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直播間的一些觀眾扣起了1，越來越多的人都想知道這個普通的男人為何能夠擠掉當紅的主播站在這裏。
    彈幕上密密麻麻扣起了1，那些人紛紛催促許人山講出他的故事。
    可是許人山不慌不忙，轉變了話題，繼續吊著這些人的胃口。
    “你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是什麽嗎？你們這種是盲目的從眾現象，你們一開始隻想把我趕下去，但是現在又紛紛按照我的要求打出1，你們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
    一些人感覺被許人山耍了，在直播間裏麵憤怒的罵了起來；
    [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愛說不說不說，滾下去！！]
    [是啊，給我滾下去！！你以為老子愛聽嗎？]
    [真的是服了，怎麽老喜歡吊人胃口？不是你自己說要講的嗎？]
    ……
    直播間的情緒又被許人山調動了起來，那些觀眾又開始憤怒，甚至還揚言退出直播間，還說要取消關注，威脅要是不把許人山給趕出去，以後就不再買玲瓏會所賣的東西。
    直播後台的吳媛媛害怕事情鬧大，神色著急的看著陳哲；“陳總，咱們把他換下來吧，他真的不會直播，三言兩語就把那些觀眾給得罪了，如果繼續讓他這樣搞下去的話，我們會丟掉很多忠實粉絲。”
    一旁的陸安國有些幸災樂禍；“我早就說這個人不可靠，你們又不聽我的。”
    同樣擔心的還有歐陽紫萱她們，她們也是有些委屈的看向陳哲，也擔心自己的號被這個人給搞壞了。
    陳哲猶豫了，這個許人山說的信誓旦旦，說自己能夠賣出很多貨，但是現在，直播間已經有一些人開始退貨了，而且還對玲瓏會所不信任。
    對陳哲來說，顧客是上帝，為了不確定的變數，去得罪上帝，這顯然是不劃算的。
    他也準備叫停許人山的直播。
    可恰好在這時候，許人山在直播間裏麵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笑聲；“退吧，退吧，都去退吧，這些東西你們本來就不需要，現在都去退掉，能為自己省了一大筆錢，這也是一件好事。”
    直播間裏麵的那些觀眾懵了，後台的陳哲他們也懵了。
    沒等他們徹底反應過來，許人山對著直播間裏的那群人就一陣輸出；
    “你們看看你們購物車裏麵的那些東西，有哪些是你們真正需要用到的？你們真的是想買那些東西嗎？不是！你們是被資本做了局，人家說降價，人家說便宜你就要買，人家找幾個美女過來忽悠你一下，你就要買，說幾句好聽的你就要買，你們賺錢很容易嗎？”
    吳媛媛聽到這句話之後，徹底坐不住了。
    “陳總，趕緊把那個家夥趕出來吧，讓他這樣搞下去的話，我們公司全部的號都不用賣東西了。”
    本來陳哲是想阻止許人山的，但是他又非常好奇許人山後續還會有什麽操作，憑他這幾句話想要毀掉玲瓏會所的直播是不太可能的，他思考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結果他能不能承受得起？他覺得自己能承受得起之後，他就徹底鬆了下來。
    “沒事，他要是瘋的話就讓他瘋一天，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點什麽？”
    看到陳哲也陪這個男人瘋，其他人都是很無語，但是他是最大的領導，他說出的話，他們隻能是接受。
    直播間裏麵的觀眾也有點看不懂許人山的操作。
    [臥槽？這個人是來搗亂的吧？玲瓏會所怎麽請了這種人過來詆毀自己賣的東西？他們瘋了嗎？]
    [666，居然敢在直播間裏麵詆毀自家的東西，還大罵自家公司是資本做局，這個老師有點猛。]
    [哈哈哈，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傻子，現在我知道了，他是個瘋子，正常人是幹不出這種事情的。]
    [玲瓏會所的老板怎麽還不過來揍他？難道他沒看直播嗎？]
    [哈哈哈，趕緊去艾特他，讓他過來看看。]
    ……
    一些人嘲笑著許人山無腦的操作，但是有一些人卻有不同的想法。
    [還真是，我家本來有個按摩椅的，可是我在這個直播間下單買了兩個肩部按摩儀，其實買了也沒用，就一直放在家裏吃灰。]
    [我也買了兩套釣魚竿，有一套本來想備用的，但是現在想想，我好像一個月也釣不了一次魚，買個備用的真有必要嗎？]
    ……
    一個人開始反思之後，後麵一堆人也開始反思了起來。
    他們開始後悔買了很多無用的東西，也開始認同許人山說的話是對的。
    許人山又開始說道；“現在直播間裏麵掛的這幾個鏈接，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直播間裏麵每天賣那麽多種產品，每天變著花樣的去賣，我今天剛上直播間才知道，原來每個主播在開播之前都不知道他要賣的是什麽東西，在我眼睛的前麵，你們看不到的位置，有一塊產品介紹的提詞板，它是滾動，其實就相當於產品介紹，主播的工作就是誇張的把這些產品介紹念出來，至於它真的有沒有用？誰知道？不可能每個產品主播都用過，一個沒有用過產品的人跟你說這些東西好，你們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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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人山說的話越來越過分，感覺他不是在這裏賣東西的，感覺他就是過來砸人家飯碗的，在場的那些工作人員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平常時那些說話大聲的中控也不敢說話了，都非常有默契的看向後台，他們在等待結束的指令，可是後台一直沒有給他們下達這個指令。
