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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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巴黎——歐洲空間局esa)總部
    巴黎近郊,歐洲空間局總部的雷達監測中心內,空氣中彌漫著恒溫係統低沉的嗡鳴和鍵盤敲擊的密集韻律。這裏是歐洲探索宇宙、守護地球的前哨站,即便周末的腳步悄然臨近,這裏依舊燈火通明,一派緊張而有序的景象。
    數百名頂尖的技術專家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有人緊盯著瀑布般傾瀉的數據流,試圖從中捕捉宇宙深處傳來的微弱訊息;有人則埋首於複雜的算法模型,對海量的天文觀測數據進行著永無止境的分析與解構。顯示屏上跳躍的光點和曲線,是他們眼中宇宙的脈搏。
    “嗚——!嗚——!”
    驟然間,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控製大廳內專注的寧靜,如同利刃撕裂畫布,瞬間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工作戛然而止,人們紛紛抬起頭,臉上寫滿了錯愕與疑問。
    技術員詹姆斯幾乎是本能地將視線鎖定在自己的主監控屏幕上——一個此前從未存在過的、閃爍著不祥紅光的異常信號,正以驚人的速度在近地軌道的數字模型上移動。
    “我去......這是什麽?”
    詹姆斯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指尖在鍵盤上疾走如飛,腎上腺素瞬間飆升。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調取這個異常目標的全部參數:軌道、速度、尺寸、可能的來源......
    每一秒都可能至關重要。端著一杯熱氣騰騰咖啡的技術主管聞聲快步趕來,濃鬱的咖啡香氣還未散去,焦急的詢問已經出口:
    “詹姆斯,發生什麽事了?是係統誤報嗎?”
    “主管,一個來源不明的信號突然闖入了近地軌道監測網,”詹姆斯的語速急促,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它的軌道......不像是任何已知的人造物,也不符合自然天體的運動規律,這感覺......”他努力在龐大的數據庫和自己的經驗中搜索著相似的模式,但徒勞無功,眉頭的川字紋愈發深刻。
    “別管像什麽了!立刻把信號源和初步分析結果投射到主顯示牆上,所有人共享信息,快!”
    主管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他自己則一個箭步衝向大廳前方那麵巨大的、占據了整麵牆壁的顯示屏,匆忙間,手中滾燙的咖啡潑灑出來,在地板上留下深褐色的狼藉印記,但他渾然不顧。
    頃刻間,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於主顯示牆,巨大的電子星圖上,一個刺目的紅色圓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代表地球的藍色星球輪廓,其軌跡清晰地昭示著一個非同尋常的接近事件。緊張的沉默籠罩了整個大廳,隻剩下設備的散熱風扇聲和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是......是某個失控墜落的廢棄衛星嗎?”
    主管指著那個不斷閃爍的紅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是最符合邏輯,也最不壞的猜測。
    “否定,主管。”
    另一位負責軌道監測的女技術員迅速調出了相關區域的衛星目錄,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該空域內所有注冊在軌衛星狀態正常,沒有臨近報廢或偏離軌道的報告。我們甚至剛剛確認過它們的信標信號。”
    大廳裏頓時響起一片更加密集的鍵盤敲擊聲,伴隨著低聲的討論和查詢指令,有人甚至從檔案櫃裏拖出厚重的紙質備份資料,急切地翻閱著,試圖找到任何可能解釋眼前狀況的蛛絲馬跡,空氣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不是太空垃圾,我們的引力波探測器沒有檢測到該區域有異常的質量聚集或擾動。那麽......”主管焦躁地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排除所有可能性。
    “難道是......洲際彈道導彈?該死!立刻啟動緊急通訊協議,聯係國防部和戰略司令部!通知他們我們監測到的情況!這......會不會是俄羅斯人搞的鬼?!”冷戰的幽靈似乎在這一刻悄然複蘇。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另一側通訊席位上的一名技術員猛地抬起頭,手裏還緊握著剛剛接通的內部加密電話聽筒,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地說道:
    “主管!國防部戰略預警中心剛剛打來的緊急線路......”他頓了頓,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克裏姆林宮那邊通過緊急熱線也在向我們詢問......那個東西,是不是我們發射的......”
