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啊，你訂了什麽酒啊？”
    一名中年人走到同伴身邊，歎著氣，說道：“我才訂了一百瓶燒刀子、一百瓶臥龍玉液。本來還想訂一點青花瓷、五糧液，人家直接和我說，可能要等到明年了！”
    “唉，無福消受啊！”
    “我也一樣啊！”
    同伴無奈地歎著氣，說道：“目前，也就是燒刀子、臥龍玉液，年前能夠交貨。其他的，都很難了！”
    “這個陶掌櫃，還真是有魄力啊！”
    “是啊，陶掌櫃一下子把五糧液未來幾個月的產量，全部訂走了。我們估計很難插上手了啊！”
    “現在咱們想嚐嚐五糧液，估計要從陶掌櫃那邊買了。不知道價錢，會加多少？”
    這些人，議論紛紛。
    語氣之中帶著不甘。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他掌櫃也有些歎氣。
    “你們知道了嗎？”
    這時，一個人跑了過來，開口道：“陶掌櫃從倉庫中，提了一百瓶五糧液呢！”
    “我聽說孫正才掌櫃，以每瓶八兩八錢的價格，買了十瓶，說是要留著自己喝呢！”
    “每瓶八兩八錢？”
    周圍那些人明顯一愣，“陶掌櫃這轉手一賣，每瓶都賺三四兩銀子啊！”
    “這生意這麽好的嗎？”
    “是啊！”
    那個人繼續說道：“這還不算啥呢，聽說還有掌櫃九兩銀子買一瓶，想要嚐鮮呢！”
    “九兩？”
    周圍人全都驚呆了，“走，去看看！”
    一時間，這些人都朝著前方走去。
    目前，陶掌櫃在三岔溝村買了一處大宅子。
    在他的宅子外麵，一堆人擠在這裏，大聲嚷嚷著。
    “陶掌櫃，賣給我一瓶吧，我也出九兩銀子！”
    “還有我，我也要一瓶！”
    “不就是九兩銀子，給我來兩瓶！”
    ……
    一群人紛紛爭搶著。
    甚至還有一些人，靠著和陶掌櫃關係近，紛紛拉近關係，購買五糧液。
    然而，僅僅一百瓶五糧液，很快就已經分銷完了。
    每個人買幾瓶，短短不到半天時間，已經沒了。
    “沒了？”
    “這麽快就沒了嗎？”
    周圍那些人滿臉吃驚，“這五糧液，有這麽好喝嗎？我也買一瓶！”
    盡管陶掌櫃這邊沒有了，不過在其他地方，還有人加價購買五糧液。
    一些人，在陶掌櫃那邊九兩銀子買到手。
    轉手一賣，直接賣到了十二兩銀子！
    價格飆升！
    直接賺到了三兩銀子！
    甚至還有一些人，在熱炒青花瓷。
    就連青花瓷的價格，也從一兩銀子，炒到了三四兩銀子！
    翻了三四倍！
    當這些消息，傳到秦牧耳朵中的時候，秦牧也有些詫異。
    “這……”
    恍然間，秦牧想起了後世中有些酒的價格，也被人為炒到了很高。
    不過，那也沒有兩三倍的高價啊！
    “少爺，”
    何同元走到秦牧身邊，開口道：“這一下子，翻了好幾倍，還不如咱們自己賣，自己賺錢呢！”
    “你呀，想法太落後了！”
    秦牧直接擺擺手，否決了這個提議。
    有些東西，不是本身價值這麽多。
    而是，人們覺得他們值這麽多的價錢！
    想要讓更多的人，覺得他們值高價，就要給他們也讓利！
    這樣才能保證價格，一直穩定在高處。
    若是他們直接賣到高價，有些人賺不到錢，就沒有動力，繼續推動價格了！
    歸根結底，這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要讓他們自己，和一些商行，綁定在一起。
    所有人一起協作，才會把價格穩定在高處。
    大家都能賺錢！
    後世的秦牧，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現在的秦牧，已經成最大的玩家了。
    “同元啊，咱們的定價已經公布了，就要守信！”
    秦牧語重心長地說道：“至於外麵賣到什麽價格，那是他們的事情！”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行！”
    “咱們呢，要想多掙錢，隻要努力提高產量就可以了！”
    “少爺，這些我也不懂。”
    何同元笑著說道：“少爺說怎麽做，就怎麽做。”
    笑了笑，何同元看著秦牧，變了變臉色，神情凝重地說道：“少爺，預售會的時候，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盯著石家父子兩人呢。”
    “石師傅似乎沒什麽異常，不過石大頭的神情上，感覺有些異樣。”
    “總有一種感覺，石大頭不會安穩的！”
    “尤其是現在，外麵市場上，五糧液的價格炒到了這麽高。要是石大頭知道這些，估計……”
    聽著何同元的話，秦牧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懷璧其罪！
    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釀酒人知道價格高，肯定會多想的。
    他們會想，在這裏掙得不多，出去後自己單幹，會不會掙得更多？
    即便是他們能堅持住自己的本心，又能夠抵擋得住其他人的拉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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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糧液價格炒得這麽高，肯定會有其他商行的人，去跟風製造。
    要是打聽出是石家父子二人做的，絕對會來拉攏他們兩個。
    到時候，又是一個考驗！
    “同元，”
    轉頭看著何同元，秦牧開口道：“你這邊呢，繼續密切盯著石家父子，以及其他人的動向。”
    “要是發現蛛絲馬跡，你這邊不要處理，及時報告給我！”
    “我來處理！”
    “好的，少爺！”
    何同元連忙點頭應道。
    在何同元離開後，秦牧也在思索著釀酒作坊的事情。
    與轟天雷不同的是，釀酒作坊的工藝技巧、保密，都比較低。
    泄露的風險，肯定是有的！
    不過，秦牧倒也不怕！
    畢竟自己手上，掌握著糧食、初級靈泉呢！
    就算是真泄露出去了，也能夠處理！
    當務之急，還是要提前點一點石家父子二人。
    想著，秦牧收拾一下，朝著釀酒作坊那邊行去。
    此時的釀酒作坊內，一些人都在議論著外麵預售會的火爆情況。
    “你說多少？”
    “咱們做的五糧液，賣到了五兩銀子？”
    “那隻是咱們的賣價，我聽說市場上翻了一倍呢，賣到了十兩多呢！”
    “什麽？”
    這些釀酒作坊的工人們，滿臉詫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他們每個月的薪俸，也才一二兩。
    這一瓶酒，就賣到十多兩，當真是不可思議！
    也難免有一些人，心中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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