    他們也隻能咬著牙讓許人山繼續胡說八道。
    “同學們！你們清醒一點吧，現在的經濟環境很不好，能不買東西就不買東西，如果非要買的話也是買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那些毫無用處，一年到頭用不了幾次的東西，你們要三思。”
    所有直播間的主播都會叫觀眾去買自己家的東西，他們都會拚命的吹噓自己家的東西有多麽多麽的好，但是許人山的這個操作，讓直播間的那些觀眾開始對他心生憐憫起來。
    [老師，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吧，我剛才還想嘲笑你的，可是現在，我感覺你說話非常真實，但是說話那麽真實，你在這個社會混不下去，我敢保證，等會兒你們老板過來一定會大罵你一頓。]
    [是啊，許老師，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對自己不好。]
    ……
    直播間的一些人又開始同情起了許人山，紛紛覺得他很真實，但是又怕這種真實給他帶來不好的結果。
    看著的直播間有一些觀眾為自己說話，許人山欣慰一笑；“大家還是很善良，我謝謝大家為我考慮，但其實我不怕的，我知道我以後可能就沒機會在這裏繼續跟大家聊天了，所以我們回到開頭，聊一聊，我為什麽有機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次，許人山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那些人自覺的在彈幕上扣出了一個1，密密麻麻的“1”在彈幕上亮起。
    陳哲笑了笑。
    “這家夥的確有點能力，本來那些人對他還是敵視的，可是現在，卻開始有些人擁護他了。”
    “可是陳總，那些擁護他對我們來說不是更麻煩嗎？如果他讓那些人都不買東西，對我們來說不是損失很大嗎？”
    陳哲點了點頭；“會有一些損失，不過應該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大，咱們繼續觀察吧，我感覺他還會有後手。”
    “他還能有什麽後手，他的後手就是繼續搗亂……”
    吳媛媛小聲嘟囔。
    ……
    “就像剛才說的，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我其實不認識玲瓏會所的人，在這裏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彈幕裏有些人就疑惑了。
    [不會吧？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是啊，你不是走後門的話，你是怎麽進來的？]
    ……
    看著直播間裏麵的那些疑問，許人山嗬嗬一笑，用手指了指腦袋；“靠這裏！”
    直播間的人都一臉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
    [靠腦袋？我以為是靠屁股……]
    許人山繼續說道；“各位同學，你們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做六人定律？六人定律，也被稱為六度分隔理論。意思是說：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你可以認識任何一個你想要認識的，我就是靠這個定律認識玲瓏會所的老板陳總的，然後我通過他才能在這裏跟大家見麵。”
    [老師，真的假的？]
    [是啊，我是聽說過這個理論，但是總感覺不太現實。]
    [啊？這是什麽理論？有什麽奇怪的知識從我腦袋裏飄過嗎？]
    “當然是真實的，我是東海職業學校的一名普通教師，我有一個學生，他玩的最好的朋友認識陳總的親戚，我通過他朋友去拜訪了陳總的親戚，然後又通過陳總的親戚找到了陳總的父親，最後通過他父親，然後見到了陳總，這中間我經過了4個人，我就可以和這位玲瓏會所的大佬見上了一麵，過他又見到了你們，所以說今天我能站在這裏，我一共是經過了5個人。”
    直播間的那些人紛紛覺得很震驚。
    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然後又好奇了起來；“許老師，那陳總為什麽會答應你來頂替紫萱妹妹的直播？”
    對於這個網友提出的問題，許許多多的人都想知道答案。
    許人山喝了一口水，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因為我跟他吹了個牛逼，我說可以把今天的銷售額幹到6000萬，然後他信了。”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直播間紛紛扣起了666。
    [哈哈笑死我了！！那個陳總真的信了？？？]
    [臥槽！我還以為是什麽裙帶關係呢，原來搞了半天是這樣，果真有點牛逼！]
    [許老師，你太逗了，你居然騙人笑哭！！！！]
    ……
    直播間的彈幕內容滿天飛，輕鬆愉快的字眼飄滿了整個直播。
    直播間的後台，全部人都傻了，他們紛紛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陳哲。
    吳媛媛嘴唇微動，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陳總，你好像被他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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