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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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凜冽的寒風如一頭猛獸,在四合院的上空肆意咆哮著,卷著細碎的雪花,像一群調皮的小精靈,在四合院青灰的瓦當上不斷地打轉。那瓦當曆經歲月的洗禮,青灰的色澤中透著古樸與滄桑,雪花落在上麵,瞬間就被寒風裹挾著,繼續它那無序的旅程。
    傻柱站在屋內,目光透過窗欞,看著窗外這紛飛的雪景。他的心中滿是喜悅與期待,因為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緩緩地對著窗欞上嶄新的紅雙喜哈了口氣,那紅雙喜鮮豔奪目,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幸福。
    隨著他呼出的熱氣,玻璃上的霜花漸漸融成了細密的水珠,那水珠順著玻璃緩緩滑落,映出院子裏來往穿梭的鄰居們忙碌的身影。
    大紅燈籠在抄手遊廊下隨著寒風輕輕晃出一道道暖光,那暖光仿佛是幸福的使者,照亮了整個四合院。
    “傻哥!”
    清脆的喊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何雨水舉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從垂花門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這丫頭辮上別著的絹花紅得紮眼,在這潔白的雪色映襯下,顯得格外豔麗。
    她跑到傻柱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三大媽讓我問你,後罩房那口鐵鍋刷第三遍了,能停手了不?”
    傻柱笑了笑,那笑容裏滿是憨厚與喜悅。他伸手抄起灶台邊的白毛巾,仔細地擦著手,圍裙上還沾著早晨炸丸子時濺上的油星,那油星仿佛是他為這場婚禮辛勤付出的勳章。
    院外傳來易中海那指揮人貼窗花的清脆嗓音,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每一個指令都清晰明了。這聲音混著傻柱家收音機裏《東方紅》那激昂的旋律,在蒸饅頭的霧氣裏飄飄搖搖,仿佛是一首歡快的交響曲,奏響了婚禮的前奏。
    看著眾人都在為自己的婚禮忙碌地幫忙,傻柱的心中滿是感激。
    他笑嗬嗬地走到院子裏,正好瞅見許大茂推著自行車,鬼鬼祟祟地往月亮門蹭。車把上掛著的兩條凍帶魚硬邦邦地晃,在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光。
    “喲,許放映員這是要往哪奔呐?”傻柱倚著門框,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看著許大茂的棉鞋在雪地裏踩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今兒晌午我那席麵可備著一道硬菜蔥燒海參呢,您要不留著肚子?”
    許大茂鼻尖凍得通紅,他斜眼瞥見傻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傻柱你甭得意!”他用力地踹了一腳車蹬子,那自行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他的憤怒助威,“爺們兒這是幫你去接人,你踏馬還敢跟爺們兒陰陽怪氣,小心爺們兒撂挑子不幹了!”
    這就是許大茂,也是四合院的寫照。
    即便平日裏再有矛盾,但是遇到人生中的大事時,該怎麽辦還得怎麽辦。
    正說著,垂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原來是六歲的棒梗舉著竹竿挑著一掛瀏陽鞭炮,那鞭炮聲震耳欲聾,火星子四處飛濺。
    不過實在是不巧,煙花炸裂的火星子不知怎麽就濺到閻解成的棉褲子上,瞬間冒出一股青煙。
    三大媽一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她舉著笤帚像一頭發怒的母獅,邊罵邊追著棒梗跑出半條胡同。
    “哎,楊花,你別欺負我孫子!”
    賈張氏一見三大媽追棒梗,急得她臉都漲紅了,急忙也追了出去。
    今兒個秦淮如沒來,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因為肚子顯懷比較早,所以林極早在三天前就把她送回了秦家村。
    這個事兒傻柱知道,不過對於林極他是絕對的忠心,就連雨水剛才問他他也沒說,隻是淡淡地說秦淮如的禮金到了,人有事兒來不了。
    “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佳偶天成珠聯璧合。這對子寫的有文化啊!我都沒想到,林極竟然還有這等文采!”
    四合院第一文化人閻埠貴站在傻柱門口,眼睛緊緊地盯著這林極寫的喜聯,心中五味雜陳,覺得自己這第一有文化的地位快要不保。
    這可再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他閻埠貴還指著幫院兒裏住戶寫寫春聯掙倆小錢,可看了林極這對聯寫的,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望了。
    可轉念一想,林極也看不上那仨瓜倆棗的,便又樂嗬嗬地走了。
    這時,門外傳來喇叭的聲音,緊接著,鞭炮聲開始炸響,那聲音震得整個四合院都仿佛在顫抖。
    “新娘子來啦!”
    前院王嬸一嗓子驚動了四合院裏所有人,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像一群被召喚的鳥兒,出門圍觀新娘子。
    隻見於莉穿著紅緞子棉襖,像一朵盛開的紅牡丹,從綠色的吉普車上優雅地下來。她的劉海上別著傻柱從王府井買的有機玻璃發卡,那發卡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二大媽作為院裏迎親婆婆的角色,見於莉下了車,急忙邁著小碎步走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給她手裏塞暖手爐。
    “跨火盆!”
    隨著聾老太太顫巍巍的聲音飄來,閻解放趕緊把燒紅的炭盆往青磚地上一擱,火星子劈啪爆開兩朵金花,那金花仿佛是幸福的火花。
    於莉的千層底繡花鞋懸在炭火上一寸,忽然聽見傻柱喊:“媳婦兒抬腳!你鞋幫子要燎著啦!”
    滿院子哄笑中,那笑聲仿佛是幸福的音符,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蕩。
    “哈哈哈,恭喜恭喜啊!”
    新娘子一進門,緊接著姍姍來遲的軋鋼廠領導們也過來了。
    這幫人是林極帶著來的。
    見重要人物上場,傻柱急忙迎了過來,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那笑容裏既有喜悅,又有一絲緊張。
    “柱子,今兒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趕緊忙你的,再過一會還要拜堂,我們跟你舅舅先坐會。”
    李懷德作為後勤部長,最擅長長袖善舞,即便傻柱隻是個八級炊事員,但因為他是林極的親外甥,李懷德的態度非常友好。
    見李懷德這麽說,傻柱倒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頂頭上司還有領導,他即便再渾也知曉輕重。
    林極看傻柱呆愣愣站在一旁隻是傻笑,笑著對他說道:
    “你先去招呼別的客人,我帶著領導們進屋坐會。李叔現在也應該快到了,柱子你要是沒事去門口等著,他可是你的證婚人。”
    聞言,傻柱急忙點點頭,笑著把林極他們引進屋後,便急匆匆跑去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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