    “什麽?!”主管如遭雷擊,瞬間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了難以置信的錯愕。
    “不僅如此,”那名技術員繼續報告,聲音帶著劫後餘生般的虛弱,“nasa蘭利中心、英國皇家空軍範堡羅基地、還有中國的航天測控中心,他們通過多邊緊急渠道確認過了。沒有任何一個主要航天國家宣稱對這個物體負責。沒人知道這鬼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嘶——”
    大廳內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席卷了每一個人。那不再是簡單的緊張,而是一種源自未知深淵的、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恐懼,仿佛潘多拉的魔盒在所有人麵前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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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它的高度在持續下降!已經低於國際空間站軌道了!”
    詹姆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死寂,帶著明顯的驚恐,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被強行拉回到主屏幕上那個越來越近的紅色威脅。
    主管下意識地抓撓著自己已顯稀疏的頭發,腦海中瘋狂地閃過各種災難片的情節:“隕石?不可能,軌跡太規則了。對了!國際空間站!天宮空間站!他們有沒有觀測到什麽?有沒有發出警報?”
    “主管!天宮空間站剛剛傳輸過來一段高分辨率光學觀測影像!他們捕捉到了那個物體的近距離畫麵!我現在就解碼上傳至主屏幕......? on dieu法語:我的上帝啊)......”
    負責接收數據的技術員在看到解碼後畫麵的瞬間,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雙眼瞪得好似銅鈴,整個控製大廳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心髒狂跳,死死地盯著主屏幕,等待著那石破天驚的真相被揭示。
    當經過處理的清晰圖像最終呈現在所有人眼前時,整個歐洲空間局的雷達監測中心陷入了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消失了,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響,恐怕都能在寂靜中激起回響,畫麵所承載的信息是如此的顛覆認知,如此的震撼靈魂,以至於有些人甚至忘記了最基本的生理反應——呼吸。
    主管呆滯地望著屏幕,瞳孔因震驚而急劇收縮。圖像雖然因為距離和相對速度略有模糊,但核心內容卻清晰得令人膽寒:
    那根本不是什麽衛星、導彈或隕石!那是一艘結構複雜、通體呈現出啞光黑色的、棱角分明、明顯帶有非人類設計風格的巨大造物!
    它的尾部噴射著淡藍色的、奇異的能量尾焰,正以不可思議的姿態撕裂著近地空間的真空,那是一艘宇宙飛船!
    十分鍾後,法國總統官邸——愛麗舍宮
    這座始建於18世紀初的古典主義建築傑作,以其精致的法式花園、輝煌的金色沙龍和莊嚴的節日大廳而聞名於世。幾個世紀以來,它見證了法蘭西的榮辱興衰,如今,這裏是共和國總統的官邸和權力中樞。
    原本正在郊外住所享受難得周末家庭時光的法國總統,在接到最高安全級別的緊急通訊後,以最快速度被護送回了愛麗舍宮。
    此刻,宮殿內曆史悠久的危機應對會議室裏,燈火通明,氣氛凝重得宛如暴風雨前的海麵。內閣部長、高級軍事將領以及核心幕僚們被緊急召集於此,每個人的臉上都刻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與焦慮。
    由於事發倉促,部分身在外地的關鍵人物隻能通過安全的視頻會議係統接入,他們的麵孔顯示在牆壁的大屏幕上,同樣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總統先生坐在長條會議桌的主位,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以及屏幕上的每一個頭像。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以沉穩而清晰的語調開口,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重壓: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此刻正麵臨著一個......一個史無前例的國家安全,乃至人類文明層麵的危機。”
    他用指關節輕輕敲了敲麵前一份印有最高密級標識的文件,“歐洲空間局剛剛提交的緊急報告確認,一艘來源完全不明、技術特征遠超我們認知的飛行器——我們必須正視這個可能性,它極有可能是一艘外星飛船,且正在高速接近地球,並且已經侵入了我們的近地軌道空域。”
    視頻畫麵中,歐洲空間局的代表,正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風暴的主管,他手中緊握著一份實時更新的詳細報告,開始向在座的法國最高決策層匯報:
    “總統先生,各位部長。根據我們多站點雷達陣列和光學追蹤係統的持續觀測,該物體的速度矢量和軌道參數表明,它正在進行減速,但其最終軌跡......無可避免地將使其在短時間內進入地球大氣層。”
    會議室內瞬間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嘩然,低語聲、驚呼聲此起彼伏。視頻屏幕上,國防部長、外交部長等人的頭像也在激烈地閃爍,顯然正在與自己的副官進行緊急溝通。
    “會不會是......歐空局的觀測或者判讀出現了偏差?”
