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未來的路要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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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驗傷雖然羞辱,卻是楚嫣然爭取管家權的重要手段。
    她上一世被困在祠堂裏半輩子,到死都是被掛在祠堂梁上,未走出去半步。
    若如今再被送去什麽家廟,那她重活一世還有什麽意義?
    此時,再說什麽恥辱羞憤,簡直愚蠢至極。
    待清秋伺候了楚嫣然重新整理好衣裝,從暖閣走出來時。
    衛老夫人已經重新端坐在了正堂上。
    身邊另一個大丫鬟玉燕端了一隻大紅髹漆描金的茶盤,裏麵並排放著兩隻粉彩並蒂蓮花三才蓋碗。
    灰頭土臉地跪在地上的崔氏一見,這竟是要受新媳婦的敬茶禮。
    她連忙筆直了腰杆,滿心委屈地道:“祖母,您……您就這樣饒了她?”
    “她是誰?”
    衛老夫人三年前是想培養崔氏來轄製蘇月清的。
    誰想這是個自作聰明的蠢貨。
    蘇月清隻是略施手段,就把她套路進去。她自己猶不自知,早就落進人家的陷阱裏頭。
    衛老夫人怎麽可能再讓她去管家?
    蠢人越是勤奮,越是會製造出更大的麻煩。
    “她……她……”
    崔氏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楚嫣然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竟然能說得祖母改了態度,讓她繼續做當家主母?!
    “她是國公府的主母,你們的母親大人!”
    衛老夫人冷著臉罵道:“今天她隻是罰你跪著,你要感激她開恩,不然以府上的規矩,打你十下八下板子,你也得受著!”
    “祖母!!”
    崔氏還想說話,卻見自己的丈夫衛子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衛老太夫人拜了一拜道:“都是孫兒平日裏治家不嚴,孫兒媳婦惹您生氣,等敬茶之後,孫兒回到房中,會對她加以責罰,以後不準她再冒犯母親大人。”
    二公子衛子辰,是個文弱書生,少年時受了傷症,身體一直虧空,不論是行走還是說話,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衛老夫人不怎麽待見這些庶出的孫子,便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
    衛世勳瞧了楚嫣然一眼,也不知道這年紀小小的丫頭用了什麽花招,讓母親竟然接納了她。
    不過,他略略想想也能明白。
    無外乎,楚嫣然陪嫁的那些錢財。
    楚家送來的嫁妝,足可以挽救國公府內多年的虧空。
    新婦敬茶,整個辰時都是吉時。
    楚嫣然與衛世勳跪在大紅妝拜墊上,拜了三拜,雙手捧了茶端給衛老夫人,算是敬茶禮成。
    看在那兩百多抬嫁妝的份上,衛老夫人也未再給楚嫣然出難堪,立規矩。
    之後,眾人又回了寧睿堂。
    依次給衛世勳與楚嫣然行了禮,敬了茶。
    即使有人不滿,有人記恨,楚嫣然還是順利成為了靖國公的嫡妻。
    襲了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
    衛老夫人並未對旁人,包括自己的兒子再提起大婚夜裏的那場血染元帕的鬧劇。
    楚嫣然此次的隱忍,讓衛老夫人對她生出一種好感。
    畢竟一個已近知天命的國公爺,急色鬼一樣將新婚妻子傷得血流不止,若是被有心人傳揚出去,國公府的臉麵還要不要?!
    朝堂上如今政局不穩,新皇剛登基,正虎視眈眈地要找老臣們的錯處。
    靖國公府三代公侯,正是皇帝忌憚的世家。
    若是言官們抓住此事,參奏衛世勳一本,那恐怕國公府上上下下都要焦頭爛額了。
    這商戶女別看年紀輕輕,還算識大體。
    衛老夫人心道。
    楚嫣然回了自己的寧睿堂。
    狠狠地睡了一覺之後,腿上的傷愈發地疼了。
    清秋為她換藥的時候,忍不住問自家小姐,既然嫁到府裏,為什麽不盡快籠絡住夫君,以後也好在靖國公府站穩腳跟。
    楚嫣然卻隻笑而不答,拿了賬本與算盤籌子,借著理賬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利用這種不能與外人道的私密之事,將自己受傷的事栽贓給了衛世勳。
    衛老夫人以為是自己兒子辦了荒唐事,而衛世勳卻覺得楚嫣然完全是占了那些豐厚嫁妝的光,讓自己的老娘放了她一馬。
    兩相心照不宣,倒是給了楚嫣然修整的時間。
    她要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要怎麽走!
    ……
    “親爹爹……求你……憐惜奴家~呀!”
    梧桐院裏,五六株高聳的青桐綠葉如蓋,串串嫩黃色的桐花甜香膩人。
    午間的日光透過半開的棱花窗,照在水紅的床幃上。
    蘇月清翹著腳兒,軟軟地在衛世勳身下嚷叫。
    昨夜就是如此,國公爺滿麵寫著欲求不滿的樣子,折騰蘇月清直到天明。
    從寧睿堂受了眾人敬茶回來,他更是像個色中餓鬼,連門窗都不閉,直接扛了蘇月清上床,急吼吼的白日宣淫起來。
    蘇月清不過二十一歲,與衛世勳調笑的時候最喜歡叫他“爹爹”,衛世勳聽了十分受用。
    此時,他已經與蘇月清折騰了近一個時辰,聽到身下人兒嗲嗲地叫著,忍不住口裏低聲罵道:“小娼婦,爹爹哪天要死在你身上!”
    一番動作之後,衛世勳終是安靜了下來,也不喚丫鬟們用水,隻是躺臥在牙席上緩緩地喘息。
    “爺,奴家看出來了!”
    蘇月清嬌嗔地嘟著嘴,“你是對新主母動了心思。”
    “哼。”
    衛世勳冷哼,在蘇月清紅潮遍布的身上捏了一把,“我若是看上了她,昨晚還到你這裏做什麽?”
    蘇月清“嚶”了一聲,鑽進衛世勳懷裏,撒嬌道:“那……爺答應的事兒,還作不作數?”
    “嗯,回頭再想別的辦法!”
    衛世勳原想趁著外庫火災,將楚嫣然那些房契田契著人偷出來。
    直接交由蘇月清管著,每月的錢便成了國公府官中的賬麵。
    至於楚嫣然……在衛世勳的安排裏,能在國公府活上個三五年的時間就已經是她天大的造化了!!
    “放火的順子他們,怎麽樣了?”
    蘇月清仰頭望向衛世勳。
    火燒外庫的那兩個小子,是蘇月清找的娘家小廝,都是簽了死契的奴才。
    聽說被外院兒的董安帶人抓了,打得滿頭包。
    “我提了去,已經放了。”
    衛世勳隨口說道。
    蘇月清的一顆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又摟了衛世勳的身子纏了上去。
    衛世勳跟她膩了幾乎一天一夜,心裏頭卻猶嫌不足。
    總有一雙略帶稚氣、水蒙蒙的眸子刮過心尖,癢得他一陣陣的口幹舌燥。
    衛世勳忍不住想換換新鮮口味,便支了身子望向幃子外頭。
    “鹿鳴怎麽不過來伺候,難道那幾板子還真真的落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