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墨皺眉問道，麵色稍稍的出現了一絲的遲疑。
    “因為雖然咱們都是修煉的水之一道，但道與道之間，還是有著明顯的差別的。”
    “如果你們借助我的力量突破到聖之境，也就代表著你們認可了我的道，那是要將你們的道，融入到我的道當中的。”
    “不過雖然是融合，但我的道肯定是占據主導地位的。”
    “你們，也就相當於是拋棄了自己的道。”
    “而你們對於我的道，也隻能是使用，想要繼續修煉，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男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多謝前輩的告知。”
    白書墨行禮說道。
    “怎麽樣？你們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本聖的道。”
    男子隨意的說道，似乎對於幾人接受與否，男子並不是很在意。
    他就像隻是在例行公事而已，你要，我就給，你不要，我就送客...
    以碧霄仙帝三人在仙界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經曆來說，這次的機遇，估計是他們遇到的最沒有危險性的了。
    “還望前輩成全。”
    碧霄仙帝最先開口說道，幾乎是連半分的思考時間都沒有。
    “鯨鯤也望前輩成全。”
    鯨鯤同樣行禮說道，隻比碧霄仙帝慢了一步而已。
    倒是白書墨猶豫的時間最長，足足過了好幾分鍾。
    “多謝前輩。”
    不過最後白書墨也是做了和碧霄仙帝同樣的選擇。
    現在的仙界，已經是不可能突破聖之境的了，如果他們不選擇接受男子的道，那他們一輩子恐怕都會被困在觸道境。
    而至於男子說的以後再無寸進，誰又能說的那麽絕對呢。
    也許在某種機緣之下，他們就能突破桎梏。
    就像現在，他們不也是馬上就要突破那仙界從無人突破的聖之境了嗎。
    而且就算以後真的隻是聖之境中墊底的存在，但那也是聖之境啊。
    在沒有一個聖之境的仙界，他們依然是當之無愧的至強。
    “那好，既然你們三人都已經想好了，那剩下的就看你們三人的造化了。”
    男子對於三人的選擇，沒有做出歡喜或者其他的神色，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子將手指伸進茶杯，在水麵上輕輕一點，然後屈指一彈，一滴水珠就被男子彈了出去。
    水珠被彈出去之後，就開始迅速擴大，很快就變成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水球，靜靜的漂浮在那裏。
    同樣的動作男子又做了兩次，一共形成了三個水球。
    “好了，這裏麵就是我的道了，你們各自進去感悟吧，一個時辰的時間為限，到時你們誰感受的最多，誰就繼承本聖的道。”
    男子輕聲說道，然後又品起了自己的茶，身下的竹椅也嘎吱嘎吱的搖晃了起來。
    到此，碧霄仙帝和鯨鯤對視了一眼，本來最著急的兩人，現在眉頭卻是都微微的皺了起來。
    男子的表現屬實是太過隨意了，隨意到他們兩個都有點不太敢相信了。
    他們懷疑這個男子是不是還有點別的什麽圖謀，還沒有告訴他們。
    不然他們完全想不通，這個男子會什麽都不圖，自己幾人要，這個男子就給？
    這還是聖之境的強者嗎？聖之境強者的傲氣呢，那副視天下人為螻蟻的高傲呢...
    兩人一時間竟然都沒敢進入水球，都在觀察著。
    他們都希望對方是第一個嚐試的人，哪怕之前他們還是合作的關係。
    但現在，誰也顧不上這些了。
    碧霄仙帝和鯨鯤的表現，男子都看在了眼中。
    不過男子也不著急，隻是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時間除了竹椅的嘎吱搖晃聲，這處空間，竟然陷入到了沉靜當中。
    “多謝前輩成全。”
    好在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白書墨當先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就見白書墨拱手行了一禮，然後隨便選擇了一個水球，就走了過去。
    竟然是之前最猶豫的人，第一個做出了選擇。
    男子沒有回應白書墨，甚至目光都沒白書墨的身上看上一眼。
    至於碧霄仙帝和鯨鯤，自然也是沒有說話了。
    他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白書墨的背影，等著白書墨進入水球當中。
    有人給他們探路，他們自然高興。
    本來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兩人是合作的關係，白書墨是一個人。
    按理說，白書墨肯定是應該和他們兩人僵持的。
    然後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兩人中，先派出一人進入水球，試探風險。
    所以這也是剛剛碧霄仙帝和鯨鯤對視的時候，沒有帶上白書墨的原因。
    但他們也沒想到，白書墨竟然這麽的識趣，主動的就給他們當起了探路之人。
    “白癡，當初你爭不過我，還以為你這麽多年過去，總會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如此的不堪。”
    “真以為搶占先機，機緣就是你的了嗎？可笑。”
    “機緣之所以被稱為機緣，那自然是有緣者得之，怎麽可能是你先進入，就是你得到的道理。”
    “而且麵對這種未知的情況，連一絲的思量都沒有，更是失智的表現。”
    “白書墨，你這次，注定還是會為我做嫁衣。”
    碧霄仙帝看著白書墨的一隻腳已經邁入了水球之中，心裏不屑的想道。
    他想起很久遠的事情，那時候他就和白書墨相識。
    而且那時候兩人都是觸道境，天資也是相差無幾，就連修的道，都是一樣的。
    同行是冤家，平時兩人也是互相看不對眼的狀態，恨不得弄死對方。
    但因為彼此的實力又差不多，誰也奈何不得誰。
    而當初融合水之本源的機緣擺在眼前的時候，也是白書墨在和碧霄仙帝相爭。
    那次的贏家，自然就是碧霄了，他也是因此成為了碧霄仙帝。
    他的實力，自然也是遠遠的甩開了白書墨。
    那碧霄仙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殺了白書墨，以除後患。
    隻不過白書墨見勢不妙，早早的就逃跑了。
    這麽多年以來，碧霄仙帝也一直沒有找到他，慢慢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甚至在碧霄仙帝想來，白書墨可能都壽元耗盡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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