    國防部長,一位頭發花白、身經百戰的老將,首先提出了質疑,他的眉頭緊鎖,顯然還在試圖用常規邏輯來理解這匪夷所思的局麵。
    “技術故障,或者某種極其罕見的自然現象,甚至......某種新型的、未公開的軍事試驗......有時候,初期報告的失誤並非完全不可能。”
    “部長先生,我們對此進行了最嚴格的多重交叉驗證。”
    主管的聲音斬釘截鐵,他隨即示意技術人員將天宮空間站拍攝到的照片投射到會議室的主屏幕上。
    “我們已經與nasa、俄羅斯航天國家集團、以及其他擁有獨立深空探測能力的機構進行了緊急核實。所有獨立觀測數據都指向同一個結果,更直接的證據是,中國的天宮空間站利用其外部高清攝像機,成功捕捉到了這艘飛行器的近距離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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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張令人心悸的圖片清晰地展現在所有人麵前時,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國防部長,也不禁瞪大了雙眼,身體微微前傾,仔細審視著屏幕上的細節:
    那是一個巨大的、近乎長方體的黑色艦體,表麵覆蓋著某種非金屬質感的材料,艦身上遍布著複雜的幾何結構和似乎是能量傳導管線的脈絡,這些管線隱隱散發出詭異的橙色與紫色幽光。
    飛船的前端,或者說“頭部”,密集排列著許多銳利猙獰的圓柱形突出物,閃爍著金屬的冷光,極有可能具備武器或傳感器的功能。
    而在飛船的尾部,除了主推進器噴射出的尾焰外,還存在著一片密密麻麻、像是荊棘叢般的尖刺狀結構,其具體功用完全無法判斷,充滿了未知的威脅感。
    “聖母瑪利亞......”工業與科技部長下意識地低呼出聲,他們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此刻不由自主地用顫抖的左手在胸前劃著十字,試圖尋求神隻的庇佑。
    “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國家或組織承認與這艘飛船有任何關聯。它的來源,它的建造者,它的目的......對我們來說,完全是一片空白。”歐空局主管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加深了眾人心中的寒意。
    “好吧,既然我們不得不接受它是外星飛船這個事實。”外交部長清了清嗓子,試圖將討論拉回現實層麵,但他的聲音依然難掩焦慮。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是:它的意圖是什麽?友好訪問?偵查?還是其他更糟的可能?我們又該如何應對?是嚐試接觸,還是保持靜默,亦或是......采取防禦姿態?”
    科技部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而深邃:
    “總統先生,我認為我們必須立即啟動最高級別的國家安全應急預案,同時,必須確保我們的關鍵基礎設施,特別是網絡和通訊係統的絕對安全。我們需要假設對方擁有遠超我們的科技水平,必須防止任何形式的電子入侵或信息幹擾,外星科技可能對我們的社會造成我們無法預見的、災難性的影響。”
    內政部長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部長閣下,恕我直言,我們的應急預案裏,恐怕並沒有專門針對‘外星訪客’的章節。我們從未真正準備好麵對這種情況。”
    總統再次深吸一口氣,用指節用力敲了敲桌麵,讓逐漸失控的討論安靜下來。“各位!現在不是恐慌、猜測或互相推諉的時候!那艘飛船——無論它是什麽,馬上就要降臨到我們頭頂了!我們必須保持清醒,必須果斷、迅速地做出決策!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法蘭西共和國的國家安全和國民生命!”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正準備下達一係列指令,但屏幕上的歐空局代表卻再次緊急插話:
    “非常抱歉打斷您,總統閣下!我們剛剛收到了最新的軌道動力學分析報告!”主管的神色比之前更加嚴峻,甚至帶上了一絲困惑。
    “外星飛船已經越過了近地軌道的穩定邊界,正在加速墜向大氣層!它的減速過程表現出極不規律的特征,能量輸出極不穩定。我們的分析團隊推測......這艘飛船最初的目標可能是進入一個穩定的環繞軌道,進行某種形式的部署或觀測。但現在看來,它似乎遭遇了某種故障或失去了控製,正以一個無法預測的彈道失控墜落向地表! 如果這個趨勢持續下去,它將不可避免地撞擊地麵!”
