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輩,請收下我們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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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戰場,救治傷員!”
李長青蒼老的聲音響起,他拄著劍強撐著站直身體,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宗門。
幸存的長老和弟子們立刻行動起來。
有人奔向受傷的同門喂下丹藥,施以援手。
空氣中,丹藥的清香漸漸壓過了血腥。
李長青走到廣場中央抬頭仰望著那張宣紙。
清輝灑落在他身上,驅散著內腑的傷痛,滋養著枯竭的靈力。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著宣紙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救我天水宗於危亡!”
幾位幸存的長老也圍攏過來,個個帶傷,卻都對著宣紙躬身行禮。
“前輩大恩,天水宗永世不忘!”
“此等神威匪夷所思……”
“那隻神雞……莫非也是前輩所養?”一位長老忍不住低聲問道。
李長青苦笑:“除了前輩,誰還能有這般通天手段?”
他想起那隻雞啄殺副舵主的場景。
元嬰大圓滿啊,就那麽……沒了。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就在這時,那懸浮的宣紙,光華緩緩內斂。
兩個墨色大字,“清靜”,依舊清晰。
宣紙失去支撐輕飄飄地向下落去。
李長青臉色一變,連忙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宣紙落入他手中觸手溫潤,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道韻。
僅僅是捧著,長青便感覺心神一片寧靜,傷勢恢複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
“宗主,此乃我宗鎮派之寶!”一位長老激動地說道。
“不錯!必須尋最好的錦盒,將其供奉於宗門大殿最高處!”
“日夜香火,不可斷絕!”
眾人紛紛附和,看向那張宣紙的目光,熾熱無比。
這不僅是救命的恩情,更是蘊含無上道韻的至寶!
李長青鄭重點頭:“此事,必須以最高規格辦理。”
他轉向不遠處的沈靈清和張鳴。
兩人互相攙扶著,臉色依舊蒼白。
周圍的天水宗弟子看著他們目光中滿是崇拜。
是聖女和首席弟子冒死請來了前輩的墨寶,才有了這翻盤的機會!
“靈清,張鳴。”李長青聲音溫和了許多。
“你們二人,是我天水宗的功臣!”
“待宗門事務稍定,老夫欲備上厚禮,親自帶你們,前往小山村拜謝前輩大恩。”
幾位長老也紛紛點頭:“理應如此!前輩大恩,豈能不謝?”
“我宗最好的靈藥,法寶,都應獻給前輩!”
沈靈清聞言,卻是臉色大變連忙上前一步。
“宗主,各位長老,萬萬不可!”
她語氣急切:“前輩他……喜靜,最不喜外人打擾。”
“我們上次求取墨寶,已是叨擾了前輩清修。”
“若是再帶重禮上門,恐怕……會惹前輩不快。”
張鳴也跟著說道:“宗主,沈師妹所言極是。前輩高人風範,不履凡塵,我等再去打擾,確實不妥。”
李長青和幾位長老聞言都是一怔。
隨即他們臉上露出深思之色。
是啊,那等存在豈會在意世俗的禮節和財物?
前輩隨手兩個字便有如此神威。
貿然上門,說不定真會惹惱前輩。
“靈清說得對。”李長青緩緩點頭。
“是我等淺薄了。”
“高人行事,豈容我等凡俗揣度?”
“前輩既然不喜打擾,我等心意到了即可,萬不可再去叨擾前輩清淨。”
“從今往後,那小山村方圓百裏,列為我天水宗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違者,嚴懲不貸!”
“是!”眾長老弟子齊聲應道。
一月之後。
天水宗的重建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山門處的狼藉已被清理,破碎的陣基開始修複。
宗門大殿最高處,那張寫著“清靜”二字的宣紙被供奉在紫檀木雕琢的精致龕盒之中。
這一日天色微明。
沈靈清、張鳴,以及另外幾位當日幸存修為較高的內門弟子,悄然離開了宗門。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路向著小山村的方向而去。
他們沒有靠近村子,甚至不敢踏入李長青劃定的百裏禁區。
而是在距離小山村尚有數十裏的一處無名山頭上停了下來。
這裏地勢較高,遠遠望去能模糊看到那片坐落在山坳間的寧靜村落輪廓。
一派祥和,與數日前天水宗的煉獄景象,恍若兩個世界。
沈靈清望著那個方向。
沒有人說話。
沈靈清率先整理衣衫,對著小山村的方向,深深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張鳴緊隨其後,同樣躬身拜下。
其餘弟子亦是如此。
山風吹過,拂動著他們的衣袂。
與此同時。
小山村梓凡的小院內。
梓凡打了個哈欠,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粗茶,走到院子裏的躺椅旁坐下。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帶著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他愜意地抿了口茶感覺渾身舒坦。
種田,養雞,喝茶,這才是人生啊。
穿越多年,打打殺殺什麽的,太累了。
還是這悠閑日子過得舒坦。
“係統,今天有什麽任務沒?”他在心裏問道。
【叮!今日任務:給菜地澆水一次。獎勵:農場經驗+10,普通肥料一袋。】
“得嘞。”梓凡應了一聲,準備喝完茶就去幹活。
他目光隨意地掃向遠方。
嗯?
他眼睛微微眯起。
遠處那座昨天還沒什麽人的山頭上,今天怎麽多了幾個人影?
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
那幾個人影好像正朝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
在聊什麽?
下一刻,梓凡差點把嘴裏的茶噴出來。
隻見那幾個人影,動作整齊劃一,齊刷刷地……對著他這個方向,跪下了?
還拜了拜?
梓凡一臉懵逼。
“搞什麽名堂?”
“大清早的,跑到那荒山頭上,對著我這院子又跪又拜?”
“新型的祈福儀式?還是……哪個想不開的邪教組織?”
他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梓凡搖搖頭,將這件事拋到腦後,繼續悠哉地喝著他的茶。
隻是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年頭,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