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五輛麵包車開出了聯防隊，車上坐著三十多人，目的地則是莫秋團夥的所在地。
    坐在車上，宋嘉不時的用手摸著他的頭，他似乎很喜歡這個發型。
    徐牧也發現了，雖然很符合宋嘉的氣質，到現在他卻沒有心情誇宋嘉的頭型好看。
    “我說老五，你能不能別動不動的就摸你那個球頭？看的我有些煩躁。”終於，範二忍不住了，對著宋嘉說道。
    宋嘉一愣，一臉不情願的說道：“三哥，五塊錢設計的，怎麽樣？帥不帥？”
    “多少？五塊錢？”
    張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滿臉驚訝的問道：“你剪個頭五塊錢？”
    徐牧也來了興趣，想看看五塊錢能剪個什麽頭，轉過頭，他盯著宋嘉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極為失望，就是一個普通的光頭，但又不是光頭，因為上麵還有兩三毫米的頭發茬子。
    “傻比！”
    回了一句，徐牧回過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聽到徐牧的話，宋嘉一愣，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座位上。
    而多年以後徐牧才發現，宋嘉的頭型才叫潮流，領先了至少十年。
    因為宋嘉的發型，車內的幾人話也多了起來，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
    晚上十點，徐牧一行人終於到達了莫秋的老巢。
    正如張浩所說，極為偏僻，兩邊都是荔枝地，距離國道也有上百米的距離，說是一個院子，倒不如說是一個廠子。
    此時裏麵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冷著一張臉，徐牧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宋嘉、張浩等人緊隨其後。
    “老五，帶兄弟們衝進去，把所有人都給我控製住。”
    “浩哥，讓聯防隊的兄弟守著外麵，不允許一個人跑出去。”
    “是，牧哥！”
    宋嘉跟張浩分別應了一聲，隻見宋嘉猙獰一笑，從身後的小弟手中接過一把五連發。
    對準鐵大門上的門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脆響，大門應聲而來。
    “兄弟們，給我衝！”
    範二拿著手中的砍刀，一馬當先，直接衝了進去。
    幾乎就在同時，裏麵的人也反應了過來，兩方瞬間戰在了一起。
    刀與刀的碰撞聲、喊叫聲、打罵聲，響作一團。
    站在門口處，徐牧冷冷的注視著戰場。
    今晚範二跟宋嘉帶來的都是能打的好手，雖然莫秋的這些人也是混社會的，但與之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再加上他們隻有十幾個人，徐牧等人足足是他們的一倍，不足五分鍾，這場打鬥便慢慢的停了下來。
    莫秋的小弟有一大部分都被砍倒在了地上，還有幾人被宋嘉的手下給按倒在了地上。
    去搜一下裏麵，看看還有沒有人。徐牧對著範二吩咐道。
    範二大手一揮，對著剩餘的小弟喊道：“都進去給我搜。”
    他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小弟拉開了他們身後的那道大門。
    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裏麵是一個占地上千平方米的大倉庫，燈火通明，在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二十個大小不一的鐵籠子。
    每一個鐵籠子裏麵都關著一個人，有男有女，有成人，也有兒童。
    “牧.....牧哥......”
    看著裏麵的情況，狠如宋嘉也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的看著徐牧，想說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徐牧嘴巴張的如同雞蛋大小，看著裏麵的場景，震撼的無以複加。
    籠子裏麵的確是人，但被折磨的已經不像人了，這些人奇形怪狀，有的沒有了胳膊、有的沒了腿，有的全身皮膚潰爛，沒有了眼睛，鼻子，還有一些已經毀了容。
    甚至還有一些身體已經出現了萎縮，隻有一個碩大的腦袋。
    而在他們的前麵，則是放著一些利刃，還有一些類似手術用的工具，牆角的位置堆放著一些藥品。
    此時籠子裏麵的人愣愣的看著徐牧等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咕嚕”！
    咽了一口唾沫，範二結結巴巴的說道：“牧.....牧哥，我.....我們怎麽辦？”
    “艸！”
    罵了一聲，徐牧腳踹翻了一個莫秋的小弟，冷聲問道：“你們誰他媽的是莫秋？”
    沒有人說話，全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臥槽泥馬！”
    “砰”！
    宋嘉手中的五連發直接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怒道：“沒聽到嗎？誰他媽的是莫秋！”
    其中一個小弟抬起頭，顫顫巍巍的說道：“秋.....秋哥他.....他不在。”
    “不在？”徐牧眉頭一挑，冷聲說道：“他去哪裏了？”
    “他.....他在他弟弟那裏，今晚.....今晚不會回來了。”
    微微點了點頭，徐牧深吸一口氣，對著宋嘉說道：“把他給我留下，其餘的人都廢了，讓他們一輩子都他媽的成為廢人。”
    宋嘉滿臉都是猙獰的神色，把手中的五連發交給一旁的小弟，他從後腰處掏出一把匕首，緩緩的朝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走去。
    蹲下身子，他冷冰冰的說道：“裏麵的那些人也是人，你們也是人，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他？”
    那名小弟躺在血泊中，顫抖著嘴唇回道：“這......這都是秋哥命令的，不.....不......”
    “我去你媽的！”
    瞬間，宋嘉紅了眼，舉起手中的匕首，以極快的速度插進了那人的嘴中。
    接著，他雙手握住匕首，在那人嘴中用力的轉了一圈，頓時血水從那人的嘴中流了出來。
    “都他媽的是人，你們為什麽這麽狠心？”
    宋嘉怒了，一邊大吼著一邊用力的攪動著手中的匕首。
    大約半分鍾後，他將匕首掏了出來，對著那人的四肢便紮了下去。
    那人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想叫，卻叫不出來聲，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
    看到這個場景，不知道為什麽，徐牧卻覺得很爽，尤其是內心深處那股戾氣，似乎正在緩緩的消散。
    挑斷那人的手筋腳筋，宋嘉甩了甩手上的血水，滿臉獰色的對著一旁的小弟說道：“按照我給你們打的樣，把剩餘的人都給我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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