕一觸。
    “前輩，我去準備外門考核了！”
    話音未落。
    沈碧瑤已如受驚的小鹿般轉身就跑，隻留下一陣香風和呆立原地的慕長歌。
    他摸了摸被親過的臉頰，哭笑不得。
    係統給的玄陰靈體親和度加成，效果未免太立竿見影了。
    “叮！檢測到沈碧瑤情感爆發，好感度突破上限！”
    “額外獎勵：玄陰靈體雙修加成50雙重好處）！”
    “係統你認真的？”
    慕長歌差點被口水嗆到，“有哪兩重好處！”
    好處一。
    他今後能夠獲得沈碧瑤修行的百分之五十加成，就是說沈碧瑤修煉，他的實力同樣能得到提升。
    聽到這個解釋，慕長歌暗暗點了點頭，這係統總算靠譜一次，還好不是他認為的那種雙修。
    “第二個好處是什麽？”
    慕長歌忍不住問道。
    “同修棧道！”
    “……”
    慕長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狗係統還是那個狗係統！
    不是，那為什麽冷清霜被他攻略了百分之百，就沒有得到雙修加成的好處。
    對此，係統給出了答案，未與冷清霜建立更深層次的羈絆。
    “如何建立羈絆？”
    “叮！你中有她，她中有你！”
    “……”
    慕長歌深呼吸，咬牙道，“那為什麽沈碧瑤就可以！”
    他可從未對這個丫頭做過什麽。
    而後，他又得到了答案。
    沈碧瑤的命運因他而改變，因此建立了這份羈絆。
    慕長歌無語！
    他承認，這狗東西贏了。
    誰讓解釋權在這貨那裏，非要逼他犯錯誤是吧！
    偏偏又讓他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而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倘若林婉兒的攻略指數到達百分之百，想必也能獲得這種羈絆。
    這樣他的修行速度，就能再增加一次，不愧是躺平修仙，還真他娘的是躺贏。
    就是這個過程，不怎麽正經，容易招惹桃花債。
    可要是按照係統這個規則進行攻略，即便他每層境界，都有一百個小階段，突破起來一樣如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但他總不得把整個碧霄宮的氣運之女，都變成自己的女人，那他估計會被亂刀砍死。
    做人嘛，總是要有些底線的。
    還有，他的師尊也是氣運之女。
    雖然對於這些小丫頭，他有些本能的抗拒，可想到師尊，怎麽就有點小小的興奮呢？
    慕長歌老臉漸漸泛紅....
    慕長歌的笑容漸漸變....
    他正想著，忽然察覺到桃林又有人接近，這次的氣息有點熟悉。
    慕長歌整理了下衣袍，剛轉身就看見水月一襲紅裙，化著精致妝容站在院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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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好久不見....”
    水月清冷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他。
    “叮！檢測到氣運之女，宿主是否攻略？”
    緊跟著，一道光幕浮現在慕長歌眼前。
    【姓名：水月】
    【身份：碧霄宮破天峰首座擅長陣道與水道）】
    【修為：化神十階】
    【氣運值：可攻略）】
    【性格：外表清冷孤傲，內心熾熱執著，因早年經曆習慣壓抑情感，對認定之事極為專一，厭惡虛偽做作】
    【體質：玄冥水靈體水係靈體，可操控萬水，但需定期調和體內寒息，否則易遭寒氣反噬）】
    【備注：暗戀宿主多年，建立犧牲色相，完成攻略】
    “師妹，你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
    慕長歌都記不清有多久沒見過水月了，不過這丫頭過了這麽多年，依舊如曾經那麽美。
    看到她就想到了當年，這丫頭跟小璃兒爭風吃醋，又打不過時那氣鼓鼓的模樣。
    水月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師兄臉上有唇印。”
    “小孩子胡鬧，讓師妹見笑了。”
    慕長歌老臉一紅，趕忙用袖子擦了擦。
    水月緩緩走近，從袖中取出一條絲巾，“用這個。”
    慕長歌還未反應過來，帶著寒梅冷香的手帕，已撫過他側臉。
    水月踮腳時發簪流蘇掃過他下頜，竟比方才那個吻更讓人心頭發癢，以及她那動作溫柔的不像話，似乎眼裏隻有那個蒼老的男人。
    “昨天我來過。”
    水月將絲巾收起，微微笑了笑，“雷師兄說你被困在陣法之內，我擔心，就來了，隻是不曾見你。”
    她的笑格外溫柔，“那陣法可是出自師兄的手筆？”
    “師妹如何篤定？”
    慕長歌笑著道。
    水月看著他的眼睛，“師兄看似樣樣不通，實則無所不能，可否帶我去見見你的陣法？”
    隨後，慕長歌帶著她離開小院，來到了桃林深處，並起了陣法。
    水月隻是隨意地看了看，她就指尖輕點，四周桃樹搖曳生姿，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在半空中交織成一張柔軟的花榻。
    她廣袖一揮，榻上鋪開冰絲蠶被，泛著淡淡的寒霧。
    “師妹這是何意？”
    慕長歌看得眼角狂跳。
    “師兄陣法精妙，小妹破不了，既然走不出去，不如就住在這兒，與你相伴如何？”
    她斜依榻上，紅裙如焰，肌膚雪白，纖長玉指拍了拍身側空位，“小妹也有一陣，師兄可要過來試試陣眼兒？”
    水月噙著迷人的笑，對著慕長歌勾了勾手指。
    慕長歌嘴角抽搐。
    她試都沒試過就說破不了。
    你可是破天峰首座，陣道老玩家，居然碰瓷他一個老人家！
    水月的陣眼，那是他能隨便破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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