    主管的話猶如在滾燙的油鍋裏倒入一瓢冷水,會議室內再次炸開了鍋,恐慌的情緒如同病毒般迅速蔓延。財政部長幾乎是跳了起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墜落?!它會墜落在哪裏?法國境內嗎?還是其他地方?會不會是巴黎這樣的人口密集區?一旦墜落,會造成多大的破壞?環境影響?人道主義危機?!”
    飛船從一個未知的“訪客”突然變成了即將墜毀的“天外來物”,這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和緊迫。人道主義、社會秩序、經濟影響......無數個可怕的“如果”瞬間塞滿了在場所有人的大腦,讓他們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歐空局代表迅速將另一張帶有預測墜落軌跡和散布範圍的分析圖投放到了屏幕上。“根據我們最新的模型計算,結合其實時姿態和速度變化,外星飛船最有可能的墜落區域,預計在......巴爾幹半島,塞爾維亞境內。”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由於其失控狀態下的不確定性,我們無法給出精確的落點坐標,誤差範圍可能達到數十甚至幾十公裏。但根據模型推演,大概率會墜落在人口相對稀疏的山區或鄉村地帶。”
    聽到墜落點並非法國本土,會議室內的氣氛出現了一絲微妙的鬆動,一些部長明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然而,總統的臉色依舊凝重如鐵。他在聽完esa代表的匯報後,立刻做出了決斷,他首先轉向外交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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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啟動最高級別外交渠道,立刻通知塞爾維亞政府!同時,向聯合國安理會和秘書長通報這一緊急事態!讓歐空局繼續保持不間斷監測,實時更新飛船軌跡和預計墜落時間。”
    接著,總統疲憊地用左手手指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就在這裏等消息,隨時向我匯報所有進展!”
    國防部長抓住時機,再次迅速提議道:“總統先生,鑒於我們對這艘飛船及其可能的‘乘員’一無所知,他們的意圖、科技水平、甚至生理形態都是未知數。我建議,我們是否應該考慮派遣一支由特種部隊和頂尖科學家組成的快速反應小組,待命前往墜落地點?一旦確認墜落,立刻介入,進行現場控製、調查、以及......必要的保護措施?”
    “不行!現在這樣做絕對不妥!”
    總統幾乎是粗暴地打斷了國防部長的提議,他握緊拳頭,重重地在桌麵上砸了幾下,發出沉悶的響聲,嚴厲地說道:
    “你們都忘了現在的國際局勢嗎?塞爾維亞不是北約成員國,擅自出動武裝力量是會引發國際糾紛的!這會引發嚴重的外交危機,甚至可能激化地區衝突!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他深思熟慮片刻,最終給出了決定:“第一步,必須先征詢貝爾格萊德方麵的意見。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國際援助,包括技術、專家或者安全力量。如果他們提出請求,並且明確同意,我們才能考慮後續的介入方案。”
    外交部長連忙點頭應道:“明白,總統先生。我將立刻親自與塞爾維亞外交部建立聯係,並將您的指示和關切準確傳達。一有任何回應,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總統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以及會議桌旁的各位內閣成員和幕僚,眼神中充滿了決心與沉重。
    “各位,”他緩緩說道,“我們正站在曆史的十字路口,麵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這不僅僅是法國的危機,更是全人類的危機。但我堅信,隻要我們保持冷靜,團結一致,信息共享,協同行動,就一定能夠找到應對這場危機的最佳途徑,扞衛我們的國家利益和人類文明的未來!”
    數分鍾後,塞爾維亞西部邊境。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突然,一道熾熱耀眼的火光撕裂了漆黑的天幕,像極了一道來自天外的巨大傷疤。那是一個燃燒的、拖著長長濃煙與火星尾跡的龐然大物,以驚心動魄的速度從天際劃過,最終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和劇烈的衝擊波,一頭紮進了塞爾維亞境內,塔拉國家公園茂密的原始森林深處。
    大地劇烈震顫,驚鳥四散,火光衝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夜空,也預示著一個充滿未知與動蕩的新紀元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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