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頭發的老者在質問，他看著楚楓，一副不相信你能回答出來的表情。
    在場的諸多權貴眸光一閃，他們臉上帶著希冀之意。
    他們不相信當初那一幕是真的，認為多多少少有虛假的成分。
    所以，他們眼中都帶著希冀，希望從楚楓身上得到答案。
    希望看到楚楓從神探之中墜落下來，不然楚楓超越他們太多，讓他們心中不安。
    他們太清神國，以古道立國，多多少少對於古道，都有著深刻的理解。
    古道是什麽？這是極為抽象的事情，摸不著，見不到，要你具體物化，這是難上加難。
    不少權貴盯著楚楓，眼中帶著戲謔之意，都等著看楚楓的笑話。
    “古道是什麽？”
    “古道無形，要真的要說出來，隻能說古道……無天！”
    楚楓聲音淡然，這是他對於古道的理解。
    火紅色頭發的老者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冷笑幾聲，說道：“古道無天？這簡直就是可笑呀，屬於毫無邏輯的話語！”
    在場的權貴，無一例外，全部麵麵相覷，對於這個答案嗤之以鼻。
    特別是楚王爺，更是冷哼不已，他忍不住開口：“自古以來，有道便有天，天不存，道焉能附之？！”
    這句話一出，不少人點了點頭。
    天不存，道如何存在？這兩者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
    現在楚楓說，古道無天？這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謬論，繆誤，滑天下之大稽，蠱惑人心！
    這時候，另外一尊上師拱手一拜，望著人皇，說道：“人皇，此人蠱言禍眾，說話實在是太誅心了，不能放任！”
    “對！”
    “沒錯，不能放任！”
    在場不少權貴附和道，他們並不是為了針對楚楓，而是這句話，實在是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蔡全冷笑幾聲，這楚楓還真的是不知好歹，自尋死路。
    他還不需要如何針對，楚楓就自己差不多走進了萬劫不複的境地當中。
    這樣的謬論都敢說出來？就不怕惹了眾怒？！
    蔡全身邊的一個男子，全程一言不發，這個男子頭發亂糟糟，有點不修邊幅的樣子。
    這個男子，名曰蔡醒，是人皇的第二子嗣。
    隻是這個第二子嗣和蔡全迥然不同。
    這個蔡醒顯得很平庸，完全不像是繼承了人皇血脈之人。
    而且放浪不羈，對於所有事情，都不感興趣，常年不修邊幅。
    以至於，蔡全壓根不把蔡醒當回事，覺得蔡醒沒有大威脅。
    這樣的人，注定碌碌無為，故而不需要太關注。
    蔡全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太清國師，楚王爺，楚楓這樣的人物。
    這些才是他順位繼承的絆腳石，需要注意全力對付。
    “古道無天……”
    蔡醒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隻不過片刻的時間，就蟄伏了下來。
    他繼續喝著自己的小酒，仿佛這一切，和他之間，都沒有什麽大聯係一樣。
    大殿，蔡亦道眸光閃爍，他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楚楓所言，確實有點離經叛道，按照律法，確實是妖言惑眾，罪責很重。
    隻是不知道為何，他……有點相信楚楓所說的東西。
    古道……真的無天。
    火紅色頭發的老者瞄了人皇一眼，他身為上師，長伴君側，自然知道此刻人皇的心思。
    恐怕人皇不太願意定罪，還需要他添油加醋，加上一把火才行！
    “古道無天？”
    火紅色頭發男子大手猛然抬起，隻見一道道森然的力量散發出來。
    這是古道力量，充滿了狂暴和森然的殺機，極為之暴虐！
    這些古道力量赫然凝聚成為了一片天，一片浩瀚的天。
    蒼穹之上，古道巨人林立其中，這是古神。
    一股濃濃的古道威壓肆虐而出，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置身在古道巔峰時刻一樣。
    大殿之上，不少權貴神色微微一變，都被嚇到了。
    這樣的手段，異常之恐怖，不愧是古道一脈的上師。
    拋開力量不說，這對於古道的理解，在太清神國罕見有人可以超越。
    你楚楓說古道無天？我偏偏不信，我偏要凝聚出一片天來！
    “古道有天！”
    “如同楚王爺所言的那樣，要是古道無天，那麽道如何立之？！”
    “這就是實證！”
    火紅色頭發的老者神色帶著冰冷之意，他望向了楚楓，帶著挑釁。
    楚楓神色帶著淡然之意，他絲毫不受影響，說道：“古道確實無天，強行而立的天，隻不過過眼雲煙而已。”
    楚楓搖了搖頭，他隻不過說的是真理而已，卻無人相信，甚至還把他當成邪門歪理。
    水平超出這些人幾百年，上千年，在他們眼中，你就是天才。
    但若是超出這些人一萬年，十幾萬年，你所言的事情，就不再是真理，而是歪理！
    他們不僅不認同，甚至還要對你殺之，驅趕之。
    因為你和他們不同，不同，就是異類。
    他們害怕改變，害怕不同，所有的不同在他們眼中，就是危害！
    蔡亦道眸光閃爍，他動搖了。
    這尊上師證據確鑿，演化出了一片天，證明在過往的曆史長河當中，古道真的存在一片天。
    演化不能憑空捏造，不可能演化出不存在的東西。
    看來……他真的錯了，不過不知道為何，他還是相信楚楓的話語。
    他不知道為何，他寧願相信楚楓的話語，相信那個無天的世界！
    “人皇，此人到了這個關頭，還是不願意相信。”
    “老夫身為古道上師，絕對容不下這樣的異類沙子，老夫要擒下他，鎮壓之，以此正本清源，肅殺異己！”
    火紅色頭發老者冷哼一聲，他眼中迸射強烈的殺機。
    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可以除掉楚楓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人物。
    一個裝模做樣的人，終於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來。
    偏要說什麽古道無天這樣的歪理？這簡直就是找死！
    “咚！”
    楚楓一腳橫踏在地上，隻見嗡鳴的聲音響起。
    他渾身的氣勢發生了改變，古道威嚴彌漫，這等威嚴，比火紅色頭發的老者還要濃鬱。
    甚至隻是一縷氣機而已，就已然使得火紅色頭發老者凝聚的古道之天，不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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