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多寶彘震驚了，因為歐陽天機可是斬神境界的強者呀！
    “這位前輩……不是那個凡人嗎？”多寶彘這這般說道。
    旋即，它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不可思議地看著釣魚叟。
    楚楓的實力，他可謂是非常之清楚，以楚楓的實力，是萬萬不可能擊殺歐陽天機的。
    但是現在歐陽天機莫名隕落了，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誰了。
    很明顯，就是眼前的釣魚叟了！
    “你……這位前輩，晚輩失禮了。”多寶彘嘿嘿一笑，打著哈哈說道。
    “無妨，你們陪老夫一起釣魚嗎？垂釣湖畔，亦是一番美事呀。”釣魚叟微微一笑。
    兩人一獸離開了戈壁灘，回到了城池之中。
    碧波蕩漾，有不少魚兒在其中遊弋著，釣魚叟拋竿，枯坐，很簡單。
    多寶彘眸光一閃，這個老頭十分古怪，釣魚的方式太佛係了。
    拋竿，枯坐，這就是所謂的垂釣嗎？這樣怕是一整年，都沒有辦法掉上一條魚嗎？
    “我就在這座城池隨意走走，待會再來找你們！”
    多寶彘隨意找了一個理由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楚楓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多寶彘的性格，在這裏垂釣一天，簡直是要了多寶彘的命。
    不過楚楓倒不一樣，他這些天以來，精神太緊繃了。
    觀想之地一路搏殺喋血，觀想神樹燃燒神火，衝擊九天，最後康初夏化身規則，踏上天外天。
    亦或是麒麟洞的事情，這些總總，讓他都喘不過氣來了。
    他還真的沒有什麽時間停留下來，讓自己放鬆一下。
    這些日子以來，太累了，這垂釣讓他覺得身心放鬆。
    有時候，楚楓甚至覺得凡人一生挺好的，雖然在這中間有悲歡離合，有諸多困頓。
    但是凡人一生不過百年而已，百年一過，終成黃粱！
    武者雖然有極為悠長的壽命，但是在某種程度而言，比凡人更為煎熬。
    爾虞我詐，腥風血雨，簡直是凡人的上萬倍都不止。
    一天，兩天，三天，一晃而過。
    這時候，蒼穹一片碧綠，居然飄下了朦朧的細雨。
    湖麵上微微蕩漾，下雨天，魚兒都跑出了水麵。
    釣魚叟的魚竿微微顫動了一下，很顯然，有魚兒上鉤了。
    “哈哈，沒有讓老夫白等了三天呀！”
    釣魚叟顯得很開心，他收起了魚竿，果然有一條大魚上鉤了。
    “你這小子，不像是其他武修一樣浮躁呀，雖然心有猛虎，卻細嗅薔薇。”
    釣魚叟望向了楚楓，這小子在這幾天之中，實力越發見漲了。
    這是非常驚人的事情，這幾天以來，楚楓都沒有刻意修煉，但是其實力卻一直都在精進之中。
    這要是被外界的那些所謂的天才知道的話，恐怕會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什麽是天才？楚楓這樣的，才算得上天才級別的吧？
    “以前輩之修為，不可能籍籍無名，為何要在這山水之間，了卻餘生？”楚楓問道。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無人可以真正超脫出去。
    “這山水之間，不好嗎？青蔥鬱鬱，天晴湖藍，人生也不過如此吧？”
    釣魚叟淡淡地說道，他繼續拋出了魚竿，再次垂釣了起來。
    “山水雖好，可惜……皆是虛幻而已！”楚楓眼睛微微眯起。
    他前世身為一尊大帝，眼力還是非常恐怖的，他早就看出來了，這裏並不是真正的凡人之城。
    這整整一座城，都是假的，都是幻相凝聚而成！
    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不過是一具具白骨而已。
    隻不過因為釣魚叟的實力太強大了，所以常人難以察覺。
    即便是手持恒宇爐的歐陽天機都察覺不到，這隻能說明，釣魚叟的強大。
    很有可能，不止是大能境界……
    “哈哈，小友，你身上究竟還隱藏了多少秘密呀，居然能夠看透這裏的真麵目？眼力太過於非凡了。”
    釣魚叟盯著楚楓，目光炯炯，第一次沒有了淡然之意，而是慎重。
    這裏確實是他凝聚而出的幻想，隻是那麽多年來，世人皆從中路過，生活過，卻一直不知道這裏是假的。
    楚楓是第一個，一陣見血地說出來，這裏是虛假的！
    楚楓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拋下了魚餌，說道：“前輩不願意說，我就不再多問了。”
    “青山綠水，煙雨閣樓，何嚐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呢？”
    楚楓歎息了一聲，不管釣魚叟是因為什麽原因都好，皆有自己的理由和煩惱。
    懂卻不揭穿，這是一個情商，楚楓更願意做一個傾聽者和沉默者。
    “哈哈，像你這樣的天才，實在太少了，老夫見過不少大勢力的天才，目標唯有一個，得道成帝，登臨天外天！”
    楚楓搖了搖頭，他曾見過巔峰的冷霜，現在對於常人容易忽視的溫情更為珍重。
    “小友，老夫想要問你一下，何謂生死，何謂……法則？”
    釣魚叟沒有輕視之意，也沒有仗著自己修為高深而有忽視之意。
    不知道為何，楚楓身上有股讓他看不透的氣息所在。
    即便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尊大能了，還是覺得如同麵對一汪大海一樣。
    他屹立在中荒的絕巔，見過太多太多的大人物了，即便是天外天的強者，都曾有得見過。
    但是從來沒有一人，給他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如同麵對一汪神秘的海洋一樣。
    “生死？法則？”
    楚楓喃喃，說實話，這些即便是對於一尊大帝而言，都覺得難以回答。
    生死的界限，從來都是模糊的，世間萬物都有生死，隻是何謂生，何謂死呢？
    形體消亡，已然隕落，世間再無此人，謂之死，而生則是活生生存活在世人眼中？
    “生死從來沒有明確的界限，世間輪回，瞞天之法，充滿了詭異和不解。”楚楓如實回答。
    “生死很有可能……隻是一個騙局而已，一個……來自法則的騙局。”
    楚楓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什麽是生，什麽是死，隻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世上本無生死，隻是沉淪在騙局其中的人，才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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